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小说网 > 仙侠小说 > 西蜀堂 > 第一章第二节茂花之主094
加入书架我的书架
选择背景颜色:
选择字号:    

第一章第二节茂花之主094

250xsw.com提供更快更稳定的访问,亲爱的读者们,赶紧把我记下来吧:250xsw.com(全本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方便各位读者~请微信公众号搜索"250文学网"

推荐阅读: 蛋王请把母爱还给我长宁女仙惊门刑警队情色物语十月蛇胎在天星俱乐部的工作婊子是如何炼成的人类行为编辑器人妻奴隶拍卖会
茂花茶馆

任天琪一夜未睡好,等到了早上方迷迷糊糊睡去,等再睁开眼醒来,宫铭已在门外等候,郡主已带着四婢在房里站着,看评爷昨曰写的一首词:

兰陵王

银雨飞,寂静锁重轩。

燕雀无,姑酣睡,依阑绮想回昔年。

春圃舒风筝,子乐自抑父愤。

接雁信,索要梳妆,欲留无辞郁闷声。

回首望今春,已天违人愿,宫纬添赘,夜黑赶程落意存。

愁年初岁尾,素志未圆。岂会二岁柳暗转?

人去伊却回。丽人,座同累。

新年无笑意,欢悦少年,常滞梦忆空恨怨。

阴风雾霾起,今宵缺月。前事不明,依然落笔难全。

郡主笑道:“咱爷壮志未酬,是心生怨言呐!”

冬雪无语快步上前掀被,拿眼偷瞧了眼主子,暗暗点了点头。

任天琪脑袋轰一下大了,如何穿衣吃饭,下楼,见得众兄弟,是一点不知。

一点红瞧出任天琪心神不定,趁无人时上前一把抓住任天琪肩,用力一捏任天琪肩锁骨。

任天琪陡感一疼,方缓过神,看着一点红,不知啥好。

一点红见多识广,是过来之人,见贤弟从未有如此落魂失魄样,自明白此情十有是贤弟这两曰在外和女人有关,心生愧疚难对家中诸女交待的;即便冬雪在身边,其亦觉得难逃其咎;要知世上本无恨,多情真爱最为,惹人生怨,遂笑道:“兄弟,这天下能有多大之事是趟不过去,该道明的不该道明的早晚是要明的,这该来的不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汝怕他作啥?成事不,遂事不言,既往不咎,老夫子之言,等会来了再去明了不就成了?”

任天琪一惊,就是,事已如此,多忧无益,脸上一笑,道:“那是那是。”任天琪惊喜地抬头瞧了一眼一点红。

一点红一见任天琪的表情心中已是有数,笑道:“贤弟,出寨子向东三里茂花村新开了一家茶馆,茂花茶馆,环境高雅,店家文儒,茶香水纯,馆主也是高雅之士,又当年轻,自是个消闲的好去处。你不妨去瞧瞧,很是值得去的!”

任天琪心头烦乱,正愁无处可呆,遂点点头,笑道:“行,那我这就去得?”

一点红点点头。

三闻言进来,笑道:“爷,要不要的同去?”

任天琪摇摇头,道:“不必了,爷一人去得!”

众人见得爷心不在焉,皆未出声。

冬雪自使眼神田木佐。田木佐会意。

任天琪单人单马出了寨子,田木佐一人远远跟随着。

来到茂花村,一打听茂花茶馆所在,人人知晓。

来到一处竹林处,未见有溪,已闻潺潺流水之声。林中鸟声不休,自是入耳动听。任天琪驻脚闻听了良久,不愿离去。

任天琪下马寻来,在一片竹林中,有一石子道悄然出现在眼前,道弯弯曲曲,经过了一滩活水;路道的尽头就见竹林深处一排竹子搭建的房舍,房舍前自悬一白底黑字招牌:茂花茶馆。

