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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9章 动容 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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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说话呀。”叶夏着对方起身,奶声问:“你要跟着无忧做事吗?就像那位小哥哥小姐姐一样,跟在无忧身边为我大汉百姓做事,你愿意吗?”江萱已经退烧醒转,这会儿被兄长江齐

背着,在一辆牛车旁站着。少年董偃没有即刻作答,但他眼睛里写着明晃晃两个字“愿意”,奈何他现今身居堂邑侯府,是被馆陶公主抚养,不能不征得馆陶公主同意,就做出回应。视线挪

向馆陶公主,少年董偃抿了抿唇,尚显稚嫩的嗓音正欲溢出唇齿,就听到馆陶公主说:“能跟在晋阳嫡长公主身边做事也算是你的福气,记住,从今日起,你就是晋阳嫡长公主的人,要忠于

晋阳,如若胆敢偷奸耍滑,觉得晋阳年幼就哄骗,言语忤逆,即便晋阳不会降罪于你,我这首先不会放过你,听明白了?”

“偃在此起誓,此生定忠于晋阳公主,不哄骗、忤逆,若有违誓言,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被馆陶公主留在府中抚养,又有父母一再叮嘱,少年董偃多多少少猜到些什么,他打心

底不想沦为贵人身边的玩物,哪怕这个贵人是位公主,且是先帝的胞姐,是已故太皇太后的嫡长女,他也不想成为对方养在府中,闲事逗乐解闷的小玩意儿,就算这个小玩意儿能得到富贵和

荣耀,被一些人羡慕嫉妒,从心底来说,他依然是排斥的,不愿接受的那样一个身份。现在有机会跟在晋阳嫡长公主身边做事,就算这位嫡长公主目前年幼,但他看得出来,晋阳公主不是普

通的小孩儿,没准这辈子跟在这位小公主身边做事,真能有所作为。何况晋阳公主是伴着七彩祥云出生,深受帝后宠爱,有这样一个主子,他即便为奴,都无需担心受人欺辱,更别说,他跟

着晋阳公主做事,并非卖身入奴籍,他只是晋阳公主手底下类似门客一般的存在,能有如此际遇,确实是他的福气,亦是他董家的福气,想来阿爹阿娘知道,必为他感到高兴。

少年董偃跪在馆陶公主面前举手发誓,馆陶公主满意地点点头,出言强调:“牢记你今日所言,务必要用你的命来守护晋阳公主,帮晋阳公主做事!”“是。”少年董偃应声。江齐在被叶

夏带回堂邑侯府面见陈阿娇时便已得知叶夏的身份,那一刻,江齐心里是又紧张又欢喜。紧张是担心自己在皇后面前说错话,欢喜是他没想到救他妹妹一命的贵人,他发誓要追随一生的贵人

,竟然是帝后膝下的嫡长公主,是伴着七彩祥云落地的晋阳公主。民间有句俗话“三岁看到老”,眼下晋阳公主小小年纪既聪慧、心地良善,又明辨是非、颇具威仪,来日晋阳公主成年,自

然不会变得骄纵跋扈,行事大奸大恶。

跟着这样的主子,日子断然不会太难过。“蟜儿,你带着阿鸿他们兄弟三个一起去娘娘庄子上跟在无忧身后做事,只要是无忧要求你们做的,不得以任何借口推脱。”外孙女非比寻常,虽

是女娃娃,但就目前来看,日后难保不会有大作为,而她的次子现今仅挂个从八品虚职,日常不是撵鸡逗狗就是喝酒听曲,没个正经应声,若是由其发展下去,将妥妥是个纨绔,来日等她百

年,两兄弟分家,即便不会被饿死冻死街头,估计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眼下,既然有这么个上进的机会,她自然不能错过。毕竟外孙女福泽深厚,老二在其身边做事,没准能被外孙女的福

泽惠及,真做出点事情来。至于要老二带着三个孙儿同往,她是抱着同样的考虑,然,更重要的一点,她是不想三个孙儿继续在家被他们这些长辈溺爱,一个个长成纨绔,哪怕他们年岁尚小

,可再小也比外孙女要年长,尤其有外孙女在旁做对比,那三个小子简直称得上顽劣不堪。

最大的十岁,最小的已有五岁,平日里不好好读书,一问三不知,斥责几句,便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和混世魔王有得一比。反观外孙女,三岁多一点,就明辨是非,就知道双亲不容易,要

