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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这个男生的某种行为让这个女生很讨厌？”唐菲菲继续说到。
“不至于吧，我的行为会让顾小丫很讨厌吗？”程子诚小声的嘀咕，唐菲菲听不清楚。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个女生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唐菲菲脱口欲出的话被理智活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间。
“就是什么？”程子诚急忙问。
“就是…就是…”唐菲菲咬了咬嘴唇，脸顷刻间变得绯红，都怪自己一时嘴快，那么私密的事怎么能告诉程子诚。
“就是什么呀？菲菲，你倒是说呀！”唐菲菲的欲言又止让程子诚更加着急，他不停催促着唐菲菲的回答，“菲菲，你说呀，就是什么，大姐，你别这样行不行？吊人胃口的感觉真不好受。”
“就是…就是…就是那个了。”唐菲菲的肤色属于甚白的那种，这时也因为不好意思而变得血色欲滴。
“就是哪个了呀？你倒是说呀”程子诚差不多抓狂的模样。
“那你先告诉我，那个女生和男生到底是谁？”唐菲菲咬咬牙，豁出去了。
“我和顾小丫吵架了……”程子诚无奈地说。
“原来，你说的就是她！好吧，我告诉你，这个女生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生理期了。”顾小丫！顾小丫！什么地方都有她顾小丫的份。唐菲菲一口气说完，有些赌气也有些解恨。
“生理期？”程子诚反复咀嚼过这三个字后，一张脸比唐菲菲的还红，他喏喏的不答声，也不再缠着唐菲菲帮着自己寻找原因了。
顾小丫一直都是个乖宝宝，所以即使在这种嘈杂到没法学习的氛围里她仍然可以给自己营造出学习氛围，哪怕和程子诚的冷战也不能影响自己，哪怕这只是自欺欺人。
若不是教室上空两个一前一后的纸飞机相撞到顾小丫的桌子上，又恰好被班主任看见的话，这个夜晚一定会平静地过去，真的会很平静。
“郑老师！”顾小丫惊恐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突如其来的班主任，来不及掩藏的纸飞机挺尸般的躺在顾小丫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郑老师的不悦在眉间好不通透，她没想到自己平时最器重，而且还是学委的顾小丫也在自习课上这样胡闹。
“我…我不知道。”顾小丫低下头，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已经满眼氤氲。谁都知道，顾小丫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害怕老师对自己的失望，这比给顾小丫一刀还难受。
“你不知道？好，你不知道是吧？那我们就来知道知道。”郑老师顺手拿起那两个纸飞机，拆开来看。
“别！老师。”
“老师，别拆！”
“我去！还拆？”
三个不同的声音从前中后三个方向一齐响起。
全班同学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三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小丫，你还好吧？”郑老师念完拆开的第一个，又继续向第二个纸飞机下手，“顾小丫，首先我为早上的事向你道歉，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你早上之所以生我的气是不是因为…”郑老师念着念着，突然一怔，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一阵颜色变幻，就像一个巨大的调色板。
“你们几个给我出来！”郑老师真的动了火，气腾腾地走出教室，随后，顾小丫、程子诚，还有苏遇一齐跟着郑老师走了出去。
“你们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背对着的郑老师转过身来看着这三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开门见山。
什么都不知道的顾小丫就像一个无辜受害者，她原本也就是个无辜受害者。
“郑老师，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顾小丫说着，语调里已有哭腔。
“不知道，你自己看吧。”郑老师顺手扔给顾小丫那两张纸，很是失望。
随着展开的笔迹，顾小丫气得浑身发抖，她红着眼镜，幽怨地看着程子诚和苏遇，终于在下一刻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老师，这件事是我的错，不关顾小丫的事。”苏遇解救似的向郑老师认错，态度诚恳。苏遇不知道平时对父亲剑奴跋扈的自己现在怎么会这样，怕只怕，他心疼顾小丫的眼泪，如细钻，如甘泉，如顾小丫给自己的那些药粒，颗颗珍贵。
“对不起，郑老师，这件事不关顾小丫也不关苏遇的事。是我问得唐菲菲，今天早上，我和顾小丫吵架了，我觉得我和小丫作为班上的班委，不能因为一点小事给同学们树立一个坏的榜样，影响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形象，所以我就问唐菲菲一个女生莫名其妙的对男生发脾气是什么原因，唐菲菲说可能…可能是因为这个女生…生…生理期了。老师，都是我的错，顾小丫她真不知道。”程子诚的话倒也在理，搞清状况的郑老师收敛了些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