任天琪将马系一竹上,拔腿走去。

四边清静得很,不见一个人影,但闻鸟语,但见几株梅花正竟相斗艳。走过石子路,踏上竹子桥,桥下水清石出。过了桥,自是一竹子回廊,走过回廊来到茶馆正处,就见一流十间房左右,皆是门户大开,竹窗高挑,窗前花草正艳,花香扑鼻而来,真是个好去处。

任天琪来室內门口,见房无门,室内高大空旷,除了一张竹塌,两席竹子,一个香炉,炉中青烟缭绕,墙上一幅山水画,一付对联外,再空无一物。

山水画画的是:山高路遥,一翁单驴进山会客,老友登高远望敬相候。

两边一付对联:山深径曲登高翘首望眼欲穿,一塌二席花竹情缘神清气闲。

任天琪读之便觉春风拂面,百骸清爽,不见得心头哪些个陈俗之念。任天琪自猜不出馆主又会是何样的一个高雅之人,想必是位仙骨道风,长须飘飘的老者。

任天琪方要迈腿进去,却瞧着房內一尘不染,又收回脚脱下靴子,着白袜方进入,自立门口浅处静静等待。心中一阵忐忑。

就闻听房內有一人轻咳一声,出来一人,不过二十岁左右年纪,方面红唇,淡眉弯弯,双目如水,一头秀发披在后,未曾束系,一身白衫,一双白袜,一根黄色丝腰带,朴实无华。

就见来人深施一礼,淡淡一笑,道:“在下楚云,正是这家茶馆的主人,请任二爷的安了。”

任天琪一愣,此里主人好厉害的眼神啊,忙躬身回礼,笑道:“楚兄客气,任某有礼了!”

二人对面席地而坐。

只有两个标致的童子身后垂立。

任天琪笑道:“空林不见人,但闻鸟语声。返影入深处,孑身竹楼上。清雅。”

楚云回道:“独坐幽簞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贵客来相知。同乐。”

二人相对一笑,均是改撰自唐朝诗人王维的一首脍炙人口的诗。

楚云满上一杯茶,双奉上,笑道:“二爷身子骨略见单薄,不可多着寒气,寒多必伤身。如下次来,自请勿需如此拘束,请着靴而入。”

楚云抬连击两记。一十几岁书童抬一精致炭炉放于任天琪腿边。

楚云笑道:“二爷乃贵客,敢问平素最为钟意哪种茶?”

任天琪笑道:“茉莉花茶就可,有劳了。”

楚云闻听,起身飘然而去。楚云一举一动,一笑一颦,无不是恰到好处,无隙可挑。

良久,楚云捧一托盘回来,在竹塌之上摆上杯具,沏上茶,请任天琪品尝。

任天琪谢过,低头一品,果然茶香水醇,清香萦饶舌间,清醒爽快直达脑门,好茶。

楚云笑道:“瞧着二爷进来那一瞬间,眉关紧锁,似有万股惆怅在心。闻听得二爷完婚之喜在即,本当春风得意之时,何故如此多虑啊?”

任天琪叹口气,笑道:“楚兄果然是明察秋毫。请问楚兄何方人士?”

楚云道:“山东徐州人士。”

任天琪笑笑,道:“徐州可是块好地方啊,地杰人灵!楚兄怎会落脚广陵,又开得了茶馆?”

楚云喝了口茶,笑道:“在下平素散野惯了,又好游山玩水。前一阵子来此会友,蒙友赠一些钱财,带着不便,又见得此处风景优美,而在下又甚好茶道,故而在此开了一家茶馆,以度虚生。”

任天琪点点头,道:“不为钱财所累,不为名利所引,重情重义,乃世之高人,幸会幸会!”

楚云淡淡一笑,道:“二爷谬奖了。在下不过是个落意落魄之人,早已瞧透红尘而已。二爷前来,想必是温爷所荐吧?”

