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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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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王看着都傻眼了,一时之间都有些胆寒。

“爹爹!爹!”吴慈的女儿冲进花厅来,“家里来了一群乱民,到处乱跑,您快把他们抓起来啊!”不过一进来,她就愣住了,地上那个被堵着嘴五花大绑的,不是自己的父亲吴慈是谁?

“爹……您怎么了,谁这么大胆敢绑着您?”她愤愤不平地说道,还要上来为他松绑。旁边的侍卫却拦住了她。

她气怒道,“你们是谁啊,为什么拦着我,你们让开!”

然而本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此刻她的问题却无人回答,仿佛她是什么花花草草一般。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掌横在她的面前,顺着这只手掌望去,是一张少女白皙光滑的脸,灵动的两只眼睛微微眯着,不施粉黛,依旧清丽动人。

此人正是唐思汝,“姑娘,你看看你眼前的灾民,如狼似虎,连生米生菜都不肯放过,这些人都是麓州的百姓,他们因为灾情已经饿了很久了,你的心里难道没有一点触动么?”

吴慈的女儿皱着眉看去,眼里却没有一丝丝的同情,满满的都是对灾民的嫌弃和憎恶,好像是从天而降的鸟粪落进了自家的院子,恶心至极。她说道,“他们没有东西吃?没有米那没什么不去吃鱼吃果子?为什么要来我们家作乱?”

唐思汝被气笑了,“姑娘,你听过何不食肉糜的故事吗?”

吴慈的女儿一脸不耐,“什么肉糜,你们快把这群人赶出去!”

唐思汝还没来的及说话,就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童跑了进来,他哭喊着爹爹,就往花厅里跑。

吴慈的女儿一把揽住他,警惕的看着唐思汝,“是不是你把这群人带来的,你把他们都赶走!”

男童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让爹爹把他们抓起来,打死!”

人之处,性本善。唐思汝没办法想象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为什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 “打死”这种话。难道别人的命,庶民的命在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可是草芥也是有呼吸的啊……为什么有人踩到花花草草就可以心痛和愧疚,而有些人可以心狠手毒到看着别人的苦难,眼里只有嫌弃,甚至可以把他们看成是垃圾是多余的,恨不得他们消失。

唐思汝古怪的看着吴慈的儿女,好像要看清他们是否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那些灾民因为听了自己的话,就算是进了这么豪华的府邸也没有打砸抢烧,没有动财物和女眷,所以这些公子小姐的身上依旧是绫罗绸缎,满府上下仍然金碧辉煌。

是这些奢华的东西把他们变成这样没有心的人吗?还是……她的目光投向了地上的吴慈。

此时,傅尧蹲下身来,静静地看着绝望的吴慈,“吴大人,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民如水,君如舟,一国之君尚且要遵循这个道理,一切以民为先,你为什么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喝他们的血呢?”

吴慈说不了话,但他的女儿和妻妾可以,她们尚不知面前是微服的朝廷命官,尚不知自己即将面对斩首示众的命运,她们一味的责怪他,“你是什么人?你快放开我家老爷,你们这些土匪把这群叫花子放进来做什么?你要钱我家有的是,你们快滚!”

“住口!”赵启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倘若任由这些泼妇信口说下去,恐怕吴慈不仅仅是斩首示众,怕是凌迟处死,五马分尸都嫌弃轻了。

吴慈正房夫人早逝,这时候在场的只有几位侍妾,其中一位年长一些的侍妾终于认出这个开口斥责的这位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京城的某位大人,顿时脖子一凉,觉得不妙。

这几位莫非是京城来的?难道说自家老爷出事了?她立刻拽了拽身侧的几人,让她们不要再说话。

果不其然,她们刚一安静下来,傅尧就一脸平静和郑重的告诉她们,“吴大人恐怕是不会放了,他罔顾百姓性命,玩忽职守,贪赃枉法,致千万百姓遭难,论罪当斩首示众,满门流放。”

霎时间,花容失色,萎顿万分。

回过神来,不少人还要往外跑。“不要抓我,我不要流放,不关我的事……”这是吴慈的新娶的如夫人。

唐思汝本也觉得这些人无辜,可是现在却觉得,他们并不无辜。她们无知,她们说不知道吴慈的所作所为,不知道吴慈欺上瞒下,隐瞒梅城的灾情,甚至闭仓不管,不顾不问。可是吴慈从麓州百姓身上压榨的民脂民膏,她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谋得的,可是她们却在心安理得的享用。

傅尧负手而立,语气柔和得仿佛与他商量一般,“吴大人,我曾说过给你个机会,现在你说我要是把你交给这些灾民如何?”

他音如春风,偏生刺骨。吴慈胆战心惊,他无法想象这些人会把自己如何,他们已经饿到可以把人生吞活剥的地步,他落到他们的手里……可是吴慈却因被堵着嘴,并不能开口求饶。

傅尧当真把吴慈和吴慈满门交给了那些灾民。

灾民们踟蹰着,他们从来没见过高高在上的官老爷跌落在自己脚下,好像神灵突然跌落神坛一样,他们或许向罪大恶极的死囚犯扔过鸡蛋烂菜,但是手里确实没持过刀,他们不知道如何发怒,如何处置。

直到有人试探着踢了吴慈一脚,“狗官,我娘等你们赈灾等到活活饿死,我儿子生病了都没有钱治,你们却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吴慈像一个夜壶,滚了滚。

宛如一块石头落入湖里,它激起的不是小小的涟漪而是千层浪。

拳脚如雨点,纷纷落在吴慈身上。

然而痛呼却被阻隔了下来,他翻滚着,忍受着肉体上的痛苦。

他的儿女前来阻拦,却并不能防住更多的民愤。“打死他,枉他为父母官,却在这里享用民脂民膏,让我们在外面饿死。”

“呸呸呸!外头地都干了,他家还有流水假山,合着我们都不是人,就他是!”

“狗官,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