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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遮月最得意之时，皇成康却是将目光落在了林雷霆的身上，“林相爷，林雅歌也是你的女儿，这件事，你如何看？本王要不要下旨？”
林遮月听着，脸上的得意之色一下子就消失了，她一脸懵逼地看着皇成康，“殿下……”
林雷霆对着皇成康微微行礼，“殿下，遮月年幼不知天高地厚，还请您多多包涵，此事，还请殿下费心查证一番。”
“本王原本是想要下旨的，但既然林相爷您这样说了，那本王只好再酌情一二了。”
林遮月的眼中含着泪水，无比地委屈，她还想要说点什么，但大夫人一把拉住了她，“遮月。”
“母亲。”林遮月气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皇成康没有按照她的意思来，就是没将她放在心中，她十分地恼火。
她想着，不由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雅歌，心中无比痛恨。
皇成康看着面前的林雅歌，她虽然比之前胖了一些，也长高了一些，但怎么看都还是一个小女娃，样子还没完全长开，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林雅歌，你说你不是凶手，那好，你来告诉本王，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凶手呢？”
林雅歌微微抬首，看了一眼皇成康，笑了笑，“殿下，您是京兆尹，这个案子应该就是由您来查清楚才是，据小女所知，京兆尹的考核也是十分严格的。”
那意思很明确，如果，皇成康这个案子断不好，很有可能会让他考核失败的。
皇成康薄唇微抿，冷笑了一声，“本王若是给你定罪，就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
就算不服也没事，无法狡辩就好。
林雅歌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她就知道这个人说话是完全不靠谱的，她必须还要自己给自己辩解，找到突破口才是。
皇成康指着地上怀德问月牙，“你说这个人之前闯进了你们五姨娘的房间，要谋杀她？”
“是，”月牙儿一脸凛然，半点不胆怯，“奴婢不撒谎，一脚将他踢出去了。原本，奴婢是想要将他送到老爷那边，但五姨娘心善，念在是府上的下人，便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因此，他才得以离开了揽月斋。”
“那你知道他为何又死在了这里吗？”
“这个奴婢虽然不知，但奴婢相信这件事与我家小姐无关的。”
“呵呵，你怎么知道无关呢？”皇成康冷笑了一声，“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这句话，可是林雅歌的经典语录，听过的人都能记得，并且用得很自然。
月牙儿理直气壮地说：“殿下，奴婢承认，那一脚很重，或许他的死亡是跟奴婢有关。”
林雅歌看着月牙儿，她终于明白了，月牙儿从一开始就想将这个锅背下来。
因为，月牙儿自己也捏不准林雅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她以为林雅歌肯定难以翻身，因此才会一步步地将锅挪到了自己的身上。
林雅歌的心头暖暖的，她知道月牙儿是一个很忠心的人，皇城顾的人，最优秀的一点就是忠心，不管是他身边的那两个帅哥，还是月牙，在忠心上绝对不二。
她在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虽然知道月牙儿是为了她好，但她怎么可能让月牙儿身处险境呢？再说了，她原本也是有机会掀翻这口直接扣过来的大锅。
大夫人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样，冷笑了起来，“月牙，你可是要想清楚了，知道你对主子忠心，但有些事情，你还是要想好了，别被锅砸扁了。”
“夫人，”月牙儿淡淡地说：“奴婢只说真话，奴婢的一脚，力气很大的。”
她说着，还担心大家不相信，抬脚就踹在了边上的一棵碗口粗的树上，那树咔嚓一声就断了。
众人也都不由惊叹了起来，这个小丫头功夫倒是挺不错的。
大夫人的眼睛都直了，她颤抖地说道：“天啦，我的芙蓉松！”
这一棵树，正是大夫人很喜欢的一种松树芙蓉松。
月牙儿怔了怔，“夫人，对不起，奴婢一时情急。”
大夫人心中虽然恼怒，但想着，这个月牙儿已经在自己作死了，反正都是要死了，自己不如装作大度一点，还能博个好名声。
于是，她便强颜欢笑，“没事，虽然断了，明年还是能长出新的枝干来的。”
要知道这芙蓉松能长得很高，并且笔直著称，若是从边上长出新的枝干，那就不是芙蓉松了，泯然众树矣了。
林雅歌说：“殿下，您的意思是什么呢？不妨直说呗。”
皇成康笑了笑，“本王的意思非常简单，就是这个小丫头一脚想要踹死人，或许还是有些难度，而你一人踹死一个人，也是有相当的难度，但是，她踹一脚，你再踹一脚，一人一脚，就送他上了西天了。”
林雅歌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殿下，您的话，确实是有道理，但您忽略了一点。”
皇成康面目清冷，“哦？你说说看，到底是哪一点？”
“方才仵作检查之时，小女便也仔细观察了一番，仵作说他的肋骨断裂，内脏破损，乃是被外力撞击而成，您说是用脚踹的，但我却没能在他受伤的地方看到脚印。”
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尸体上，怀德的伤处确实赶紧，没有脚印。
皇成康不由轻笑了一声，“那依照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了你？”
“不能说冤枉，毕竟殿下也是不知情，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而已。”
林雅歌说着，转身对月牙儿说：“月牙，你踹了他几脚？”
“一脚，只是踹了一脚而已。”月牙儿见林雅歌似乎又占了上风，赶紧顺着她的话说。
林雅歌点点头，“你可否确定那一脚就是踹在了他的这个地方？”
她说着，顺手指了指怀德的伤处。
月牙儿很聪明，看着她的手势，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了，连忙摇头，“小姐，当时情急，奴婢只是记得踹了他一脚，并不能确定踹到的位置。”
林雅歌又再次点点头，“殿下，小女倒是有个新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