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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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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 她哪里敢承认, 林四娘连滚带爬的跪伏着上前两步, 拉了林康的袖子, “大哥, 什么东西, 不关我的事, 我什么也没做,对,我没做, 我就是让婆子给三姐换了个参汤而已,大哥......”

“既然你什么也没做,你怎么不敢喝?”

林四娘穷词, 呐呐的道:“我, 我就是不想喝,被, 被吓到了。”

林康撇了她一眼, 有些好笑:“这么说来, 这还是我的错了, 我把你给吓得连口参汤都死死的闭着嘴不敢喝进去一口?”

他看向地上碎得四分五裂的茶盏, 瓷白的碎片上还沾着浅浅一层参汤水, 指着跟林四娘说道:“这里头要是没东西,不如大哥这就唤个大夫过来瞧瞧如何?或者再去你屋里搜一搜?”

林四娘从小就有这么个习惯,再小的东西都要掰成两掰, 何况是这样的毒物, 统共就这一包,她自然不会全部浪费在这一蛊小小的茶盏上,万一,这次没毒到,不还有下次么?

林四娘被说中了全部心思,脸色一下惨白起来。

林康说的这每一样她都沾了,要是大夫来了,肯定能查到里头的东西,而她房里,确实还放了半包七肠五毒粉,她怎么敢让人搜,这一搜还不是搜个正着。

但无论如何,她是决计不能承认的。

“大哥,我没有,真没有,这汤是那婆子端上来的,跟我有啥关系?”林四娘一边儿哭一边儿朝朱氏扑过去,“娘,娘,你救救女儿吧,我知道大哥三姐都不喜欢我,但我咋会做出这等事儿啊娘你救救我。”

“你要我如何救你!”朱氏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她,腿上一用力就把林四娘给踢到了一边儿:“做下这等丧了良心的事,你还好意思喊我娘,我咋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娘......”林四娘被踹得一懵,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秀在一旁看着,心里觉得解气了不少。

谁让林四娘惯会做面子,在外人面前一副乖巧得体的模样,而她,嘴笨心急,想解释又不知从哪儿说起,生生让她在姐妹中竖起了一个重情重义,慧顾兄姐的名头,连最后她死了后,也是风光无限的大葬。

可又有谁知道哪里有什么大葬不大葬的,那都是林四娘对外的说辞,其实就是她凄惨的在院子里被病痛折磨而死,身侧空无一人,死后也是草草给抬回了安郡的。

说是她惦念老家,章家也大度的满足了她这个意愿,实际上,风光庞大的送葬人一出了梁上,就鱼哄鸟散了,只有几个壮汉抬了棺匆匆去了淮镇林家村里,最后接手的还是她大哥,跟村里周旋了几日,散了些银钱才把她给安葬了去。

她到死都成全儿了她的名声,让她高高在上,目空一切,这还是头一回,两辈子她见着林四娘这样狼狈的一面儿。

嗯,越狼狈,她越高兴。

林四娘是个小心眼儿的,今日在他们面前这么狼狈了,来日定然会记恨在心,下手报复的,但今生不是前世,她再不满又如何,都说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怎么,你还不承认,那个给你毒粉的都已经招认了,你还想抵赖不成?”朱氏看她模样,冷哼一声儿。

“我,”林四娘心里一抖。

被抓了,不,不可能?给她药粉那人可是厉害得很,能掐会算的,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咋会出了事儿?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大,去她房里搜,要是房里没有,就她身上有。”

“是娘。”

眼瞅着林康要出了房门,林四娘再也忍不住了:“大哥,大哥!”

林康去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拿了一包药粉回来,摆到林四娘面前:“你不是说你没做这等事么,这是什么?”

林四娘撇开脸。

“反正我没做过,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大哥三姐非得说我要下药害人,我这小胳膊也拗不过大腿,随你们怎么说吧。”

......

都这个时候了,所谓人证赃物都在,她竟然还不承认,一副是他们逼迫了她的模样。

林秀都忍不住气得笑了起来。

果然是个黑了心肝的,知道奈不何就可劲的耍无赖耍到底了,她是笃定他们奈何不了她是不是?

“林四娘,你可知道那个给你七肠五毒散的人现在如何了?”林四娘看了过来,不待她说话林秀又道:“他被抓进了天牢里,受尽了刑罚,最后把你给供出来了,说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你还没见过他真正的模样吧,每回你们见面他可都是从头到尾的不敢路面儿,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怎么知道?”林四娘下意识回道,随后一下捂着了嘴巴。

这样的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每回见面,他们挑的地方可都是很隐秘的,旁边也没有什么可遮蔽的地方,就算是要躲人都躲不了,又怎么知道她跟谁见了面的?

