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后续

王向上皱着眉头正准备看看这谁啊。

没想到居然是刘晓月。

刘晓月在大树旁边站了很久, 居然没有一个人选自己，但是后面的结果也不对啊，何文肯定不行。

王向上皱着眉头, “怎么不行啊？你没事别添乱了，一边去。”

刘晓月走到前面看着黑板上的名字，“何文家里成分有问题, 他肯定过不了。”

王向上心里想说关你啥事, 但是底下有那么多人看着。

贺枝看着刘晓月就知道是故意过来搅合的, 她微微向前站了站, “那你觉的谁合适啊？”

刘晓月看到贺枝这么问自己, 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害怕了, 不过也没退缩啊, 总要为自己争取的, “当然是家庭背景成分干净的人啊？”

贺枝附和的点点头, “对啊，那何老师不是很符合吗？”

刘晓月虽然不知道贺枝要说什么，但是她已经下意识的防备起来了, “你, 你在乱说什么话？”

贺枝摊开手, “对啊, 我说的就是符合，何老师已经来到咱们村十几年了吧，从一九五六年开始，我记得知青下乡, 户口也就跟着移下来了吧, 那你说, 他现在的家人是谁, 他现在的家人就是我们这些人，你觉的我们的成分有问题吗？”

“是啊，是啊，贺婶子说的对。”

“人何老师干活勤快，天天也不找事，比一些人好多了。”

“对啊，我们可都是贫下中农，你说谁的成分有问题啊。”

……

刘晓月被说的哑口无言，她就知道但凡有贺枝的地方，自己就永远别想得逞，瞪了贺枝一眼转身就走了。

王向上偷偷的给贺枝竖起了大拇指，真不错，他也发愁怎么把何老师弄上名额呢，这个说法应该算是不错的一个了，想着就让大家伙都散了，等到人都走完了。

“贺婶子，你刚刚说的真的太好了，我还正发愁怎么去说服公社的人呢。”

贺枝叹了一口气，帮着把黑板擦干净，“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而且何老师在我们村也确实十几年了，他来的时候家庭成分是没问题的。”

王向上点点头，“那行，我回去就准备材料了，今天还是谢谢婶子了。”说完搬着黑板还冲贺归来挥挥手走了。

贺枝看着时间也快到中午了，“走吧，回家做饭。”

贺归来走着跳着，贺枝在后面跟着。

何文放学之后，拿着书本就准备回知青点了，路上遇见了人，也都打了招呼。

“先恭喜何老师了啊。”

“何老师以后也要经常回来看看啊。”

何文只知道笑着点头，他也不知道恭喜自己什么？一脸茫然的回到了知青点。

沈成正在做饭，其他的一些男知青也有在帮忙的，他们住在一起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平时相处的不错。

“何哥，你行啊，如果材料能过审，估计你就能去工农兵大学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回来看看我们啊。”沈成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文也听懂他的意思了，有些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你说是我吗？”

沈成立即点点头，“那还能有错，今天大队长开会乡亲们投票投的你。”

何文有些呆愣，他早就断了要回城的心了，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选择结婚。

他也没想过这样的好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关键这还是去上大学，这？

沈成看着何文愣住的样子，还以为他高兴傻了，“何哥，你今天必须请客，国营饭店，行不？”

何文反应过来了，“行，等资料过审了，我请你们就去国营饭店。”

屋子里的人都哈哈大声笑了起来。

吃过中午饭之后，沈成把何文拉到知青点外面，“今天中午虽然我没在，但是我听说了，刘晓月在大会上说你成分有问题，是贺婶子站出来有理有据的反驳了她，你记得有空去谢谢贺婶子。”

何文皱着眉头看向女知青点门口，郑重的点点头，他算是运气好的，能分到这个村里，遇见的人大多数都是好人。

隔壁女知青点，刘晓月烦的饭都没吃，关键是在大会上出了这么大的丑。

周娇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过来是特意看刘晓月的笑话的，自顾自的倚在门口的门框上。