帮着家里做事,就心怀宏愿,要天下再无饥民,要人人吃饱饭,人人有衣穿,老有所依,小有所教……一般的孩子,即便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哪个能想到这些?哪个又能有如此宏愿?馆陶

公主承认她不是个良善之人,她向来只想着自己吃好穿好过得好,她的家人锦衣玉食,奴仆环绕,哪管天下百姓的死活。因为在她看来,所谓的百姓都是贱民,这些人的命在她眼里,往大点

说,在所有贵族眼里如同草芥,死多少,与他们何干?但这两年她的想法慢慢有所改变,这改变是女儿娇娇和外孙女无忧带给她的,她……或许不该再抱有先前那样的想法——视人命如草芥

、如敝履。

为何?她尚未想到。“是。”陈蟜心里是不愿去庄子上吃苦的,就算要去的庄子是皇庄,在那里生活一段日子,能和在府上,在长安城相比?但他不敢忤逆母亲,更不敢去触皇后的眉头,

只因他无比清楚,哪怕他是皇后的兄长,可以父亲母亲,特别是母亲宠爱妹妹娇娇的程度,他要敢说一个不字,势必会被母亲狠狠责罚。况且自打晋阳公主出生后,母亲宠爱这个外孙女的程

度比之宠爱妹妹娇娇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次他带着俩侄儿和儿子前去皇后的庄子上,是母亲要他们跟着晋阳公主,他的外甥女做事儿,如若他提出异议,不仅他没好果子吃,估计府中那三个

小祖宗亦没好果子吃。再就是,今日和外甥女去集市上逛那么一圈,及外甥女之前说的那番话,令他感到无地自容。想他一个大老爷们成日纸醉金迷,无所事事,而年幼的晋阳公主,他的外

甥女却有一颗悲悯、大爱之心,立志要帮陛下做事,要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么一对比,他完全就像只蛀虫,无丝毫可取之处。

未央宫,宣室。

刘彻听完来自堂邑侯府的绣衣使者禀报,心里好不动容,他的小公主,三岁大点的小豆丁,竟发下宏愿,要天下再无饥民,要人人吃饱饭,人人有衣穿,老有所依,小有所教……这要刘彻

如何不动容,如何不高兴,如何不疼爱他的小公主?就那么点大,却心系苍生,立志要帮他这个阿爹减轻负担,她,他的小公主,绝对是九天上的仙人,来凡间历劫的同时,助他成就一番功

业!绣衣使者是汉武帝暗中设的一个很强大的特务组织,用现代的话说,这绣衣使者其实相当于一支秘密警察,身着绣衣,手持节杖和虎符,四处巡视督查,发现不法问题,可代天子行事。

汉武帝给其冠名“绣衣使者”,也称作“绣衣御史”、“绣衣直指”、“绣衣执法”、“直指绣衣”、“直指绣衣使者”,有时简称“直指”。据史料记载,“绣衣使者”牵起的职责,主要

是奉命“讨奸”、“治狱”,督查官员、亲贵奢侈、逾制、不法的事。他们神出鬼没,无处不在,一度异常活跃,威震州郡,令不法官员闻风丧胆,后来随着形势变化,“绣衣使者”又被汉

武帝增加了旁的用途。此刻前来未央宫宣室做汇报的绣衣使者,是长期隐在堂邑侯府中的一位,刘彻如此做,显而易见是留意馆陶公主的日常活动,防止馆陶公主生有异心。不过,为免被馆

陶公主发现,隐藏在堂邑侯府的绣衣使者基本上不会靠近书房这样的重地,好吧,即便他们有心想靠近,试想想,书房重地,馆陶公主和堂邑侯不会安排重重亲卫把守?所以,前面馆陶公主

几人在书房中的对话,并未被绣衣使者听到耳里,他们只听到馆陶公主等人和叶夏这位年幼的嫡长公主在院里说的话,同时,奉帝王之名随在陈蟜身后去往集市,暗中保护年幼的嫡长公主安

全,自然也就有听到看到叶夏在集市上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晋阳公主天资聪慧,心地良善,小小年岁就想着为陛下分忧,实乃陛下的好女儿!”刘彻身边的近侍名春陀,在旁躬身给帝王吹彩虹屁,闻言,刘彻哈哈大笑:“没错,无忧实乃朕的好

女儿!”这一刻刘彻甚至在想,倘若他的小公主是男儿身,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册封其为储君,为当朝太子。奈何他的小公主是个女娃娃,刘彻眼底闪过一抹惋惜,很快又被满满的愉悦取代,

他轻挥挥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绣衣使者退下,继而像是自语,又像是对一旁的近侍说:“但愿朕的小公主买来的那两车种子真能种出点好东西出来!”

