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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外面，符语柔犹如雕像一般，仿佛等了一万年，老板总算提着裤子出来了。
“总拉肚子，脚都蹲麻了，要不是那小符上次坐我……啊哟，我想吓死我？别告诉我一直在这，店里没人管？”
老板急冲冲的勒紧裤带，朝着自己的男士专营店跑，她的猜测完全是多余的，店里竟连小偷都不来一个。
她盘点着正装以及鞋子的数量，还多一双，正安静的躺在店里的显著位置。
“这是哪来的？”
老板印象中黑色高跟鞋，脚腕系蝴蝶结带子。
没错，她忘不掉。
正是车祸那天，她倒地不起时，眼前看见的那双。
再回头时，符语柔的确光脚站在地上，眼神涣散，表情呆滞。
“小符，你，你要干什么？”
猛然间，老板想到了符语柔哥哥的罪，难道她也有暴力倾向？
“王姐，小明跟王教练去哪了，您一定知道吧。”
“你王姐我，是真不知道啊，小符。”
符语柔拿着座机，开始拨打着电话。
“你正好问问国外那朋友，剩下的女鞋何时要，都火烧眉毛了，业绩最差的店铺是要被强制关门的。你还跟我耍上脾气了，我还生气呢，这小楚多久没来了，再不过来，都不一定能看见我了。”
符语柔往家里拨打完之后，居然跟李姨唠着家常，是她不常有的状况，李姨为了通话不尴尬，寻找着一切话题，包括陈罗兰去城里当保姆的事，以及那家的座机号，全都和盘托出。除了地址，她真的不知道。
随后，符语柔给这串号码接连打了几个，都显示未接通。
当她再次准备拨号时，老板夺过她的话筒。
“总裁上次就说过让你别总在店里打电话，我还帮你讲话呢。现在看来，还真是不说你不行。小符，你觉得我不告诉王教练跟他傻儿子地址，是故意瞒你？”
开始进入正题了，符语柔终于不再夺听筒。
“他为什么给我留1000块？”
“都说了，是给你往家里邮寄的生活费，你都弄完了，还来问。小符，你可真够倔的。人家想，我又拦不住，十有八九是看上你了呗，反正男女不就这点事，还能弄出什么花花事？我还想小楚这么对我呢。”
老板走到服装店的门口，茫然得看着外面，只有几个经过的老大爷，便重重得叹了一口气。
“王姐，我去过他家，知道他为了小明花销不少，连房子都卖了，他也缺钱，我不能总是这样，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我不能活着是别人的累赘。”
“小符，你是年轻小姑娘，长得漂亮身材好，他是带着智障儿子的已婚男，他看上你，那是拉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去他家？你可真是不自爱，怪不得人家老钱老婆来找你算账呢。检点些，别到处对人放电。难道跟我家小楚没眉来眼去，所以他不来了？”
“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王姐，我只是想还他的钱。”
老板将符语柔的高跟鞋，用脚挪了过来，“穿上，别着凉了，咱就干一天算一天，你应该庆幸在店里最困难的时候，我能把他拖我转交给你的钱，完整放你手上，没有贪。”
这时，一个类似女人的黑影窜了出来，抓着符语柔的手肘，一上一下摇摆。
“呵呵，招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