知青点的其他女知青看到她们两个估计又要吵起来，都各自端着自己的碗到旁边吃饭，反正这两个人谁也惹不起。

“呦，刘知青生气呢？上午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选的是别人你倒是不愿意了，怎么那么大脸啊。”周娇边说边嗑瓜子，反正只要看到刘晓月倒霉，她就开心。

刘晓月坐在床上不搭理她，她知道周娇就是越理她越是上脸。

周娇看到她不理自己，也不生气，找到一个板凳坐下，“我就说吧，有些人心比天高，但是命比纸薄，你吧，就适合在这里随便找一个泥腿子结婚，一辈子就生活在这里，城你是回不去了。”自己说完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刘晓月看着周娇的背影，她穿着军绿色的一身衣服，还扎着两个麻花辫，翘着二郎腿，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她能想象到周娇对自己有多蔑视。

她掀开被子，自己走下了床，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瓷碗，向周娇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周娇就感觉到自己后脑勺剧烈的疼了一下，回头就看到了刘晓月，她用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再看看手掌，都已经染红了。

刘晓月当然也看到了，不过她打完周娇之后手都在发抖，站着没动。

在院子里围坐在吃饭的知青，抬眼就看到了周娇手里的血，赶紧就把碗放下了。

“刘晓月，你疯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娇家里什么背景，你这样打她，以后都别想回城了。”第一个赶过来的知青叫王小娟，在知青点里平时人缘是最好的，她是和刘晓月一起下乡的，毕竟也认识了这么久。

刘晓月也听到了，手里的碗一下子就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王小娟扶着周娇准备去贺枝那里，这会看到刘晓月脸上的呆滞，她知道刘晓月想回城都想疯了，虽然她没有办法理解，但这会也怕她出事，“我自己过去就行，你们看好刘晓月。”

剩下的几个知青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那你辛苦了。”

王小娟自己一个人半扶着周娇慢慢去贺枝家，幸好知青点距离她家不算远，这个时间，村里的人大多数都在家里做饭吃饭，路上也没遇见其他人。

贺枝今天中午摊的煎饼，又做的咸汤，她已经吃完了，因为汤太烫又容易倒出来，她这会看着贺归来的汤已经放的没有那么烫了，正在喂她。

门口就有人敲门。

贺远方跑过去开门，看到两个人过来，手上还有血，他就立刻喊了一声，“奶奶，有人看病，她手上有血。”

贺枝一听就把碗放到桌子上了，赶紧向门口走过去。

王小娟扶着周娇也正在艰难的向里面走，她一个人能半扛着周娇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会体力接近下限。

贺枝看到居然还是周娇，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自己也过去赶紧扶着，她看了一眼后脑勺的伤口，又看看周娇，人没有昏过去，“这是什么情况啊？又跟谁打架了？”

周娇疼的咬牙切齿，“还能有谁，刘晓月，等着吧，她一辈子都别想回城了。”

贺枝听着她的话还不忘骂人，就知道脑子没问题，人十分清醒，也算是放下心了。

她们两个人慢慢扶着周娇坐在院子的板凳上。

“远方，你吃完了，别忘记喂妹妹。”贺枝看着桌子上还有小半碗贺归来的汤，冲着堂屋喊了一声，就进了屋子把医药箱拿出来。

贺远方听到贺枝的话，就从堂屋里出来了，端起桌子上的汤在院子里喂贺归来，她心里对贺远方这个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害怕，这会吃饭特别听话，一点都不捣蛋。

贺枝打开医药箱，拿出来棉签，碘酒一些包扎的东西，得要先看看需不需要缝针，给周娇看后脑勺的伤口，又看了一眼王小娟，她记得这个知青，平时也不爱说话，她也没打过交道。

“你怎么回事啊？都不住在知青点了，还能打起来？”贺枝看着后面的伤口还好都是小口子，就是看着流的血多。

周娇疼的嘶了一声，“疼，我不就是说了两句吗？她就跟疯了一样从床上下来拿着碗砸了我。”