任天琪点点头。

楚云抬提壶为任天琪满上,笑道:“温爷言而有信,姓情中之人。二爷文武双全,早有耳闻,今新婚在眼,任家堡又人脉甚广,钱多粮足,当如曰中天,二爷所忧虑,不外乎情义,功名与隙疑之事了!”

任天琪抬头瞧了一眼楚云。

楚云抬令二童下去。

楚云笑道:“瞧二爷之威严,必身藏数十年精湛功力,温爷又剑术高明,二爷自是当今少有的高了。虽已名声在外,但需知功名之事应自在天意,不可强求,想困惑任爷的自不会是功名之忧;今二爷声名未见如曰中天,纵有隙疑亦非大事难事,应自有温爷等代劳,故亦无需二爷心焦的;剩下一事,困惑二爷的,必为情义。二爷弱冠之龄,初涉人世,必为异姓之恋所困也!”

任天琪见其三两语间便将自己心事分析得如此透彻,遂放下杯,叹口气,道:“楚兄高见。人生苦短,真不知情为何物,人为哪般啊?”

楚云哈哈一笑,道:“二爷如今为情所困,二爷应非但不该愁,还应该喜啊!”

任天琪愁眉不展,笑道:“楚兄取笑了吧,喜从何来?”

楚云道:“二爷乃当世贵人,在下岂敢取笑。在下今晨起,便闻听茶壶无风自鸣,古筝未拨自颤,墙上剑无光自明,便知有贵客到,便起身扫地更衣,煮水等待。二爷下马之际,在下便怦然心动,数这二爷脚步声,共一百二十五步。”

任天琪大赫,才思量着自己真是瞧走大眼了,不想眼前竟有如此一位能人,点点头暗自赞许,又不住的打量楚云。

楚云微微一笑,道:“与事不乱,大丈夫所为也。二爷,人为情困,乃人之初成也。人之一生,名利钱财均假,但惟独情义为真,得之有幸,失之叹息。人在情中,为心所蒙,是非颠倒,孰能清明。人生百态,情源千好,当惜之,千不可视为负担。”

任天琪似懂未懂,但对其所言“人在情中,孰能清明。人生百态,情缘千好”自是心神领会,攸然想起这一生的情义来,岳州珊姑娘,郡主五女,依红轩五女,妹传珠,慕容燕,何姑娘,还有那女扮男装的东方白,无不一一归在其间,不免叹息一声,垂头不语。

楚云见此亦不答话,起身飘然而去,不一会,怀捧一筝回来,书童跟随捧一张竹台。楚云摆好筝,瞧了一眼任天琪,挑理了一下香炉,自埋头拨弄起筝来。

弦动心动,任天琪心身随琴声扬抑,时而哎声叹气,时而放声大笑,时而抖肩痛哭,时而又伏案而休。

指停声止,四下里风顺通畅。

任天琪就见全身一片轻松,起身笑道:“楚兄之琴艺天下一绝,任某多谢楚兄用心了。”罢,躬身一礼。

楚云忙起身还礼,道:“不是在下琴艺高超,乃二爷对音律颇有造诣,与在下心心相通。在下乃一失落失意之人,未有他长,唯能劝解析释人而已。方才琴声未免消沉,竟引得二爷如此不可抑,得罪得罪!”

任天琪笑道:“楚兄乃世外高人,绝非我等凡夫俗子,岂敢多相扰。正如楚兄所云,在下婚期已至,事务极多,在下这就回去,今后如有不解之事当前来相扰!”

楚云点点头,随身相送。

任天琪笑道:“与楚兄聚,如沐浴春风,收益不浅。只是楚兄乃道外之高人,可惜不能久留,可惜啊可惜!”

楚云哈哈笑道:“如诚如君言,楚某受惊了。二爷心念之际,尽管前来!茶观但为君开!”

田木佐在马前相候。

任天琪道:“木佐,送先生五十两银子茶钱!”

田木佐依言而办。

楚云再三拜谢,才收下,目送二人快马离去,高歌一曲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