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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江弋抓住了敏感词：“你见过那个人吗？”
沈祁归道：“没有，是听那里办事的居民说的，听说来的是个女性。”
“祁哥，你有没有想过，李原升已经死了那么久了，是绝对没办法委托别人帮他办这件事的。除非他早就猜到他会死，而拆迁款是在这段时间办理。”
沈祁归一时没有答话，他拧了拧眉心，明白江弋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查。”
电话挂断。
沈祁归看着自己面前放着的关于李原升的资料，沉默不语。
他的思绪一时有点紊乱。
“咚咚咚！”有人敲了三下门。
他抬起眸子，淡声道：“进来。”
小警察推门而入，面色颇为凝重：“沈先生，有人自首了。”
沈祁归蹙了蹙眉心，立马站起身，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资料，跟着小警察去了审讯室。
透过一层厚厚的单向玻璃，沈祁归看见那个男人坐在审讯室中央，佝偻着身体，穿着朴素。
守在审讯室的警察看见了沈祁归，对着他敬了个礼：“沈先生，人在一直在里面。”
沈祁归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我去叫袁队，让他和你一起进去。”
“不用了。”沈祁归拦下他，推开了审讯室的门：“我自己审。”
留下那个警察和另一个带路的小警察面面相觑。
“这，这也可以？”
小警察苦笑：“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位沈先生可是直接从部队调下来的，专门调查李家的人口失踪案。听说还是人家主动申请，部队的那些长官都不愿意放人，在这事上面拖了好久的。
也足见人家在部队里的成绩有多优异了。
沈先生来他们这个小地方调查这个案件，也是委屈了人家，大材小用。
审讯室里灯光很暗，只有桌上的台灯格外的明亮。
李原华低着头，阴影掩盖了他大半张脸。
沈祁归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神情冷漠。他也不着急开口，只是翻弄着手中的资料。
从办公室赶来的路上，他就已经听了小警察的报告。
自首的人是死者的哥哥，李原华。
他一来，就告诉警察，他杀了人，他要自首。
那些警察听到关于人命的案件，也不敢疏忽，只能先把他留下来。
过了几分钟，李原华先熬不住，他悄悄地看了眼沈祁归，动了动唇：“我杀了人。”
沈祁归的手顿了顿：“嗯。”
李原华微微皱了皱眉，强调重复了一遍，声音大了些：“我杀了人。”
“我知道。”
李原华被他这个态度搞得有些挫败，他才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我杀了人。”
他第三次说这句话，沈祁归才看向了他。
“说吧，为什么要杀他？”
李原华一字一句道：“因为我老婆，是他的情人。”
沈祁归知道，李原华的老婆张燕之前是李原升的情人，后来才嫁给了李原华。
他的指尖敲了敲磨砂不平的桌面：“只是这个原因？”
“对，这个原因难道还不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