贺枝想说，你得是说的啥两句啊，肯定不好听，不然人家能动手砸你？不过自己手上帮她处理着伤口，“所以你，你打算怎么样？”

“我报警，让公安过来，我要让她去拘留所待着，好好感受一下，让她知道我是不好惹的。”周娇说着心里就非常生气。

贺枝帮着她把纱布贴上，又在脑袋上包扎缠一圈，想起来昨天罗玲说的话，“你要不找大队长去看看？做事别这么冲动。”

周娇这会脑袋包扎好了，后脑勺有些隐隐的痛，“她打了我啊？是她打了我，我凭什么要让着她，我从小到大我爷爷都没打过我一下。”

贺枝手上收拾医药箱，又包了几包药丢给她，反正是劝不动，“随便你。”

王小娟这会看着周娇已经包扎完了，心里也放心了，“谢谢贺婶子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贺枝对王小娟印象不错，还知道说谢谢，她笑着点点头，“没事，回去吧。”

周娇哼哼唧唧的看着贺枝，对自己态度这么差，对别人又一个态度。

王小娟和周娇一起出了贺家的大门。

王小娟看着走在旁边的周娇，有些踌躇，“你真的打算报警啊？”

周娇摸摸自己的脑袋，扭头看向王小娟，满不在乎的道，“对啊，她居然敢砸我，我肯定要她付出代价来。”

王小娟拉了一下周娇，“这件事情你也有错，明知道她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你还去招惹她，而且她非常想回城，你还故意说那种话刺激她，她肯定会受不了的，到时候公安来了，也不会都怪她的，而且她一旦进了拘留所，以后就真的别想回城了，你能不能放过她一次？”不管怎么样打人是不对，但是双方都有责任，她只能尽力的劝解着，希望周娇能私了。

周娇偏偏就不是那样的人，“呵呵，你想多了，你恐怕忘记我家是做什么的了？我一定要让她进去待着。”说完就转身向王向上家里走过去。

王小娟有些着急，毕竟她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赶紧就跑回知青点，先通知刘晓月。

王小娟跑着回去的时候，知青点院子里她们都在外面坐着，看到王小娟回来了，又没看到后面有周娇跟着。

“怎么样？周同志没事吧？”其中一个女知青问道。

王小娟头上都跑出汗了，喘了一口气，“没事，但是她去了大队长家里，而且她要报警。”说完就看着坐在哪一动不动的刘晓月。

刘晓月立刻就被吓的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双手握紧王小娟的胳膊，“你说什么？”

王小娟点点头，“她要报警，估计现在在大队长家里。”

刘晓月松开王小娟的胳膊，立刻就撒开腿向外面跑过去。

王小娟看着这个样子，“你们在知青点待着吧，我过去看看。”说完也跟着跑了出去。

王向上本来在家里正在准备资料，他吃完中午饭就赶紧送到公社去，因为也没办过这样的事情，万一到时候资料审核时间长呢，总不能耽误了。

中午家里做的粗面面条，一家人正在堂屋桌子上吃饭，就听到有人哐哐的敲门。

王向上没动，罗玲站起来过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盯着包扎好脑袋的周娇。

“哎呦，周同志，你这是怎么了？快进来，向上，你快过来？”罗玲门也没关，还稍微扶了一下周娇。

王向上在堂屋里吃饭，吃完最后一口面条把碗放到桌子上，听到罗玲喊自己才站起来出去。

“你这是怎么弄的？”王向上也皱紧了眉头。

罗玲看没自己事情，就进屋继续吃饭了。

王氏在喂王树，“外面怎么了？”

罗玲低着头吃饭，“不知道，周知青好像脑袋受伤了，我看包扎好了，估计刚刚去了贺婶子家里。”

王氏听完就叹了一口气，这估计又要折腾出事情，这才安生多少天啊。

罗玲听到婆婆叹气的声音，“娘，你别生气，这哪个村里还没啥事情啊，咱们村已经好很多了。”

