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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说出来，在场上的人，都惊呆了，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还是相府千金，居然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要是传扬了出去，岂不是要令天下人耻笑了？
林雷霆也不由很生气地说：“雅歌，你这是在做什么？”
“父亲，”林雅歌微微福身，“请您息怒，女儿自然是有女儿的意图。”
继而，她对着陈胜说：“脱！”
陈胜只好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林雅歌说：“可以了。”
她缓缓走到了陈胜的身边，指着他背上的一个红印子，“大家看，这个红印记就是我方才用他的双节棍打的，你们看，这个红色的印记，是不是跟怀德的一样？”
这样一说，大家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纷纷对比了起来。
仵作点点头，“确实是完全一样，由此可以证明，怀德是死在了这跟双节棍之下的。”
林雅歌对皇成康淡淡一笑，“殿下，您也看见了，怀德确实是陈胜所杀，证据确凿。”
陈胜还想反驳，“五小姐，您不能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巧合，就非要说奴才是凶手啊，万一凶手也是一个使用双节棍的人呢？”
“不会。”林雅歌摇摇头，“只有你才是最符合凶手的所有特征，别的人，总是有一两样是不符合的。”
皇成康见事已至此，即便是他有心想要帮助大夫人，也不得不收敛一点，实在是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太过于偏袒了。
“陈胜，你还是招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这话是从皇成康的口中说出来的。
同时也让林遮月感觉到不可思议，“殿下，您说什么啊？您也是认为凶手就是陈胜吗？”
“难道不是吗？”皇成康比皇启明聪明多了，若是皇启明，此刻肯定还是继续在执迷不悟，但是他不，他可是随机应变得很。
林遮月被他这句话给问得说不出来了，一下子怔住了。
大夫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事情真的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她隐隐有种很不祥的预兆。
林雅歌说：“陈胜，就连殿下都已经看穿了你的小把戏，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招供得好，免得再受那皮肉之苦。”
陈胜咬咬牙，“没错，陈胜是我杀的，这下你们都满意了吧？”
林雅歌摇摇头，“不满意，陈胜，你跟怀德关系密切，为何又要杀了他呢？”
“因为一些私人的原因，所以我才杀了他，也算是一时失手，因此，你们不必再详细地问了，一刀子看了我便是，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林雅歌微微一笑，“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本小姐会就此收手吗？”
她说着，目光落在了陈妈妈的身上，就见着大夫人的陈妈妈已经泪满襟。
看得出，陈妈妈此刻是无比心碎的，她浑身都在颤抖，眼泪从眼中簌簌地落下。
林雅歌说：“陈妈妈，陈胜是你的儿子，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陈妈妈很难过，她擦擦眼泪，“是的，小姐，但是，他虽然是老奴的儿子，却因为他犯了错，杀人就该偿命，老奴不会为他求情的。”
陈胜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娘，儿子先行一步了。”
陈妈妈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被眼前的这个气氛给影响到了，大家都有些难受了起来。
林雅歌没有，她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一时心慈手软，可能会给自己留下祸患。
大夫人说：“殿下，您看这……”
林雅歌淡淡地说：“母亲，生而为人，务必善良，这陈胜在杀怀德之时，就应该要想到自己终有一日也会跟怀德一样，被人杀死，只是，他可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大夫人不由有些语塞，她原本是想劝一下皇成康，让皇成康赦免了陈胜，这样，这件案子就算是结束了，她也能松一口气，若是陈胜死了，陈妈妈心灰意冷，怕也是难以再被她所利用。
但林雅歌的话，却是像一堵墙，狠狠地堵住了她，让她再也不能说出求情的话来。
皇成康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出来为陈胜求情。
林雅歌走到了陈胜的身边，问道：“陈胜，本小姐还是有一个事情不明白。”
“你说。”陈胜在知道自己快要死后，就再也不客气了。
“你要杀怀德，早不杀晚不杀，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呢？”
“什么时候杀他，是我的自由，你可管不着啊。”陈胜的态度变得有些蛮横了起来。
他已经开始不怎么将林雅歌放在眼中了。
林雅歌也不跟他计较，依旧问道：“那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怀德为何要到揽月斋来，并且还是为了刺杀我娘呢？到底是我娘哪里得罪了他？”
五姨娘赶忙否认，“没有，雅歌，娘从来没跟怀德说过一句话，更不要说得罪了。”
林雅歌笑了笑，“怀德一来就下杀手，您好心放走了他，他却在外面逛了一圈之后，被杀死了，尸体还被拖到了揽月斋。陈胜，你当我是傻子吗？快点交代，第一凶案的现场在哪里。”
“我就是在这里杀的。”
“证据不符合，地方根本没有怀德倒在地上的脚印，因此，这里根本不是第一现场，是你的抛尸现场，所以，你必须要交代清楚了。”
“我不能说，”陈胜抱着必死的心，“反正我都已经承认了人是我杀的了，在哪里杀不是杀，你们何必又一定要追问呢？我是不会说的。”
“当然不一样，因为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会因为个人私事杀了他？呵呵，你实在是瞧不起我的智商。”
林雅歌冷笑了一声，她才不会相信，陈胜绝对是受了大夫人的蛊惑。
陈胜这时却是突然出手，从林雅歌的手中一把夺过了双节棍，朝着自己的脑门上狠狠地砸了下去，不过瞬间，他的脑门子就破了，有殷红的血喷了出来。
众人都不由吓得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