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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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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汤药起作用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只需保持心态平和,按时到世子院里服药即可。”叶夏一脸云淡风轻,全然没有因洛景渝所言感到自命不凡,看着她,洛景渝心中不自主暗叹,果

真是隐世名医,仅仅一副汤药,且他服下转眼工夫,便对他的病症治疗起到效用,可见等七日后,等他遵照这位叶先生的嘱咐,服用完剩下的几副汤药,身上的病症必能烟消云散。如是想着

,洛景渝再次诚挚地感谢叶夏一番,返回竹居。

有洛齐氏敲打,不管是陆向北院里的奴仆,亦或是整个靖远候府的下人,在原本就被洛齐氏管制的如同铁通一般的侯府中,个个安守本分,对于主子们的事,无任何只言片语传出府外。七

日时间过去得很快,当叶夏为洛景渝做完这第七日的复诊,道出洛景渝的身体已然无恙,娶妻生子,日常多留意养生,活到七老八十不成问题时,老侯夫人高兴得喜极而泣,靖远候则是直接

抱住洛景渝这个胞弟,在其背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无比愉悦说:“恭喜你了四弟,一会为兄就让你嫂子给你收集京中尚未婚配的闺中小姐们的画像,只要是你看中的,咱们就找官媒去

对方府上提亲。”

“哥,其实不用这么急,我……我觉得一个人生活挺好。”洛景渝俊脸微红,宛若敷上一层薄薄的红霞,他没想过娶亲生子,哪怕现如今身体健康,走正常人该走的人生轨迹,成家立业,

他也对娶妻生子生不出多少渴盼和希冀。实话实说,他是真觉得一个人生活很好。何况他在世上并非孤家寡人,他有母亲,有兄长,有侄儿这些亲人,日常除过在自个院里待着,还可以找母

亲、兄长、侄儿聊聊天,放松心情。这样的日常生活,他是真得喜欢,又何必娶个女人到身边,从而担负起另外一个人,及两人儿女成长这份责任?“好什么好?之前是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娶

妻生子,现在你身体健康,娶亲生子可不能再拖下去。”靖远候松开洛景渝,故作严肃,丝毫不给洛景渝反驳的机会。“渝儿,你不娶亲,是要为娘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么?”老侯夫人直直地

看向洛景渝,这让洛景渝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半晌,他抿了抿唇,说:“娘,我想去外面看看,想看遍我们大景的山山水水,想看看我们大景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前面三十来年,由于我

身体的缘故,不说走出京城,就是走出咱们侯府的大门,都屈指可数。这于我来说,是件很遗憾的事……”洛景渝俊脸上的笑容轻淡如烟,但这笑容却如暖玉般,给人温暖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眸色认真,语声温润说:“我渴盼像正常小孩那样能蹦能跳,渴盼能像正常孩子那样走出府门玩乐,渴盼能像正常儿郎那样鲜衣怒马,渴盼能像那些学子一样走进书院,交友把酒言欢。娘

,前面三十年我错过了人生历程中太多美好的东西,我想要走出去,想要纵情山水,去往我们景王朝各地走走,所以,对于娶亲生子,我暂时真没有想法。”他想用手上的画笔,画出大景朝

各地的三三水水,想用手中的比,书写出各地的风土人情,总之,他要走出去的心情是强烈的,决然不会被娶亲生子绊住脚。

“渝儿……”老侯夫人心疼极了,是她没能给小儿子一副好身体,使得小儿子在前面三十年的成长过程中错过太多,此刻,她能说什么,又能说什么?阻止么?她开不了那个口……眼眶湿

濡,老侯夫人闭上眼,静默良久,重新睁开,看着洛景渝说:“好,娘答应你,暂时不提你的亲事,你要真想去外面走走看看,身边要带什么人,必须得听你兄长的安排,否则,你哪里都不

能去。”“娘……”靖远候不解老侯夫人为何会同意胞弟去大景各地走走的想法,好吧,他心里是有点明白,可去外面走动,就算他这个兄长做再周全的安排,也难免会有意外发生,若是…

…若是真出现个什么万一,到时该怎么办?老侯夫人哪里不明白靖远候那一声娘所蕴含的深意,她说:“渝儿又不是立时立刻就外出游历,为娘也没答应他立时立刻就动身,近三年来各地闹

灾,尤其西北那边因旱情存有隐患,眼下为娘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瑜儿离京的。回头等咱们大景恢复到三年前的太平样儿,你再安排人随在渝儿身边去大景各地走走。”