林四娘这才慌了。

她一直以为她这个三姐姐就是运道稍微好了点,这才从土麻雀飞到了枝头上,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起来,还成了啥皇后娘娘,但实际上,他们自小一块儿长大,她这三姐啥性子啥模样她也清楚,啥啥都不出挑,脑子也不大好使,宫里头那是啥地方,她去了那才是浪费!

“我怎么不知道,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的?别人都是傻子不成?”林秀嗤笑着:“林四娘,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当这是在村里的时候呢,个个都被你耍得团团转,醒醒吧,谁也不是傻子,上一回当两回当还继续上当下去。”

反正以前他们家都是傻子,被她一滴委屈,一声撒娇就给唬住了。

林四娘被她说的脸色忽青忽白。

她一直觉得自己聪明能干,也一直看不上她娘几个,哪怕是林康,她也不过是有些怕他把她撵了出去而已,但说到底,她娘几个还不是被她哭哭诉就给糊弄过去了。

林四娘一直都以为如此,并且时常沾沾自喜的,哪想人家早看在眼里,这是拿她当猴儿耍呢?

“既然你们早就看破了,那咋不拆穿我?”

她恨恨的问道。

林秀摊摊手:“为什么要拆穿你,说来你还得感谢娘,因为她心软,所以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就一碗饭,这府上这么多下人都养了,也不差你一个。”

“你拿我跟下人相比?”

林四娘朝她大吼:“你凭什么拿我跟那些低贱的人相提并论,你不过是运道好才当上了这皇后娘娘,否则指不定是谁当呢,那人都说了,我才是有凤命的人,你不过是早死的命,你抢了我的位置,我给你下药咋了?”

咋了?

“我打死你个死丫头!”朱氏气得胸脯发抖,抄起脚上的鞋就要朝她打去。

谁料林四娘不躲不怕的,仰着脖子顶着:“来,你打,你打死好了,反正你偏心,他们几个个个都吃香喝辣的,就我一个吃不饱穿不暖,为了两口吃的还得看你们眼色,说尽了好话,既然你们都不拿我当亲人,我凭啥要顾忌你们!”

“娘,你别生气。”林秀忙安抚着激动的朱氏,一边儿被林四娘这无耻的话也给惊到了,没好气的说道:“好大的口气,你吃不饱穿不暖的怪谁,我们没怪你恬不知耻的认别人当娘就算好了,你倒还埋怨上了。”

人家是认贼作父,林四娘倒好,她是认寡妇当娘,人家一件衣裳哄得她连亲娘都不要,朱氏跟林老二和离时,任凭朱氏如何苦口婆心的劝,也不跟着他们,怕挨饿,后头寡妇娘进了门,对她不好了,又想起他们了。

要不是她是从朱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就这样的墙头草谁愿意搭理?

更不提其他那些她哄着他们帮忙的事儿了,反正那些也是顺手的事儿,帮了也就帮了,但她哪儿来的脸觉得他们对不起她?

到底谁对不起谁?

林四娘还在狡辩:“那我愿意的么,谁让你们没本事给我一口饭吃,给不起我一块儿布穿,别说那些穷的时候,就是发达了咱们兄妹几个个个都得了大便宜,就我啥也没得到。”

反正在林四娘眼里,从朱氏起头个个都对不起她,以前个个都说对她好,结果转过脸就不认人,她不是做了几件错事么,她小人怕挨饿不也正常?

他们要真心疼她,发达了后怎么不记得拉她一把,不说像大哥一样封个国舅侯爷的,好歹也封她一个啥女官不是?

朱氏拦住还要说话的林秀:“别跟这小畜生废话了,她早就从根儿里头坏了,没得救了,我也懒得管了,反正都管不了,她下下毒害你,你看着办吧。”

说完这话,朱氏神色一下就萎靡了下来,拍了拍林秀的手,叹着气,再没看林四娘一眼就尽直进了内室。

林四娘脸上的得意顿时一僵。

她能肆无忌惮的朝他们发火,朝他们吼,朝他们宣泄不满,连下毒这种事被逮个正着也破罐子破坏,仗的便是她有朱氏顶着。

她娘心软,又怜悯她小,只要她夹着尾巴,哭个几日也就没气儿了,反观她三姐,她大哥,一个是当今皇后,一个是当今国舅,但都是顾忌情分的人,只要朱氏不发话,他们顾忌着她,便对她狠不下手。

只是她也没想到,这一回,连朱氏都不帮她了,那......