陈阿娇在长安城周围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庄子,其中有窦太后生前给的占地面积颇广的皇庄,有景帝给的皇庄,还有刘彻婚后给的皇庄,除此之外,就是馆陶公主和堂邑侯府给的陪嫁庄子

,这会儿陈阿娇一行的车队抵达距离长安城二十多里地外的一个庄子,这个庄子是刘彻给陈阿娇的,不大不小,出于安全考虑,又或许还有别的原因,总之,陈阿娇带她的心肝宝贝来到这座

庄子上暂住。说起来,这座庄子离长安城最近,万一有个什么事发生,不管是回城还是去城里搬救兵都要方便很多。

相比较长安城内的道路平整度,出城后的路,就算是官道也是凹凸不平,乘坐马车行走在上面,是真得不舒服,可比之官道,通往庄子上的泥土路则更难行驶。泥土路,坑坑洼洼,别说乘

坐马车走在上面,即便是步行,一不留神便能被那糟糕透顶的路面绊倒在地。叶夏觉得自个小小一团几乎要被摇散,甚至差点被甩出马车,就这还是她被宫婢青禾抱在怀中保护的结果,否则

,她哪怕没被甩出马车外面,估计被车壁碰得鼻青脸肿很难避免。

这便罢了,让叶夏感到心情沉重的是,沿途村落的百姓多居住的是茅草房子,而能住上石砖屋子的是极少数,起码她自出长安城一路到庄子上,能看到用石砖建造的房子是很少的。路况差

,住房条件差,又吃不饱,穿不暖,每到寒冬和饥荒年间,饿殍遍野,想到这些,叶夏的心情是愈发沉重,到庄子上始终绷着张小脸,没露出一个笑容。“这是怎么啦?”皇庄上专门有给主

子们居住的院落,在宫婢服侍下,陈阿娇简单清洗过后,见心肝宝贝坐在矮榻上,凝望窗外小表情看起来异常严肃,不由觉得好笑,上前询问。“阿娘能借无忧点钱钱吗?等无忧赚到钱会还

阿娘哒!”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叶夏看向陈阿娇,一双澄澈无垢的大眼睛里写满认真,不等陈阿娇做声,她的奶音儿再度响起:“从长安城到庄子上,这一路无忧看到很多,无忧心里特别

不好受。”“……”陈阿娇不解。“现在不过是三月天,可百姓们们穿得好单薄,有的甚至光着脚走路,还有百姓们住的房子,多是茅草屋和破木板搭建的房子,这样的住房一旦遇到刮大风

下大雨,遇到长时间下雪,很容易垮塌的。阿娘,百姓们好穷苦,我说过要帮帮他们,就要用行动来帮助。但我现在没有钱钱……”轻捏捏心肝宝贝的鼻头,陈阿娇笑说:“阿娘的无忧原来

是为钱钱发愁啊,别担心,阿娘有钱钱,只要无忧需要,阿娘给无忧。另外,无忧想帮百姓们过上好日子,这事儿阿娘支持你,你想怎么做随你,有需要阿娘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谢

谢阿娘,阿娘对无忧最好啦!”叶夏眉眼弯如月牙儿,糯声说:“无忧需要匠人。”“木匠?石匠?铁匠……”陈阿娇笑问。“无忧都需要。”叶夏如是说:“无忧有好多东西需要匠人帮忙

做出来。首先无忧想做一种用来耕地的犁,那种犁可用牛拉,也可人拉,耕地时既省时间还省力气,要是咱们庄子上有铁匠,无忧现在就画图,这样铁匠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做出来。”陈阿

娇丝毫没有怀疑心肝宝贝说的,她认真地聆听者,见状,叶夏奶萌的嗓音又响起:“竹简有点重,无忧拿起来翻看时间一长手手痛,无忧想做一种薄薄的,像丝织品一样轻盈洁白的东西写字

