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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歌查完房后，就离开了，一个小药童给程少爷挂了抗生素和营养液，顺便又给他身上的伤口处擦了药。
看着他如此细心地照顾着程少爷，程夫人这才放心了。
只是，看着那针扎在了程少爷的身上，心中便是疼得难受。
扎在儿的身，疼在娘的心。
林雅歌刚洗了手，跟张云乔交流了一下经验和程少爷的病情分析。
主要是张云乔讲，林雅歌听着，帮她分析，这样才会有进步。
张云乔说的都是对的，林雅歌点点头，也便放心地将程少爷交给了她去安排诊治了。
基本上情况好一点了，药物的分量上稍微地减少一点。
尤其是抗生素，不能用多了。
正说着，就见着程夫人走了来，她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林姑娘，方才若是有言语上得罪了你，还请你多多见谅。”
“程夫人，你无心之过，我不会计较的，但是我讨厌咄咄逼人者，幸好，你不是。”
程夫人叹息了一声，“我二十岁就守寡，膝下也仅此一子，平日里，对他也算是严加管教，但最近这两年，我见他大了，也成家了，而我也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很地繁忙，便纵容了他，不曾想，他竟然被狐朋狗友怂恿，常年流连于秦楼楚馆，染上了这一身病。”
从她淡淡的言语中，林雅歌听到了两个字，生意……
“程夫人，你是做生意的人？”
“是。”程夫人笑了笑，“我是做布匹生意的。”
“布匹？”林雅歌笑了笑，“云乔的夫婿是做成衣生意的，你们倒是可以合作。”
“云乔？”程夫人有些迷惑。
“就是我徒弟，现在，她也是程少爷的主治郎中。”
“哦，是张医女啊，她人不错。”
“她是御赐三品御医女。”
“她……”程夫人一怔，“这么厉害？”
“她父亲是御医院张院判，也算是出身名门。”
这一来，程夫人彻底地服了，这小小的药庐，真是藏龙卧虎，有一个林雅歌已经不得了了，没想到张云乔也这么厉害。
“不知道，她的夫婿是谁？”
“前面梦里霓裳的山河老板。”
“是他？”程夫人怔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林雅歌不了解情况，含笑问道。
程夫人随即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他有找过我，想要跟我合作，从我这里买布匹，我拒绝了。”
“为何？”林雅歌不解。
“我的布匹基本都是卖去外省的，本地是不卖的。”
“原来是这样，”林雅歌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但是，林姑娘提了，这个人情，我总是要给的。”
“这个没事。”林雅歌赶忙说：“不能坏了你的规矩。”
“放心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对我儿子如此费心，我怎么能不卖给你这个面子呢？”
再说，张云乔还是程少廷的主治郎中。
她必须要卖这个人情，因此，她的心中没有做任何的纠结，就答应了。
“我回去之后，马上就联系山河。”
两人又聊了几句，程夫人便去跟程少爷道别，说明天再来。
等程家两婆媳离开后，林雅歌说：“程夫人不简单啊，一个女人能将生意做这么好，真不容易。有魄力。”
张云乔笑着说：“换成你，你也可以。”
如果林雅歌潜心去经商，也一定是出类拔萃的一个。
但是，她 是现代人，而程夫人是古代人，不能比的。
林雅歌说：“她去跟山河合作了，以后山河就不必再为布匹的事情烦恼了。”
“真的？”张云乔笑着说：“前两日还看他为进货而发愁，现在，布匹都涨价了，而且很难买到好的布匹了。”
若是程夫人这边能将这件事处理好，那将是极好的。
“当然是真的，程夫人愿意卖我们这个人情，其实，我们也就有了压力。”
那就是，程少廷的病，一定要治好。
张云乔笑着说：“他的病，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我觉得能治好。”
“问题不大。”
这一天不忙碌，药庐里也没别的人来，程少爷那边林雅歌安排了几个人专门照顾，免得他寂寞和无聊。
直到黄昏时分，她回到了林府，翠喜悄悄说：“明日是六姨娘的生辰，但似乎大夫人真的不给她安排宴席了。”
林雅歌点点头，“意料之中的事情。”
“因为我悄悄问了府上采购，没有说要加菜，甚至还减少了。”
“如今，母亲病成了那样，能将府上的事情处理好，就已经算是难得了，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六姨娘的生辰？”
再说了，即便是能管，她也会装作管不了，本就是对头，大夫人恨不能掐死六姨娘。
六姨娘那边一定会是很难过吧。
“我去祖母那边。”林雅歌换了身衣服，就直接去了老夫人那边了。
五姨娘果然在老夫人那蹭晚饭，见着林雅歌来了，她忙笑着说：“雅歌，你回来了、”
“祖母，娘，我来了。”
五姨娘的肚子大了，虽然还没有到预产期，但已经非常显眼了。
林雅歌问了几句，又给她把了脉，一切都正常。
老夫人笑着说：“看得出，你娘肚子里是一个男孩子。”
“祖母，您可别乱说。就算是，也不能说。”
她自然知道是男孩子，之前做B超就看出来了。
只是，在府上，很多人盯着，她必须要小心谨慎。
老夫人笑着说：“我这里放心，你们都听见了吧？不许往外面传。”
“是，知道了老夫人。”
五姨娘抚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雅歌，要真的是儿子，那就是儿女双全，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娘，”林雅歌笑着说：“弟弟一定会很幸福的。”
饭菜端上来，林雅歌说：“祖母，如今府上开支大，母亲又病着，怕是很多的事情都照顾不到，祖母的晚膳都不如之前那么丰盛了。”
老夫人笑了笑，“只要你们都平安，我吃差点算什么？”
“倒是有一件事，我想跟祖母请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