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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想要我去长石镇，把江可喃小姐叫来？”
曲宛双手合十后，缓缓打开，瑜伽冥想终于做完了，感觉神清气爽。
“夫人……”
阿飞欲言又止，这个时候过去，无疑暴露江舜皓把男厕所涂鸦搞鬼得事，而他就是帮凶。
“我好不容易趁着晚上天黑，伸手不见五指，将长石镇茅房抹黑，这要是被抓住，可不得了，不成破坏公共建筑了？”
阿飞分析着茅厕的风格，似乎草垛跟水泥混合，总之超级奇怪的手感，自己只是微微一涂，就自动流成了河，可想而知，江可喃当初画画到墙壁时，克服了重重难关。
想到这里，阿飞不禁内疚起来，因为眼前已经有江可喃垫脚抬手臂的画面，好端端的美术学院毕业生，如今却成为了刷墙工，美其名曰厕所画家，也是没谁了。
“你说什么？”
“夫人，您总算听我讲话了，我是说，毕竟现在江可喃小姐已经小有名气，不少游客莫名前去找她要签名呢，要不要过几天？”
曲宛再次拿出江杜有送给她的钱包，虽然破皮，但功能性完好，将里面的素描展开，摊平。
“夫人，这纸上头的女人，好像你！”
“我也觉得。”
曲宛盯着江可喃给她画的相片出神，真如另一个自己，正在伸出脑袋，对她讲话，虽然有些惊悚，但她却没往后躲。
“曲宛，你既然看见谈克凡院长的突然离世，难道你不觉得世事无常？纵使人生苦短，才会尽最大可能不留遗憾。为何忘记不了，非要忘，若是像你婆婆上官流云那样努力想，却想不起来，才是最痛苦。”
“夫人，夫人！”
阿飞以为曲宛又做瑜伽了，悄悄喊了一声，便准备离开房间。
“阿飞。”
曲宛柔柔的动静，让阿飞吓了一跳，四处找着灵异生物，直到转过身来，看见地上盘腿坐在瑜伽垫上的曲宛，正在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噢，是夫人，夫人，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你把沙发抬进来。”
“哪个沙发？从前江可喃小姐睡的，可现在已经给大狼狗住了，他成天在上面絮窝，好像还挺舒服。再说，夫人您要那个作甚，直接让我去集团商场买一个，不就行了，还干净。”
曲宛默不作声，只是嘴角微微颤动，阿飞马上心领神会，赶忙答应着。
“汪汪汪！”
“叫什么叫？少爷又没在，行了，你去院子里巡逻吧，这没你的事了。”
阿飞故意把大狼狗给支出去了，拍了拍上头的灰尘跟狗毛，然后搬进了曲宛的房间。
“夫人，我给您放边上了。”
“不，摆到这儿。”
阿飞又吹了吹沙发上头的骨头碎渣，挪到了床跟桌子的中缝。
“夫人，您该不会要用吧？可大狼狗就没地方住了，还有……”
曲宛为数不多的几次，打断了阿飞的内容，将瑜伽垫放到了沙发上，似乎准备在这练功。
“如今老夫人嗜睡，我自己在家也能看着。你去长石镇，把可喃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