在靖远候和洛景渝还有老侯夫人说话期间,叶夏与在旁站着的洛齐氏低语一句,离开老侯夫人住的梨香院,回到陆向北住的寝院。

“真还要再等七日?”成日要么躺在床上,要么坐在轮椅上,陆向北是实在不习惯,尤其每日只能和亲亲媳妇儿相处不到一个时辰,要想再见面,唯有盼着时间过得快点,盼着瞬息间能够

到第二天,这样他便能再次和媳妇儿相见,然,世间没有如果,他是连续数日体验着什么叫度日如年,眼看着今日媳妇儿又要再次离他而去,陆向北的心情是特别不美好。“你想走动,直接

将院里的仆从打发到院门外,随便你怎么走,再说,七日时间过去得很快,别告诉我你等不急。”叶夏有些好笑地看着爱人:“躺在床上是不怎么舒服,可坐在轮椅上还是蛮舒服的,日常你

修炼修炼内功心法,也可以吩咐小厮推你去府上的花园湖边转转,还可以去找你四叔,找老侯夫人,找靖远候和侯夫人聊聊天,日子不要觉得太舒服。”“这些都没你在身边。”陆向北丝毫

没有被安慰到。

叶夏眸中笑意萦绕,语气颇为无奈:“朝廷从南方调来粮种,近期会运到我们那边,这领了粮种就得抓紧时间翻地,将粮种撒到地里,而我家五口人,我娘的腿我昨个才给断骨重新接骨,

给的说辞是半个月方可下地,如此一来,地里的活儿我娘自然是没法帮忙的。十亩地,靠我爹和我大哥二哥翻完撒上种子,想想我都觉得累,即便再加上我,要把那十亩地翻完,都不容易,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是家里的一份子,有多少力气就得出多少力气,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爹和大哥二哥累出个好歹。”陆向北闻言,好看的眉头微皱:“为何不买头牛耕地?”“一头牛不

便宜,以我家目前的家底,你觉得能买得起?”叶夏挑眉。“你手上又不缺银子。”陆向北说着,目光变得饶有兴味:“你该不会没想到自个手里有大把的金银珠宝和古董字画吧?”“……

”叶夏怔了下,如实说:“确实没往空间里那些存货想。”熟料,陆向北的目光饶有兴味:“我爹有给过你诊金吧?”

“好了,你不用说了,是我没想到,一会我回去就找个借口去趟县城,给家里大采购一番。”靖远候有给她一盒银票,另有地契、房契若干,其中银票面额最小的是百两,粗粗估算,整盒

银票和那些地契房契的价值,绝对不低于五万两。她当时只是随意看眼那盒中的东西,而后趁人不备随手丢进空间,就没再去想过。“主人,靖远候过来了。”意识中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叶夏二话不说,眼神示意陆向北靠坐回床上,她则站在桌旁,故作收拾医药箱。“叶先生,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你收下。”靖远候捧着一个如之前给叶夏的那个盒子一样的雕花木盒递到叶

夏手上:“不管是我四弟还是犬子,他们都多亏有叶先生的诊治,才能有机会重获新生,您是他们的大恩人,也是我们整个侯府的大恩人,往后有用到我们侯府的地方,叶先生尽管开口。”

叶夏推拒:“侯爷已给过在下诊金,这个在下不能要。”

“一码归一码,前面那是就我儿的伤腿给您的答谢,今日这个是答谢您对我四弟的再造之恩,叶先生,请务必收下。”靖远候神色诚恳,把手上的雕花木盒塞到叶夏手上。“收下吧,不爹

娘和祖母,小叔心里会很过意不去。”这是陆向北的声音。叶夏静默须臾,终点点头:“行,我收下。”说着,她的视线落在靖远候身上:“侯爷往后无需对在下用敬语,这出门在外,能偶

遇到侯爷,给府上为世子和洛四爷诊治,也算是我们的缘分,侯爷以敬语称呼在下,实在没有必要。”与靖远候寒暄两句,叶夏如之前数日一样,被靖远候亲自送出侯府。

桃溪村在外逃荒的村民截止昨日,有九成人已返回,至于那剩下的一成,是逃荒逃得太远,仍在返回桃溪村途中,还是在逃荒途中饿死在路边,不得而知。利用空间瞬移,再闪身出空间,

