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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左拥右抱观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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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狂笑而去,牢门轰然关闭,牢中的孟获,却陷入了无尽的惶恐之中。

“大司马饶命啊,饶命”孟获趴在冰冷的牢房里,苦苦的的嚎哭,经久不息。

回应孟获的,只有那空荡的回音。

绝望的孟获,虚弱无力的瘫坐在了那里,长满横肉的脸上,已因恐惧而扭曲到不成人形。

接下来的整整一天时间里,孟获渡过了等待死亡的绝望一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孟获,连最后一餐都吃不下去。

惶恐了一晚上,次日天色一亮,房门再度打开。

周仓引着几名士卒,汹汹而入,瘫坐在牢房中,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的孟获,立时大恐,急是缩到了墙角。

“把这厮拉出去,准备凌迟。”周仓摆喝道。

士卒们一涌而上,孟获则恨不得贴进墙缝里面去,死也不肯顺从,拼了命的反抗,口中还大叫:“我要见大司马,我要见大司马。”

周仓冷哼一声:“大司马这会功夫,正有你的婆娘和女儿伺候着呢,哪有功夫见你,别耍赖了,认命吧。”

心如刀绞的孟获,死也不肯顺从,垂死的挣扎之下,所激发出来的力气,竟是惊人的大,几名士卒都拖不动他。

“你好歹也是一方诸侯,竟然这么没皮没脸,那孙权临死的时候,也没见有你这么能折腾。”周仓鄙夷道。

孟获连自己的妻子都能献出,哪里还要什么脸,这会临死之际,只是挣扎不休。

几番弄不动他,周仓这下就怒了,大步上前,抡起铁拳头就向孟获狠狠的砸了上去。

砰砰砰!

双拳如风,一连十几拳,拳拳都砸在孟获的脸上。

这一顿拳头下来,把个孟获打得是鼻青脸肿,头昏目眩,险些就晕了过去。

趁着孟获晕眩之际,士卒们赶紧一涌而上,把孟获扛起来就往外走。

当孟获被震耳欲聋的欢叫声吵醒之时,人已身在南门前临时搭建的高台上,台前的一大片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挤满了闻讯而来的成都士民。

此时的孟获,已被剥到赤条,绑在了木架上。

木架的旁边,一名赤膀的刽子,正在一边喝酒壮胆,一边磨着中锋利的刀子。

清醒过来的孟获,终于明白,最后的时刻到来,自己离死亡只差一步。

绝望的孟获,此时已放弃了求生,所盼者,唯有刽子能一刀给他一个痛快而已。

只可惜,颜良下达的是凌迟的处决令,这也就意味着,按照这个时代凌迟的规则,孟获只有被剐过至少一百二十刀后,才会被斩首。

“时辰已到,开始行刑。”受命监刑的周仓,高声一喝。

刽子高举着刀子,走向了孟获,刑台前的蜀人们欢声如有雷动。

犍为郡南依成都,郡中不少蜀人,皆在成都有亲戚朋友,而孟获在犍为大兴杀戮,在场的蜀人中,不乏有亲朋好友在孟获的屠杀中丧命。

这些心怀仇恨的蜀人,他们所盼望的,不仅仅是能向孟获丢几片菜叶,更巴不得孟获去死。

如今,颜良不仅满足了他们的渴望,要将孟获处死,而且还是将孟获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不得不,颜良这的道命令,更加为他赢得了蜀人之心,眼前这欢呼雀跃的场面,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万众欢腾中,凌迟开始。

杀猪出身的刽子,扬起中的刀子,冷笑着走近孟获,开始在他身上比划起来。

明晃晃的刀子反射着寒光,孟获还未挨刀子,已是赫到心肚俱裂,那张横肉之脸,已因恐惧而扭曲到不成人形。

“这位兄弟,你大发兹悲,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一刀宰了我吧,求你了”

孟获哭丧着脸,巴巴的向那刽子求情,希望人家心一软,给他来个痛快。

刽子却揪住孟获的耳朵,恨恨道:“蛮狗,你还有脸跟老了求个痛快,你知不知道,老子在南安城的十二岁表妹,就是给你的蛮兵们奸污至死,老子今天不剐你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老子就不是爷们儿。”

孟获最后的希望,被刽子那愤慨的复仇之言击碎了,心凉到底的孟获,此刻除了悲凉之色,心中更是充满了悔恨。

他悔恨不该跟颜良作对,更悔恨不该盲目自大,对汉民烧杀抢掠。

当初他和他蛮兵,肆意的杀戮汉民,抢夺他们的资财,奸辱他们妻女时,又何尝会想到,报应竟会以这样残酷的方式到来。

就在懊悔的孟获,欲待向那刽子道歉求饶时,刽子已是起刀落,刷的一刀将孟获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

