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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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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可以保证?”

老爹的话,将三人都拉了过去,特朗斯更是好奇的看向老爹,静待下文。

“这张海图,确实是记载着‘伊瑞斯之眼’的海图”说到这里,老爹停住了话头,抬头扫视一圈屋内的几人,最后看着内尔森,一字一句的说道:“十六年前,我见过这张海图。”

“咔嚓”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刚才还是一片月明星繁的天空,突然就飘过来一大团浓云,电光在层层的的乌云间翻滚,随即而来的大风,将浪花卷的老高。

暴风雨要来了。

在海上航行,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特朗斯将视线投在海图上,耳旁听着老爹说的话,眼睛看着比昨天大了一倍有余的“乌索里”大旋窝,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了一抹恐惧。

十六年前,特朗斯还是个婴儿,内尔森还是个副将,凯瑟琳刚学会开口叫父皇,唯有老爹,是当年那件事情的亲身参与者,也只有他,知道他们不知道的隐秘。

内尔森显然想到了这一点,这也让他的怀疑,打消了一大半,但是,新的问题马上就来了。

“好,既然你说见过,那就证明给我看。”说着,将图纸向老爹推了推。

那件事情,也许是他最不愿提起的一件事情,而且,是最不愿意在特朗斯面前提起的一件的事情。

深深的看了特朗斯一眼,老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桌后的将军说道:“可否借您贴身的短刀一用?”

内尔森将信将疑的看着他,还是从腰间拔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刀身是用精钢炼制,线条很美,精致的刀柄上刻着一串文字,在灯光下看不清楚。

老爹郑重的接过将军的刀,细细端详了片刻,眼中满是赞叹,这才一手握着刀柄,另一只手却握向了锋利的刀刃。

特朗斯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几滴鲜血顺着老爹的指尖滑落,转眼功夫,就汇成了数道血流。

老爹将剑刃上的鲜血,在自己的衣服上细细的擦拭干净才递给内尔森,将军接了,看了两眼,将刀收好,又静静的看着老爹的举动。

老爹抬起冒着鲜血的右手,将手抬到了海图之上,任由血迹滴落在那张古老的羊皮纸上。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那张海图,就连一直在角落里的凯瑟琳也凑到桌子前。

本以为会被鲜血浸透的羊皮纸,却像一块吸水的海绵一样,将一股股鲜血吸了进去,而且势头还越来越猛,就像一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

好像没有尽头一样,羊皮纸变本加厉的“吸食”着老爹的血液,血流仿佛不受控制般的疯狂的从老爹的伤口中涌出,如同一个小型的瀑布般落在羊皮纸上。

其它三人均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骇住了,特朗斯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拉开老爹悬在羊皮纸上的手。

老爹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少年的肩膀,虚弱的摇了摇头,强挤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

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越来越虚弱的老爹,特朗斯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可是老爹却阻止了他的动作,他也只能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快点停下来。

吸食的过程足足持续了两三分钟,到最后,老爹的血液就像是快要干涸的河水一样,羊皮纸才停止了吸食。

老爹身子一软就要瘫倒在地,特朗斯赶忙扶住,这时内尔森已经叫了舰船上的医生,将老爹的伤势包扎好,抬下去安置休息了。

虽然内心急迫,内尔森还是安慰特朗斯道:“没事的,失血过多,昏迷了,静养一段时间,慢慢就会恢复。”

特朗斯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三人这才赶忙回到桌前。

只见原先深海处的一片空白,现在出现了很多鲜红色的线条,看上去有很多岛屿的轮廓,也有很多看不懂的红点在移动,背景好似还被一层红雾所笼罩。

就在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海图的右上角突然产生了变化,红色的线条不断的汇聚,产生了一行小字。

“欢迎回来,我的仆人。”

暴风雨持续了一整夜,特朗斯也陪在老爹的床边一整夜,这期间老爹迷迷糊糊的醒来过几次,每次嘴里都在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求求你,放过我们……”

老爹晕倒被抬走时,并没有看到海图上显示出的那一行小字,特朗斯听着老爹不停的梦呓,看着他在昏睡中颤抖的双手,他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我的仆人?”想起那简短的一句话,特朗斯心中竟不受控制的,将这句话,与那个在似真似幻的场景中碰到的身影结合了起来。

特朗斯虽然也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也只能等到老爹苏醒过来才能知道了。

接下来的那晚,特朗斯被允许陪在昏迷的老爹身边,而凯瑟琳也被单独带到了一个房间休息,内尔森则是独自待在办公室里,看着海图上新显示出来的一片内容发呆。

他看不懂。

在钻研了一晚上没有结果后,内尔森只能无奈的下了命令:精心照顾老爹,让他尽快恢复,他迫切的需要一个能看懂图的领航员。

远征军这次派出的舰船,加上头舰“雄狮号”在内,一共只出来了五艘,在没有搞清楚海图所显示的内容之前,内尔森并不着急做下一步的指示,于是几艘舰船就在原地抛锚等待。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两天,直到第三天,老爹才从时梦时醒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老爹已经不再年轻了,这么大剂量的放血,对他身体的打击还是十分沉重的。

在得知老爹清醒的消息后,内尔森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吩咐手下去请老水手过去看图,可是在卫兵领命而去,刚要走出门的时候,这位海军将领,又将卫兵叫了回来。

“刚刚清醒,还是让他在多休息一天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内尔森说道,随即吩咐卫兵退下,自己则来到了窗边,静静地看着海面出神。