叶夏就听到兄长秦时瑾的声音。“夏夏!”秦时瑾背着背篓走过来:“你背篓满了没有?”叶夏回应:“满了满了。”背篓在叶夏脚边放着,里面装药木耳蘑菇……在秦时瑾的身影出现在叶

夏眼帘中的时候,叶夏一手握着铲子,一手拿着株水灵灵的百年野山参。“大哥,你快过来看,我有挖到好东西!”“这是……”秦时瑾快走两步到叶夏跟前,看到叶夏手上的东西,怔愣片

刻,随之眼睛大睁:“野山参?”他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他们这边的山上有野参,不过,能挖到的可能性很小,只因野参多生长在深山老林里。叶夏眉眼弯弯笑眯眯说:“对,这的确是野

参。大哥,这株野参我瞧着差不多有百年,拿到县城的医馆药堂去卖,肯定能卖不少银子。”秦时瑾前后左右瞧瞧,见没有外人,接着忙上前:“小声点,快把这野参藏到你背篓里,咱们下

山。”叶夏有意转了转眼珠子:“大哥是担心被别人看到?”秦时瑾“嗯”了声,说:“回吧,县衙的官差昨个就有到咱们村通知,朝廷分拨下来的粮种差不多今个到,没准咱们进家门,便

能看到咱爹领回的粮种。”对于秦时瑾转开话题,叶夏没觉得突兀,且顺着对方的意说:“有了粮种下地,大家秋收后便有了粮食吃,真好。”

秦父的身体已然恢复健康,加之最近叶夏日日从山上带回野鸡野兔,家中伙食得到改善,一家人个个脸色红润,身上多多少少长了点肉。“下午去县城,你自个去?”看着叶夏放在桌上的

野山参,秦父拧着眉头说:“你是一个女孩子,要爹如何放心得下?这样吧,下午爹和你一起去,到时爹不说话,由你和人谈价钱,你看怎样?”“爹不是说下午要和大哥二哥翻地吗?”叶

夏歪头问。

“地由你大哥二哥先翻着,爹陪你去县城要紧。”女儿是聪明,可再聪明,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没个大人在身边,难保掌柜的不会用低价骗走他女儿手上的宝贝。“爹,我能跟着一

起去吗?”县城这两日恢复正常秩序,商铺重新开门,街面上虽谈不上人来人往,但据说人气还不错,他想去看看,最重要的一点是想去书院看看,慰藉下自己。进书院读书需要花不少银子

,家里之前因给父亲看病,没银子供他进书院,现在虽说有妹妹手上的野参在,但野参换成银钱,得补贴家用,他自然不能提出要家里从中拿出一部分,给他交书院的束脩。况且野参是妹妹

挖到的,他得多厚颜无耻,去占妹妹的便宜?秦时瑾暗自想着,视线落在秦父身上,说:“我就想随便看看。”秦时瑜这时亦做声:“爹,我也想去县城看看。”

秦父看眼二人,没有表态。叶夏不由看看秦父,又看看秦时瑾哥俩,笑说:“大哥二哥,等你们进了县城边上的青松书院读书,有的是机会逛县城,今个下午就我和爹两人去,你们留在家

看顾咱娘,等我把这野参卖了,就和咱爹去书院给你们交束脩。”

“不……不可以!”秦时瑾摆手:“卖野参的银钱是你的,你又要拿来供家用,还要给我和你二哥交束脩,这样不好,大哥不能占你的便宜。”秦父秦母很欣慰,他们是没偏疼哪个儿女,

却也不希望看到儿女不睦,彼此间相互算计,尤其是做兄长的欺负妹妹。“大哥说的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我给你说哈,这株百年野参起码能卖一千多辆银子,而你和二哥的

束脩又能花几个钱?放心吧,咱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不会再过回之前的苦日子。何况等你和二哥日后考上进士当了大官,爹娘和我肯定会跟着你们享大福的,大哥二哥你们说对吧?”

秦时瑾点头,嘴上却还是想说些什么,被叶夏出言制止:“大哥不要再多话了,走,咱们兄妹仨去厨房做饭。”说着,叶夏招呼秦时瑜:“二哥负责烧火,赶紧地。”秦时瑜木愣愣地跟在

叶夏身后走向厨房。考进士?妹妹希望他考进士?他……他难道真得抱着四书五经啃,真得向老大那样,走科举取仕?为什么他心里没底呢?好吧,他是真得心里没底儿,不知道能不能在考