“啊——”孟获痛得大嚎一声,如杀猪般凄厉。

刽子将那只血淋淋的耳朵,高高的举起,展示给台下的蜀人。

台下的蜀民们,立刻掀起一浪沸腾般的吹呼,亢奋的男男女女,大呼着痛快,肆意的发泄着复仇的快感。

孟获断耳处,鲜血淋淋而落,转眼将半边的身子染成了赤红。

就在他还来不及品味着断耳的痛苦时,刽子又是一刀,将他另一只耳朵也割了下去。

孟获剧痛之下,身形一抽,杀猪般的嚎叫声愈加的凄厉,尽管他叫破了喉咙,但却无情的被欢叫的人潮声所淹没。

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时,刽子一刀接一刀,什么眉毛、鼻子、嘴唇、胸肉、腹肉、腿肉只要能下刀,又不至于令人致死的地方,毫不留情,统统都割了下去。

一百多刀下去,孟获已被割成了血人,痛到连嚎叫的力气也没有,却依然没有死。

心怀复仇的刽子,刀法也算是了得,他显然不打算让孟获死得太早,充分的发挥了他的刀功,继续一刀刀的切片。

南门广场,孟获正遭凌迟之刑。

距离南门只隔数条街的军府高台上,颜良则闲坐那里,品着刘璋所藏的陈年美酒,远远的看着南门处的热闹。

这高台七八丈之高,是这成都城中最高的建筑,处于此间可以尽览成都景致。

颜良虽看不清孟获如何被剐,但那拥挤的人潮,欢腾的叫声,颜良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此时的孟获,会是何等一种凄厉之状。

一想到这些,颜良的兴致就大作,口中这酒也喝得愈加的尽兴了。

旁边陪伺的祝融,尽管满脸堆笑,但心中却颇不是滋味。

祝融知道,今日正是孟获被处决之时,外面那欢腾之声,正是成都的蜀人为她的丈夫孟获被凌迟而欢呼之声。

尽管经历了昨天牢中的惊心动魄,祝融已对孟获恩断义绝,如今已顺从的决定做颜良的女人,服伺这个征服了自己身心的男人。

但毕竟,孟获还与她有着夫妻之名,而今孟获就在不远之外,被凌迟处死,祝融的心中焉能不有几分惆怅。

“唉,罢了,孟获无情无义,我又何必为他惆怅,如今南人被灭,我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祝融自我安慰着自己,告诫自己尽量不去想孟获的处决,只陪着笑脸,极尽妖媚的服侍眼前的颜良饮酒。

几杯酒下肚,脚步声响起,门外步入一名少女。

那少女,正是花鬘。

“奴婢拜见大司马。”花鬘盈盈施礼,温顺的已如绵羊一般。

“过来,陪孤吃酒,听热闹吧。”颜良召示意。

花鬘忙是起身,款款步上阶来,抬头之际,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母亲也在这里。

几天不见,母亲不但换上了汉人衣饰,而且还涂脂抹粉,打扮得颇为艳丽,而且,她竟然还是满脸陪笑,卑微的向着颜良奉酒。

母女再见,四目相对,她母女二人同时都怔住了。

花鬘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想来是母亲终于想通了,总算是决定为了生存,委曲求全,放下尊严来服侍颜良。

念及于此,花鬘淡淡一笑,向着母亲一个暗示。

祝融却是脸畔生晕,面露羞涩,颇不自在的笑了一笑,不敢正视女儿的目光。

毕竟,当初的她信誓旦旦,自称宁死也不向颜良屈服。

而今,才过几日,却又这般“下贱”的服侍颜良,纵使女儿不看轻她,她自己心中也一时难平。

暗生羞耻之意的祝融,便是难为情的低下了头,奉在中的酒杯也收了回去。

而花鬘却似极放得开,丁点都没感觉到尴尬,盈盈上前,跪坐在了颜良的另一侧,捧酒相送。

颜良哈哈大笑,将花鬘奉上的酒一饮而尽。

见得女儿这般自在,并没有对她怀有鄙夷,祝融羞愧的心绪也平伏不少,渐渐变得自然了起来,妖媚之意复起,亦是笑语盈盈的服侍起颜良。

此时,外面的欢呼声已达到了最高峰,那震天的欢腾声,几乎在大堂内回荡。

颜良知道,这多半是凌迟已经结束,孟获最后已为斩首。

颜良的兴致,此时也达到了顶峰,酒意大作,兴致昂扬的他,左拥着祝融,右搂着花鬘,不禁放声大笑。

那笑声是何等的狂放,何等的畅快。

祝融与花鬘,明知孟获已为处死,却不敢稍有表露惆怅,只乖巧温顺的依偎在颜良的怀中。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眼眸之中流露出来,是丝丝的无奈。

正当颜良爽快时,门外亲兵入内,拱道:“启禀主公,邓少将军已至,正在外面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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