……”陈阿娇越听越惊奇,连连点头:“好,阿娘支持你,咱们这就去做你说的那个耕地用的犁。”说着,着宫婢呈上丝帛和笔墨,陈阿娇说:“无忧把那个犁的图样先画出来,咱们再去铁

匠那。”叶夏点点小脑袋,用不大工夫,画出曲辕犁的图样,并随手画出其他几样农用器械,看得陈阿娇一愣一愣的。是的,陈阿娇在见识过叶夏书写出拼音字母和阿拉伯数字国有,依然被

自家心肝宝贝不同于普通孩子的聪明劲儿震惊住。

那一个个图样是小孩儿能想出来,能画出来的吗?寻常孩子自然不能,但她的心肝宝贝却就是娴熟地画出,且有画出拆解后的零配件,且有在每个零配件上标注尺寸,陈阿娇很是激动,不

过面上却没有露出异样,她只是认认真真地看着,不让自己发出丝毫声响,以免扰到心肝宝贝画图。而叶夏的想法很简单,她既然要种下不少种子,那么耕地用的农具,灌溉用的农具无疑都

得制造出。有陈阿娇支持,又有曲辕犁的详细图样,庄子上的铁匠和木匠配合,叶夏和陈阿娇眼前很快就出现一曲辕犁实物。安排仆从抬曲辕犁到地头,庄子上的农户们听说皇后娘娘生的晋

阳公主为老百姓发明出一种比直辕犁更好用的耕犁,高兴得全涌向晋阳公主准备试用新耕犁的地头。农户们对他们的东家陈皇后很是感恩,因为在皇后娘娘的庄子上种地,仅需交五成租子,

不像其他大户的庄子上,要么给东家交七成,好点的交六成,一年忙下来,留给自家的粮食,连养家糊口都不够。没错,陈阿娇手上的几个庄子,交租比例皆是五五开,对此,馆陶公主一开

始没少说女儿傻,熟料,却被陈阿娇说服,将自己手上的庄子和堂邑侯府的庄子上的交租比例亦做出调整,改原先的六四开为五五开,多给贫苦百姓一点活路。其实六四开算是好的了,在有

的大户庄子上,完全不顾佃户死活,只考虑自家利益,以七三开苛待百姓。

在古代,土地多攥在王侯将相等贵族大户手中,能真正拥有自己土地的农户不多,这样的社会形态下,老百姓为了生存,只能从那些贵族大户手中佃租土地来耕种,每到庄稼成熟收获后,

给东家上交租子。也就是忙忙碌碌一年,多是为贵族大户劳作了,自家却依旧过着吃不饱,甚至饿肚子的生活。基于对陈皇后的信任,加之皇后娘娘生的晋阳公主是伴七彩祥云出生,农户们

半点都不怀疑皇后娘娘和小公主会骗他们。

“晋阳公主肯定是仙童降世,要不然如何能做出对咱们农户来说的好耕犁!”一农家汉子咧嘴对身旁的熟人笑说。“这还用说?咱们晋阳公主出生的时候,椒房殿上空可是遍布七彩祥云!

”“一会我可得好好看看那新式耕犁犁地时啥样儿!”“来了来了,皇后娘娘带着晋阳公主来了,你们快看,在皇后娘娘和晋阳公主身后,宫里面的侍卫抬着走过来的那个东西多半就是新式耕犁。”“安静点,小心冒犯到皇后娘娘和晋阳公主。”

……

农户们抑制着激动的情绪,在陈阿娇带着叶夏走近时,议论声几乎瞬间戛然而止。江齐兄妹和董偃有跟着一起过来,三人神色恭敬侍立在叶夏身后,看着他们的主子奶声奶气地吩咐亲卫将耕犁放到地头,又着庄子上一农家汉子套上牛,随之,那农家汉子一手扶耕犁,一手赶牛,就这么一晃眼工夫,地头响起一片惊叹声。只见那农家汉子轻轻地一转动那新式耕犁的犁辕,整个新式耕犁就极为轻松地转过身子,不像大家伙现在用的长直辕犁,得扭身废好大的劲儿才能转过来。很显然,这新式耕犁使用起来又灵活又轻松。“大家快看,这新式耕犁竟还能调节犁地的深度!”不知是哪个突然间冒出一句,随之地头再次响起一片惊叹声。“这新式耕犁大家可以叫它曲辕犁,相比较咱们现在用的直辕犁,显然是将直辕、长辕该为曲辕、短辕,并在辕头安装有可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不仅使犁架变小变轻,更重要的一点是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时又灵活又节省人力和牲畜。直观点说,大家以后使用这曲辕犁,能很大程度上降低体力消耗,在相同的时间里,能耕作更多的土地。”叶夏现在的样儿明明是三岁大点的奶娃娃,仪态和说话时的语气却特别有范儿,小表情别提有多正儿八经了,陈阿娇在旁看着听着,心里好不为自家心肝宝贝感到骄傲。若是陆向北在此,那么定被他亲亲媳妇的小样儿萌得一颗心化成水。