王氏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倒也没再说话了，又开始喂孩子。

周娇随便在院子里找到一个板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刘晓月拿着瓷碗砸的，你看，现在我衣服上还有血呢。”

“所以呢，因为啥啊？你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都不住一起。”王向上也找了一个板凳坐下。

周娇正想说发生了，刘晓月就已经出现在王向上的大门口，后面还跟着跑过来的王小娟。

周娇狠狠的瞪着刘晓月。

“好，正巧，你也过来啊了，赶紧说说什么情况？”王向上没看到周娇的眼神，看到了刘晓月，也赶紧挥挥手让她进来。

刘晓月这会是真的害怕了，她不想被抓走，两条腿和灌了铅似的很沉，一步步的走过去。

“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打我你都没看到吗？我要报警。”周娇刚刚心情还平和，但是这会看到刘晓月怒气顿时就起来了。

王向上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多年了，村里都没报过警，在他的认知里报警那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了，“你说什么呢，报什么警，她打你，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你吧，你又怎么了，才会被打。”

周娇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她觉的自己没说错啊，本来就是事实，“我本来就是实话实说，她就动手打我，打我就要承担后果，也不看看我是不是她能惹的。”

王向上看着周娇的样子，心里想说出来，但是又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她家里人给她就没寄信吗？什么情况没说？还这么狂妄。

刘晓月心里咯噔一下，眼眶红的厉害，“我，我只是太冲动了，她说话太难听了，大队长千万不能报警啊。”

王小娟看着刘晓月就要瘫在地上，赶紧上前扶着她，又看向周娇，“周知青，你看能不能私了啊，就别报警了，晓月她也是太冲动了。”

周娇这次没有一点让步，她就非要让刘晓月付出代价不行，从板凳上猛的站了起来，“我非要报警，大队长，我要报警。”

王向上看着周娇这样，这是不吃个教训，就能老实，自己也站了起来，“行，你说的，你要报警是吧。”

周娇坚定的点点头。

王向上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行，我这就去大队部去打电话，你们就在我家里先等着吧。”

周娇终于能如愿以偿了，挑衅的笑着看向刘晓月。

王向上直接就出门去了大队部，没有一点心软的直接报了警，这两个人都得吃个教训才算是老实。

贺家，贺远方他们中午吃完饭，在家里待了一会，都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贺枝在家里准备做红薯粉，分的红薯实在太多了，她准备做些红薯粉，等到了冬天炖菜啥的都方便了。

先把红薯都一个个的洗干净，打碎，然后先过滤一遍，把残渣都过滤掉，再放在一边静置一天，明天还需要重复今天的操作，最后保证得到的红薯粉是最细腻的。

贺归来看着贺枝弄的很好玩，跟一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贺枝忙来忙去。

贺枝终于把第一轮程序弄好了，累的不轻，她把刚刚干活的衣服换下来，放到水盆里准备洗洗，就听到有人敲门。

贺归来听见声音就立刻跑到门口去开门。

贺枝也没拦着，村里还是比较安全的。

王小娟看着开门的是贺归来，本来有些急切的语气也变的缓和了很多，“你奶奶在家吗？”

贺归来指了指里面院子里，“在洗衣服。”

王小娟立刻就进去了，“贺婶子，大队长叫你过去一趟。”

贺枝想起了中午的事情，站起来擦擦手，“怎么了？周娇报警了？”说着就带着贺归来出门。

王小娟走在旁边艰难的点点头，“是，大队长报警了，这会公安同志都已经到了。”

贺枝哦了一声，“那是叫我过去说什么？”

“是伤口的事情，公安同志想问问伤口严重吗？”王小娟说着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贺枝，“那个，贺婶子，我有个不情之请。”

贺枝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希望把伤口说的轻一些，希望能帮到刘晓月，她是傻吗？这两个人跟她都不对付，还每次找事都能找到自己的面前，“既然是不情之请，那肯定是会让我为难吧，那就别说了，我不希望别人为难我。”

