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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刘家老祖深深地看了梁惊弦一眼，而后笑道：“很意外吧。”
“但我没有骗你，你现在的境界和我相当，而且还是直面我的意识，应该能够很轻松的判断出我是否说谎。”
这一点，倒是真的。
梁惊弦可以肯定，刘家老祖并未说谎。
可明明，他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似是看出了梁惊弦心中的疑惑一般，刘家老祖缓缓开口说道：“确实，我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但开始谋划这一切的时候，我还是刘家的家主，我让刘家凝聚地下世界的气运，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想要让刘家变得更加的强大而已。”
“想要成为三境武神，也是同样的原因。”
“之前刘家的一切举动，也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但这一切的变化，起始于我得到那种力量。”
“一切变化的节点，也起始于我得到那种力量。”
梁惊弦没有打断刘家老祖的话，他只是安静的倾听着。
刘家老祖说道：“当年我从父亲的手中接过刘家的时候，刘家已经走向了破败。”
“那个时候的刘家，已经发展了超过三百年。”
“经历过真正的辉煌。”
“但盛极必衰，彼时的刘家已经忘却了祖辈创立家族的艰辛，也已经忘却了创立家族的初衷。”
“我刘家起始于千年之前，那个时候，西京刚刚建立没多久。”
“先祖因为征战有功，被当代人皇钦点为西京东城卫城的守城将军。”
“先祖也因此创立了刘家，初衷也就是为了守护西京这个千年古都。”
“但到了我那一代，家族之中的人一代不如一代，亲眼看着族中的成员逐渐变得骄纵蛮横，我很是失望，而当从父亲的手中接过家主之位后，我亲眼见到了气运的流逝。”
“后来，我对刘家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造，刘家的实力虽然大不如前，但气象却已经恢复了一些，可气运之力的流逝依旧无法阻止。”
“而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进入了暮年。”
“等等。”
梁惊弦忽然开口说道：“彼时的你，是何种修为？”
刘家老祖想了想开口说道：“一境巅峰武神。”
“一境巅峰武神寿元起码超过了五百年，你励精图治，应该最多也就用了不到一百年的时间，怎么可能到了暮年？”
刘家老祖笑道：“这是初祖那一代人皇立下的规矩。”
“世家宗门掌舵人，不得长生。”
梁惊弦迟迟未曾开口。
人皇乃是上古之人，实力早不可考，但起码也得是六境以上的武神，对于规则的领悟早已经超凡脱俗，这话，几乎封死了世家宗门掌舵人的长生路。
不过梁惊弦倒是也能够理解人皇这么做的原因，人老成精，若是常年存活，那么也行必定随着年龄滋长，尤其是世家宗门掌舵人这种可以接触到核心秘密的人物。
存活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不可能安分守己，甚至有可能会利用自身的资源和力量，创造出真正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力量。
刘家老祖开口说道：“我陷入暮年过后，刘家气运流逝的更加严重，按着那种速度下去的话，不出十年，刘家必亡！”
“我刘家征战有功，先祖为了刘家基业，付出了生命，我绝对不允许刘家因此而亡。”
“所以，我钻了个空子，摆脱了掌舵人的身份，以家族老祖的身份存活了下来，多年来暗中筹谋，将刘家的寿命延缓到了五十年前。”
“五十年前？”
刘家分明存活至今。
刘家老祖苦涩一笑，说道：“五十年前的刘家可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刘家已经掌控了地下世界的气运之力，但刘家同样也在维持地下世界的秩序，从不会做出什么创造规则却凌驾于规则之上的事情。”
“刘家铁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深谙这个道理，所以绝不允许刘家做出出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