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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
“妈妈。”
“告诉妈妈，你在想什么？”
“妈妈，你能不能别跟爸爸讲呢？”
“当然可以，真是妈妈跟你的秘密。”
“拉钩钩。”
“乖乖已经是大孩子了，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乖乖摸着姜老师的双手，将它们叠加在一起。
“妈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喜欢的话，妈妈也没有感受过。”
“爸爸追求的妈妈，妈妈没有追求爸爸，还有以前的江舜皓叔叔，也是追求妈妈，妈妈也不喜欢他。”
“乖乖，这个问题很难解释，就相当于最难的一道数学题。”
“数学题？”
“你不是很喜欢数字，大概就是那个样子吧。”
姜老师回忆江舜皓时，嘴角微微带着笑，或许就是喜欢吧。
“那要是他不喜欢我呢。他觉得我是残疾人，我的眼睛不好。”
“乖乖，你的视力已经恢复了，歧视不是别人给自己的，而是你自己给自己的。不信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别总畏畏缩缩，将来的世界，需要你自己去摸索，妈妈爸爸只能陪着你一段日子。”
“妈妈，爸爸总是在轮椅上，你会讨厌他吗？”
“不会。”
“那不会讨厌，应该就是喜欢吧。我明白了，谢谢妈妈。”
“乖乖，你突然问这种问题，是盲人按摩院，有谁来了？”
“嗯。他是一个阳光帅气的男孩，长得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我戴着墨镜，都不觉得他黑，一定很白，皮肤像是雪一样光滑，我给他按摩的时候，都害怕自己的手太粗糙，弄疼他呢。”
“瞧瞧，这是什么？不许用手摸，你要习惯用眼睛去看，去观察，去适应光明，就像你在那男孩来得时候，敢在墨镜下面，看着他的全身一样。”
当乖乖轻轻的睁开眼睛，竟然是一整盒的护手霜。
“喜欢吗？”
“妈妈，给你涂，你总给我和爸爸洗衣服，等我赚钱了，我给妈妈买一台洗衣机。”
“不用，你已经挣得够多了，而且每一分都是辛苦钱，给你存着呢，等你嫁人时，妈妈会全都如数奉上。”
“妈妈，我不要，我不嫁人。”
“那你要招驸马？”姜老师刮了刮乖乖的鼻梁，微笑得说着。
“妈妈，女孩长大了，都要嫁人吗？我不嫁不行吗？我想要跟妈妈爸爸，永远在一起，我想帮妈妈分担家务。”
“不用，这些粗活累活，全都交给妈妈就心，你就美美的，迎接你的白马王子吧，妈妈相信，我的乖乖，肯定会找到一个心仪的男人，不需要他多么英俊潇洒，只要她对你好，就行。”
“那用不用特别有钱呢？妈妈。”
“有钱的话，当然好，可以让你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不然经常为了生活里的琐事吵，妈妈会心疼的。其实，没有房，没有车，你愿意跟他住在出租房，愿意跟他一起挤公交车，妈妈都同意，只要我的乖乖，开心就好。”
“妈妈，那我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