海鹰跃到了他的肩膀上,小脑袋在将军的脸颊上蹭了蹭,将军好像并没有感觉到,仍是愣愣的出神,海鹰受了冷落,却不飞走,而是伸长了脖子,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灵智的盯着将军的脸庞,仿佛在确认,将军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内尔森的心,是乱的,他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心中充斥着不安定。以前,不管是在多陌生的海域与最凶残的敌人作战,内尔森都从未曾动摇过,因为他始终坚信,自己的身后,始终都有来自帝国最核心的支持。

然而,这次……

内尔森收回了视线,用手轻抚了两下海鹰柔亮的羽毛,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海鹰则飞回了窗边的兽角上停下,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内尔森。

桌上还放着那张海图,右上角的小字在出现的当天晚上就消失了,整张海图仿佛具有生命一般,而这生命,却要用鲜血来唤醒。

除了海图,将军心中始终还有个疑问没有解开,那就是神秘人的身份问题。

以他的判断,这个人应该是魔导师协会的人没有错,所以,从最开始他出海捉拿疑犯,这么多天过去了,内尔森并未跟魔导师协会联系,他想看看,如果自己只字不提,弗格斯那边会有怎样的反应。

事实好像印证了他的猜想,弗格斯并没有着急获取他这边的进展情况,那基本就可以断定,是神秘人秘密的将情况传递了回去。内尔森索性也就放任神秘人跟在队伍中了,至于为什么要隐瞒身份来这么一出,内尔森相信,这个神秘人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这样看来,一切好像只能等到老爹身体稳定,才能再做打算了。

“找到我!找到我!”一个干枯沙哑的声音在突兀的脑中响起,特朗斯猛地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是个梦。

从床上坐起,看着一旁呼吸均匀的老爹,特朗斯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自从老爹昏迷那一晚开始,这两天只要是睡觉,特朗斯就能梦到离开魔都码头时遇到的诡异场景。

狂风骤雨中的小岛,残破的身躯和来自地狱般恐怖的声音,这一切的影像,再加上“欢迎回来,我的仆人”,将特朗斯的内心搅得纷乱不堪。

老爹仍在熟睡,男孩看着后者月光下格外苍老的脸,突然感觉,自己也许再也不能过分的依赖他了。

手掌无意间碰触到腰间挂着的小巧木盒,特朗斯将它解下,用手抚过那一行小字下的署名,停顿了片刻,打开了木盒的开关。

盖子翻起,指针开始飞速的旋转,逐渐变慢,直到最后停在了某个方向,不过却并不是南方。

指针停了一会,又开始缓慢的移动起来,看上去这并不是个指南针,倒更像是个缺少时针分针的怀表。

特朗斯不以为意,自从老爹将这个指南针交给自己后,这东西就没有正常工作过。他曾打开看过无数次,就没有一次指针指对过方向,特朗斯也全当它坏了,放在身边,只当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念想。

夜色尚浓,特朗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批了衣服,又查看了下老爹的状况,这才出了舱室,来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甲板上已经有一个人了。海军将领仿佛从来都不用休息。

“将军”,特朗斯轻声的打了个招呼,这位将领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摆过架子,所以并没有什么繁琐的礼节。

内尔森看了少年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又转过头去望着海面。

海水漆黑如墨,夜空明镜高悬。

“他情况怎么样?”内尔森仍是看着远处说道。

“状况不错,今日已经恢复了清醒,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今天多半还是在睡觉,好在睡得安稳多了。”

内尔森点了点头,过了片刻,突然扭头对特朗斯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是军人,完成帝国的使命,找回失落的‘伊瑞斯之眼’是我的职责,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会踏上这条路?而且,为什么很多东西,我们看不到,而你和你的那个老爹,却能够看到?”

内尔森笑得人畜无害,刚毅的脸上,一双如海水般的眸子散发出狡黠的光芒。

特朗斯看着他的眼睛,浑身紧绷。其实这个问题,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按理说,这一切都是从自己机缘巧合下误拾了水晶瓶开始的,而最开始的出海打算,也是自己为了内心的那点私欲,求着老爹答应的,可是,事情的顺理成章你情我愿的程度,就连特朗斯都觉得有些不正常了。

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捡到的瓶子,而是别的什么人,那么这个别人会不会也像他一样,能够看到水晶瓶中的玄机?又或者自己捡到了水晶瓶,又将水晶瓶原原本本的交还给远征军呢?

想起老爹当时说过的话,又从他经历的遭遇和老爹知道海图的隐秘来看,他惊讶的发现,这件事情,好像是板上钉钉般的非他莫属。

整件事情,就像是安排好的。

“安排好的?”少年心中猛地一惊,“怎么可能是安排好的呢?!”特朗斯好像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看着少年阴晴不定的表情,内尔森并没有出言追问他,在他看来,一个十六岁,案底清白,从没有出过魔都的孩子,很有可能也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看着他年轻稚嫩的模样,内尔森轻叹了一声,转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特朗斯独自站在船头,吹着湿冷的海风,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

老爹,还是那个自己认识的老爹么?少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偏执的希望着,一切千万不要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漫长的一夜过去了,老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不错了,他的精神头比起前两日,已经强上了不少。

特朗斯服侍着老爹吃完了早饭,就接到了内尔森将军的命令,要他带着老爹去他的办公室去,特朗斯自然不能抗命。

来到了办公室,特朗斯将老爹扶到椅子上坐下,看了眼一旁的凯瑟琳。她表面上虽然伪装成中年士兵的模样,特朗斯还是看出了她面具下的焦躁。

“好了,开始吧”,内尔森见人到齐,于是开口说道:“我想你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拜伦戴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