王小娟一时语噎，她以为贺枝是个好说话的。

有了贺枝刚刚一句话，王小娟吓的也没敢再说话了。

三个人到了大队长家的门口的时候，“放心吧，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实话实说。”

王小娟听到贺枝的话，心里有些感激她，不管怎么样，不会因为周娇的家庭背景偏向她，就已经很好了。

王家院子里，罗玲给两位公安同志都搬来了板凳，周娇和刘晓月坐在公安同志的对面，王向上在旁边坐着，罗玲和王氏在堂屋里待着，没出来。

王向上见到贺枝过来了，赶紧站起来了，“贺婶子，麻烦你跑一趟了。”

两位公安同志四背对着大门坐的，这会听到声音，也立刻都站了起来，回头看过来。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贺枝笑着说了一句。

王向上给贺枝介绍着两位公安，一位是姓方，一位姓张。

“方公安，张公安好。”贺枝伸出手握了握手。

王向上咧着嘴笑了一下，“这是我们村里的大夫，姓贺，我们贺婶子是一个特别好的人，她还是烈士家属呢，你们两位就放心吧。绝对不会有其他问题。”

两位公安听到贺枝是烈士家属，赶紧给她敬了一个礼。

贺枝赶紧摆摆手，“是要问什么？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位公安对视一眼，那位方公安先开口问，旁边的张公安拿出小本开始记。

“请问一下这位周同志，她的伤口严重吗？”

贺枝扭头看了一眼周娇，摇摇头，“不严重，她到的时候思维清楚，没有胡言乱语，那就是头没有造成脑震荡的可能，二是伤口不需要缝针。”

方公安听了贺枝的话，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公安。

“那行，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谢谢您的配合。”方公安对贺枝说话很是客气。

“都是应该的。”贺枝笑着回答。

方公安这会看看刚刚的笔录，因为在贺枝来之前他已经询问过了王小娟，当时发生事情的整个经过，先是周娇出言不逊，刘晓月动手打人。但是伤口不严重，算是达不到拘留的条件。

“那结果我现在说一下，鉴于周娇同志的伤口没有达到故意伤害的拘留条件，所以不会拘留刘晓月同志，但是因为周娇同志受伤，刘晓月同志进行钱财上的弥补。”方公安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以后不要轻易动手，万一出事了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刘晓月这会已经变成了嚎啕大哭了，她害怕死了，就怕被抓走。

周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的结果，难道这两个人不知道她是谁吗？她走过去看着方公安。

“你们办案就是这么草率的吗？信不信我回去告诉我爷爷，你们这身衣服以后都别想穿了。”

方公安听到周娇这句话，面色严肃的看着她，“不管你爷爷是谁，我们都是秉公办案，你不要危言耸听。”

周娇一时气急，觉的这人真的很轴，又感觉到说不定刘晓月贺枝她们在看自己的笑话。

“我姓周，你不知道凉州市周家吗？”

两个公安听到周娇说完，脸色果然变了变。

周娇这下有些得意，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凉州周家是代表着什么，一群泥腿子。

刘晓月抱着王小娟又有一些害怕，她怕再改变现在的这个结果。

旁边一直都很少话的张公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娇，“你是周家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周家已经都被下放了吗？”

周娇简直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吗？

在场的人除了贺枝和王向上，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刘晓月和王小娟也是一脸惊讶。

周娇拽着张公安的衣服，恶狠狠的道，“你是在污蔑我们家是吗？”

张公安拉开周娇的胳膊，“周同志，请你放尊重一些。”说完也不管周娇，面色有些严肃的看向王向上，“王队长，既然案子已经办完了，我们就先走了。”

王向上感叹的看了一眼蹲坐在地上周娇，“好的，麻烦两位了，我松松你们。”说着三个人就走了出去。

贺枝看着地上的周娇，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从周娇身边过去进了堂屋。

罗玲指了指院子的周娇，“这？”

贺枝摇摇头，“她今年也十□□了，早就成年了，人总的长大吧，咱们村里的知青出事的也不止她一家，人家都能过好，她怎么就不行？人总不能一直只长年龄不长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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