“太好了!有这新式耕犁,对咱们庄稼人来说,实在是太好了!”“那叫曲辕犁,晋阳公主刚有说过,别再一口一个新式耕犁,这样显得你很没见识。”“去去去,曲辕犁不就是新式耕犁,我又没说错。”“用这曲辕犁比以前的直辕犁明显要轻松。”“是啊,以前咱们犁地,吭哧吭哧,只恨不得使出全身力气,哪里像现在用这曲辕犁,那犁在土里前行简直不要太容易。”“牛轻松,人也轻松,地也犁得好,这都多亏了晋阳公主啊!”随着这道声音落下,地头的农人豁然间全面向叶夏跪地,高呼谢谢叶夏这个嫡长公主,高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叶夏着众人起身,软萌的小奶音溢出唇齿:“大家不用谢无忧,要谢就谢谢无忧的阿爹和阿娘,是无忧的阿爹阿娘生下无忧,无忧才有机会帮到大家,还有哦,无忧的阿爹阿娘很关心大汉百姓呢,每天很辛苦,想法子让大汉的百姓过上富裕日子,无忧要努力长大,帮阿爹阿娘做更多的事儿,让大汉百姓的生活越过越好哟!”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再次跪地,对着长安城方向高呼,对着陈阿娇和叶夏高呼。未央宫,宣室。当刘彻听到庄子上传来的消息,听说他的小公主绘制一种新式耕犁,着庄子上的铁匠和木匠联手制作出来,在试用时大大提高耕种效率,降低人力和牲畜消耗,高兴得边抚掌大笑边来回在宣室在转圈儿,一旁几位被帝王召来谈论政事的官员,先是震惊,继而同样高兴得乐不可支,连呼陛下给大汉生了位好公主。“走,诸位随同朕这就赶去庄子上,咱们君臣也好好看看那曲辕犁。”刘彻说着,提步就朝宣室外走,那几位官员紧随其后。

快马加鞭来到庄子上,刘彻将袍摆往腰上一别,亲自下地,手扶曲辕犁,由一农家汉子牵牛,毕竟牛也是认人的,刘彻虽是帝王,却不一定能驱使牛乖乖前行。一个来回下来,刘彻真正体会到了曲辕犁和直辕犁的不同之处,愉悦至极,那几位官员亦亲自下地体会一番,无不赞叹曲辕犁好用,顺便夸赞叶夏这个嫡公主,连拍帝王的马屁。“无忧啊!你可真是阿爹的福星!”抱起站在陈阿娇身旁的糯米团子,刘彻接连将其抛高,惊得叶夏先是“呀”了声,紧跟着“咯咯”笑出声。

“陛下您小心点!”陈阿娇嘴角噙笑,心里却异常担心刘彻一个没接住,把她的心肝宝贝给摔到地上。“皇后尽管放心,朕可不会孟浪到把朕的小公主给摔咯!”刘彻哈哈大笑地说着,令陈阿娇深觉无语。

由于天色已晚,刘彻索性留在庄子上住一宿,夜里听陈阿娇说暂不回宫,至于要待在庄子上多少时日待定,刘彻二话没说便答应下来,并加派御林军来庄子上保护妻女的安全。翌日一早,刘彻不舍地挥别陈阿娇这个皇后和他的小公主,骑上马,与随行官员在一支御林军护卫下,返回长安城。

说起来,刘彻极其不愿和他的小公主长时间分离,他是打心底疼爱他的小公主,即便没有他自个脑补的仙人身份,对于陈阿娇生的这位公主,刘彻也是真心喜欢的,毕竟这是他的嫡公主,和其他儿女有着本子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