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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宗王府。
帘幕重重,轻烟袅袅,唐雪灵香闺里放了暖炉,一进门就让人觉得暖洋洋。
软枕上放着柔腻白皙的腕子,公羊集伸出三指轻搭,沉吟一会才收了物件。
唐雪灵问道,“公羊先生觉得如何?”
公羊集摸着长须,“贵人您是否有畏寒怕冷,四肢不温,完谷不化,精神不振此类的症状?”
鸣儿在一旁道,“先生说的极是,我家主子畏冷,这还没降雪呢就吵着要炭炉,夜里头还加被子。”
公羊集点点头,“那心悸,心慌,失眠多梦,心神不宁,头晕目眩这样的情况可有?”
鸣儿道,“有的,主子常说头晕。”
公羊集沉吟,“我听闻贵人常有小腹发凉,恶寒喜暖,手足发凉,腰膝酸软此类症状,又看了舌苔手心,把了脉博,拿定贵人应是阳虚宫寒的症状。”
唐雪灵颔首,虽说她平日里是爱装个头疼脑热,博取一下宗王的同情恋爱,但是为了邀宠喜好穿些轻薄的衣物拌俏也是时常有之,大概是这样才伤了身子。
她心中后悔不迭,忙问道,“先生可有什么主意?”
公羊集嘿嘿一笑,“男子阳热,遇到女子阴寒体质,好似冰炭不同器,哪里留得下种?”他打开随身带的木匣子,从中掏出银针来,“待我给贵人针灸一番,再给贵人一副好药,保管药到病除。”
唐雪灵喜上眉梢,忙不迭地感谢。
公羊集施完针,又写完了方子,这才神神秘秘的从匣子里掏出一对瓷瓶来,瓷瓶一白一红,长得不尽相同。他说道,“我看贵人有贵相,这才拿出我这祖传的秘药出来。”
“你这药里有何玄机?”唐雪灵狐疑的问道。
“嘿,我这红瓷瓶里装的叫逍遥丸,是给妇人用的,这越是服用,越是能永葆青春。这白瓷瓶里是给尊夫用的,叫春宵散,嘿嘿,这玩意无味无色,也没太大的感觉,只是潜移默化的越加来劲……”公羊集坏笑着说。
这明明就是春药,唐雪灵羞红了脸,恼怒的看着这个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
公羊集也不恼,反而收敛了神色,“看来贵人是看不上在下这点子微末伎俩,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罢就要起身离去。
唐雪灵本就是欲擒故纵,心里还是想要的,于是赶紧出声急道,“先生留步!”
公羊集回身抚摸着长须,“贵人这是改变主意了?”
唐雪灵点点头,“还请先生赐药。”
公羊集挑了挑眉,摸了摸袖子,“贵人的我这药是祖传的方子,光是人参、鹿茸这样的好东西就用了不少……”他语气略一停顿,似乎在等唐雪灵接话。
唐雪灵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赶紧挂上了笑,“鸣儿,去我拿一百两银子给大夫。”
一百两!
公羊集胡子一抖,眉梢全是惊喜,这可是只肥羊。
鸣儿赶紧取了银子回来,笑嘻嘻的打开一匣子灿灿生辉的银锭子,“先生笑纳!”
公羊集忙不迭地收了银子,“多谢贵人!日后如还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唐雪灵心中也是高兴,“鸣儿,你去送送大夫。”
鸣儿当下脆声应了,从后院角门送了公羊集出去。
公羊集一身布衣皂鞋,又长的相貌平平,是个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到的货色,是以出入名门大户也引不起什么人的怀疑。
刚出了后院子的月门,鸣儿杏眼一翻,伸出一只手来,脆生生地说道,“公羊老头,来吧!”
公羊集忙不迭取出四十两来给她,谄媚道,“还是鸣丫头记挂着我,有这等好买卖都不忘让我赚一笔。”
鸣儿掂了掂两锭元宝,塞进腰带里,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你口风可得紧,只要不走漏风声,这只肥羊可够你吃的!”
公羊集捻着胡须,“嘿嘿,你且看着,我要叫这小娘子从此离不开我这药!”
鸣儿白眼一翻,把这不知羞的老头轰出去。
簏州刺史府。
虽然平安医署在杨听海的低气压下过了几天水深火热的日子,但是总归来说疫情还是逐渐好转了起来。
平安医署的官员来回报,“近日新患二十人,五人痊愈离去,靖州府和江州府的大夫这两日已赶到梅城,顾明堂已派了几波大夫来交相轮替,如今人手已不再紧缺,也可轮番休息。”
傅尧揉了揉眉心,心道总算疫情算是控制住了。
他说道,“几位辛苦,待此次结束,本相定然上秉朝廷,嘉奖行赏。”
他转头又向属官问粮食和落户安家事宜,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唐思汝在一旁虽然也听不太懂什么,却十分乖巧的当一个背景板,时不时傻笑一下,好似有种“我家有子初长成”的自豪感。
忽然此时来了个急报。
那小吏面色发青,跪在地上颤抖道,“回禀左相大人,麓州晴方城,柳城等本来没有没有疫情之地,均发现疫情。”
“什么?”傅尧心中一惊,随即勃然大怒。
这几个地方山青水秀,此时也不曾遭灾,更不用说有瘟疫传播,如若发生这种事,定然是有人故意投放疫物,甚至任由患病百姓四处流窜,这才导致这些地方出现疫情。
“传守城官来见我。”他蹙眉道。
守城官也没料到傅尧突然传召自己,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正一头雾水。
“近日可有百姓出城?”傅尧问道。
“回禀大人,自然是有的。”守城官哆哆嗦嗦的回道。
“其中患病者几人?何时出入?”傅尧又问。
“这……”守城官冷汗直下,他那里知道这么详细的东西,多数有人要走就随他们去了。
傅尧观他表情便知个中首尾,脸色不禁冷了下来,活似玉面修罗。
那守城官见状更是两股战战,连忙说道,“不过前几日出城的人突然多了些,还拖家带口的,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哦?”傅尧拧眉,“哪几日?”
“上月二十七日至月底,都很多,下官不明所以,派人盘问那几人俱神色慌张,只以为是逃来的流民,也没怎么细问。”守城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