林秀朝她递了个笑,朝着朱氏的背影道:“娘你放心,我知道的。”

她今儿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处理林四娘,大哥林康的态度她是早就知道的,如今连她娘朱氏也丢开手了,她也没必要心慈手软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是的,敌人。

转回身,她看着目瞪口呆的林四娘,道:“四娘,你说你聪明,那你怎么就不想想如今这种被当面逮个正着后的情况呢,你给三姐下毒,那你说三姐要如何回报你才好?”

林四娘倒了个最大的靠山,连连摆头:“不,我,我没有。”

林秀已经听够了她那些狡辩的词,林四娘这种人,哪怕你把证据摆到她面前她都不会承认的,再跟她说任何一个字,那都是多余。

她对林四娘的处理是:

流放千里。

大圣的刑罚里,流放属重罪,仅次于砍头大罪。

千里之外,是与边境淄珠几道口子相邻的荒州,从前朝起便是安放罪人之地,那里人烟稀少,常年风沙肆掠,因为缺少管束,荒州那地方不可谓不混乱,林四娘这样齐整的小姑娘到了那边,若是没人护着,只怕日子难过得很。

但林秀要的就是她难过。

只有她难过了,她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谁是天生欠她的,没有谁是能够一直容得下她胡闹的,前些年灾乱,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他们同样如此,对林四娘,无论是她,还是大哥林康、二姐林娟,甚至朱氏可以说谁都对得起她了。

不要把别人的容忍当成自己黑了心肝儿的理由。

“不,不,三姐,三姐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你原谅我。”眼见她要走,林四娘彻底慌了。

荒州,那可是荒州!

哪年被判流放的罪人在那前往千里之地上不死上几个,又有几个能真的坚持走到那千里之外?

尤其,是像她这种弱女子。

林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林四娘眼里的恐惧她看得一清二楚,但是。

“天作孽尤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她挣开林四娘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三姐,三姐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

......

“林秀你连亲妹妹都如此狠心,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但林秀早就听不到了,对她来说,无论林四娘求也好,骂也罢,总归是自己种下的恶果,也得把这个因给吃下,前世,她害她一命,今生,她还是想害她一命,险些两条人命,她却只让她被流放千里,去荒州赎罪,算是对得起她了。

解决完林四娘的事儿,天日尚早,林秀没急着回宫,身边又未带一个宫人婆子,但她难得的心里平静极了,不知不觉就走在了大街上。

前世死时,她是有恨的,但那恨随着数百年的飘荡早就消弭了很多,如今新仇旧怨一笔算了清

楚,她的心里却只余下了淡淡的叹息。

“让开让开,我们夫人急着赶路,都让开,”几道不客气的喝声在背后响起,随后林秀的肩膀被人不客气的给推开。

她踉跄几步,抬头一看,身着短打麻衣的下人已经抬着一顶轿子离去,空气中,还留着他们所谓“夫人”的轿子上飘过的香气。

“这徐家的少夫人就是好命,瞧瞧这多威风...”

“可不是,这还是一个从底下嫁过来的小官之女呢,你瞧瞧这做派,可比咱们城里的那些贵家小姐夫人们还气派呢。”

“谁让人家嫁得好呢。”

“......”

几个婆子羡慕的看着轿子远去,口中的酸话一堆一堆的。

林秀听了几耳多,正要离开,却不知何时脚边儿滚过来一根白胖萝卜,几步远,一个小贩被撞了,肩头上的挑子不稳当,一下掉了不少菜在地上,这些可都是能换钱的,急得小贩着急的立马蹲着捡了起来。

林秀看了看,又看了看脚边儿的萝卜,弯腰捡了起来,走到小摊贩跟前儿一递。

“给你。”

小摊贩听到声音,看到她手上的萝卜,脸色一喜,接了过来:“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不必客气。”林秀见他挑子上被碰掉的不多,便点点头离开了。

黄昏将至,天边儿被染成了橘色,窗边的绸纱被凉风轻轻吹动,半落下斜阳,楚越就是在这儿找到林秀的。

小姑娘头斜斜的靠着窗台,斜阳洒在她身上,暖暖的橘色光芒,林秀偏着头,手捧着一杯清茶,淡淡的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嘈杂。

他摆摆手,止退了侍卫,抬腿走了过去,在她对面落座。

“看够了,怎的还不回宫。”

“陛下,我听你的,把人发的远远的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随后,林秀转头一笑,目光中带着狡黠,回他:“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我等着你接我。”

楚越失笑,也回她:“嗯,阿秀做得对。”

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林秀突然问了他一句:“陛下,你欣赏有野心的姑娘么?你瞧,前如赖婉仪、杜莲,还有何云婉,个个都不是普通女子,她们个个都钟情于陛下......”

楚越打断她:“可是阿秀,朕欣赏如同她们为人的千千万,却只中意于你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