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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何总，谢谢！”
男人两手不停的互相搓着，嘴都快乐的咧到耳根去了，但是小何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却忽然用了用力，阴险的笑笑说道：“不过我没有取那么多现金，要不我让人带你去银行取吧？”
中年人毫不设防的答应道：“好好，何总真是好人，大方！局气！我看你一定会比何子谦有出息的，那我就在这里恭祝你早日得偿所愿，马到成功了啊。”
蠢货。何家人面面相觑，在心里暗讽到，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是五十步笑百步，高高在上的笑话。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愚笨如猪的人。
十万块钱？
他们现在一万都没有，给他？做梦去吧。
中年人越走越不对劲儿，不仅离银行越来越远，离人群也是，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一处少有人去的河边，这里除了几家化工农场怕卫生检查不达标偷偷在这里排放污水，没有行人愿意驻足。
他捂着鼻子，不愿意再跟着往前一步，这里太臭了，不仅是臭，还有好大的一股刺激性气味，不知道是什么物质产生的，他也叫住了小何：“小何先生，你到底要去哪个银行啊，再往前走是火车铁轨， 过去之后是煤矿区，咱们应该调头回去找啊。”
“是吗？”他转过头，面目忽然可憎了起来，他一步一步逼近，就像是狩猎者逼近猎物：“我可能之前没有表述明白，我是准备给你十万块钱好处费来着，不过，我不准备这么给你。”
背后的右手袖筒里滑落下来一个扳手，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中年人还在琢磨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小何已经迅速的出手，冲着他的后脑勺直击而去。
“我准备每年的今日，烧给你！”
“你！”
中年人躲闪不及，后脑实实在在的接了一下子，瞬间脑子里像是打碎了五金店，嗡鸣眩晕，小何顺势将他的头按在污水中，死死按住不肯松手，直到他肥硕的身躯一动不动了，才松开他迅速的逃离现场。
他知道这里没有路灯，没有监控摄像，也没有人，他死在这说不定要好几天才能有人发现，再说，就算是发现也没有办法抓凶手，想到这里，他的步伐都轻松了起来。
何家大伯拿着合同，心一直在悬着，自从他们这些何家人被何子谦弄的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不堪，他就变的特别容易受惊，有时候晚上外面的野猫叫声大了他都能做噩梦。
直到儿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才松了一口气，小何说他确定这次手脚都干净，做的万无一失，现在他们需要想办法让合同按照正常计划进行。
经过这几次的失败，何家大伯也长了个心眼，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何子谦现在看起来一切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的，但是他们不能再想以前似的，只看表面的现象就放松警惕，一路上要做好已经被发现的准备，在货车司机的手机上装无线屏蔽信号，这样的话整个车子里就算有什么监听监视系统，都会暂时失灵了。
小何轻轻以嗤，想笑话他爸爸老了，被何子谦吓破了胆子，但是看见父亲那张严肃又决绝的脸，他没敢出声，乖乖的按照他说的去做了。
何子谦看着尽是雪花的监视屏幕，听着只有滋滋啦啦的杂音，鼻翼微张，轻哼了一声。
还不错，总算是有些长进，做戏总算会做足全套了，但是他自然有自己的计划，且走着瞧吧，看他们后面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一并算账。
何氏集团的经历从波谷集团稍微转离了些，但是即便如此，博古尔的团队还仍然在瓶颈中难以得到突破，他看着每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就像是滑雪下坡似的，全都是斜线，让他脑仁疼。
和其他公司不同，他的股东可不是做正经生意的人，和他一样，他们的手都不干净，都是挂着能跟他一起赚些正经生意的钱，才愿意把他们的资金注入集团内部。他们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不是不愿意收手，而是收手之后不知道做什么，其他的生意没有人脉，要么做不成，要么都是不能够给他们带来大量的真金白银的小买卖，是博古尔，一个个找到他们，承诺他会让他们跟他一样洗白履历，并且资金上也不会有任何的短缺。
没有人能够拒绝两全其美的好事，这些人没怎么犹豫就把闲钱都给了博古尔，购置地皮，大楼，租厂房雇员工，热火朝天的干了这么久，但是眼看着走正路的代价是一路亏损，他们也没有了耐心。
几次股东大会上都给了博古尔很大的压力，甚至有心急的人表示，要是下个季度还是下滑的趋势，他就要撤股回国了，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重新做他的军火生意。
虽然危险，每天都是吧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但是每一笔带来的收益都够他肆意挥霍的，挥金如土的日子过习惯了，现在遵纪守法的清贫他可受不了，要是两者不能够两全的话，他宁愿选择前者，能潇洒多久是多久，起码够本了。
此言一出也引来了其他人的骚动，虽然暂时还没有更多的人当场表示，但是谁的心里都开始动摇起来。
“那个疯子最近在干什么？没动静？”
他把令人心烦的报表放在一边，想起了这个被他关在暗室的关键人物，他的手下也回答不出来什么重点，博古尔心急，索性自己去实验室找他。
卷帘门一层一层的打开了，疯子正在对着一个样本数据皱眉头，看到博古尔冷着脸降临，心里暗暗的沉了一下。
果不其然，博古尔一开口不问其他，直接跟他要成果，因为在他心中过程不重要，累死人他都不在乎，他只要结果、
“这么多天，你交给我的就只有这些？”他使劲的把本子拍回到疯子的怀里：“产品呢？配方呢？再研究不出来什么玩意，我就让人在你身上做实验！”
“先，先生。”疯子吓了一跳，舌头都不利索了，他看着保温箱里的婴儿，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博古尔说的是吓唬他的：“不是我的进程慢，而实在是孩子不够，每个人我都要等稍微康复了些再重复去做，有些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