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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诚似乎觉察到顾小丫今晚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但又碍于同学们都在，再加之上次日记本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直到顾小丫出去，他才借口一起跟着出去。
这样的背影是有些孤独和落寞的，就像一条融入大池子里的金鱼，那么大的生存地，却始终是它一个。
顾小丫就是那条生长在很大池子里的鱼，让人觉得始终是她一个人。
“小丫，你还好吗？”他喊，却不见她回头，天台的风倒是挺大，尽管快六月的天，却也觉得有些微冷。
“你说，被一个一直当朋友的人告白是什么感觉？”顾小丫反问，将扎着的马尾梢顺着脖颈处垂下。
“如果你只是把他当朋友，那么被告白的感觉就像被侮辱，被强奸。”
这三年，程子诚是几个人之间变得最多的，顾小丫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将他和那个跟自己一说话就会脸红的小男生联系起来。
“程子诚，我是你的好朋友吗？”
顾小丫的肩头微颤，大概是被冷的，她也多希望是被冷的，是否她喜欢程子诚也同石尔喜欢自己一样，程子诚拿她只是当朋友？
“……”
他走过去，轻轻地扳过顾小丫的身子，他觉得她的眼泪在那刻会让他心疼。
“对不起，不可以……”
然后顾小丫只觉得额头温软一片，鼻子顷刻间便被程子诚独有的洗衣液味所霸占。
他的唇碰了碰她的额头，最后被顾小丫一把推开。
她说过要和沈默做好朋友，一辈子的那种。
很多年后的顾小丫才知道，亲吻额头代表心疼，程子诚只是因为她的付出曾经心疼过她，却不是因为爱。
“我去趟洗手间。”顾小丫匆匆逃离，像是逃离一场来不及醒来的噩梦。
可是，如果不去洗手间该多好，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些事情，那些关于背叛和伤害的事情。
顾小丫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两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是刘芊芊，还有一个便是唐菲菲。
“刘芊芊，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唐菲菲带着怒气的声音极为清楚，隔着很厚的墙也依旧可以传得出来。
“我说，唐大美女，我希望你搞清楚，现在可不是我们俩内战的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盟友。”
刘芊芊的声音还是以往的细声细气。
“什么意思？谁要和你成为盟友？”唐菲菲仍不松口。
“我们呀！难不成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刘芊芊的笑声透着几分诡异。
“我们？”唐菲菲一脸疑惑。
“对！我们，为了陆木。”刘芊芊的下巴高挑。
“这和陆木有什么关系？”唐菲菲一听到陆木这个名字有些慌神。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而且还有很大的关系。你知道陆木的前女友是谁吗？”
“是谁？”唐菲菲极为紧张的语气让刘芊芊莫名一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她已经吊起了唐菲菲的兴趣，这样就够了。
“是沈默，程子诚的现女友。”
“是她！”唐菲菲惊呼。
“是她！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刘芊芊没给唐菲菲询问的机会，继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