科举的路上出成绩。

午饭叶夏做的是烙红薯饼和炖兔肉、凉拌苜蓿、蔬菜野鸡蛋汤,简简单单,有荤有素,又有叶夏的厨艺加持,一家人吃的心情愉悦,连一点汤水都没有剩下。“夏夏,娘的腿真能恢复正常

?”用过午饭,秦母服下叶夏端来的汤药,朝眼自己的左腿,这条腿在她从人贩子手上第一次出逃时被抓住打断,没能得到及时医治落下残疾,近二十年过去,她没想到闺女竟然说,只要把

瘸腿敲断,重新接骨,就能恢复她被人贩子打断腿之前那样儿,可以正常行走,她自然不想继续瘸下去,于是,她没多想,同意女儿敲断瘸腿,给她重新接骨,但现在回想起她昨日做的决定

和女儿当时说的话,她仍有些难以置信,禁不住想再确认下。

“娘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说可以恢复如初自然可以恢复。”叶夏表情淡然,语气异常肯定,闻言,秦母终彻底放下心:“等娘的腿恢复正常,做什么都会方便些,还能跟着你爹一起下地,

这样你爹肩上的胆子也能轻点儿。”接过秦母手上的空药碗,叶夏说:“地里的活儿,我也会跟着爹一起做。不过,等咱家有了耕牛,种十亩地很容易。”“夏夏,你准备好了没有,咱们走

吧。”秦父的声音从堂屋门外传过来。“好啦,我马上来。”叶夏扬声回了句,又和秦母说:“娘,我和我爹这就去县上了,我们尽量早点回来。”拿上用块灰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野山参,

叶夏放进随手拎起的竹篮里,小跑着到堂屋门外。“咱爷俩得脚程快点,要不然赶天黑前回不来。”叶夏“嗯”了声。“爹,妹妹,你们路上注意安全。”院门外,秦时瑾对秦父和叶夏叮嘱

。“是啊,爹,你和妹妹一定要注意安全,尽量早点回来。”秦时瑜出言附和。

“你爹我知道,用不着你们哥俩你一句我一句叮嘱。”俩臭小子,这是把他这当爹的看成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不成?秦父没好气地瞪眼秦时瑾秦时瑜哥俩,而后,变脸如翻书,笑看向叶夏说

:“别累着,把篮子给爹提着。”不等叶夏做出回应,秦父就从她手上把竹篮拿过来:“路上要是累了就和爹说,爹背你走。”

望着秦父和叶夏远去的背影,秦时瑜小声嘟囔:“咱们怕不是爹捡来的吧。”秦时瑾对其翻个白眼儿:“你是捡来的,这事我知道。”傻子!县城。“爹就在这等着?”叶夏一路给秦父做思想工作,说她独自去药堂和掌柜交易没问题,让秦父在集市口等着,为达目的,撒娇卖萌,叶夏全有用上,使得秦父的态度慢慢变得有些软化,这不,在叶夏临离开前,秦父委屈巴巴地看着闺女,希望小棉袄能允他跟着去药堂。“对。”叶夏异常认真说:“爹,我很聪明的,你耐心在这等着,女儿保证一会就到这和你会合。”就他们也俩身上的衣着,拿株近百年的野参去药堂交易,是很难卖上大价钱的。毕竟有句俗话说,先敬罗衣后敬人,真要是遇到那狗眼看人低或者心存歹意的掌柜,她别说把野参卖出去,弄不好,一条命得搭进去。好吧,想要她的命,是不可能的,但麻烦肯定少不了。原因很简单,她前脚刚卖了野参,怀揣一沓银票,黑心掌柜后脚找人跟上她,在偏僻地儿下黑手,将银票再抢回去。这虽是猜测,虽是她把人往坏处想,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点没坏处。

安抚好秦父,叶夏在系统指引下,走至一条偏僻的胡同里面,闪身进空间,好一番乔装后,从空间出来,已变成一个皮肤略有点黑,身着锦衣,右眼角下方有颗泪痣的俊俏少年公子。原先那支新鲜的野山参被她放回空间,手上另拿的是一株炮制好,同样近百年的野山参。

腰间挂着价值香囊和玉佩,叶夏迈着六亲不认步伐,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提步迈进县城最大的一家药堂。

安抚好秦父,叶夏在系统指引下,走至一条偏僻的胡同里面,闪身进空间,好一番乔装后,从空间出来,已变成一个皮肤略有点黑,身着锦衣,右眼角下方有颗泪痣的俊俏少年公子。原先那支新鲜的野山参被她放回空间,手上另拿的是一株炮制好,同样近百年的野山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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