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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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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军营,凌洛奔向营帐一把把李彦从被窝揪了起来。

“小洛你干嘛啊……”

“嘘!快给我套盔甲。”

“你怎么了,怎么慌里慌张的?”

“快,说来话长,等事情过了我跟你说。”

“那你先穿我的吧,我跟你说我们俩升官了,我是都卫你是副都卫,咱们两以后就唇齿相依了……”

不等李彦把话说完,凌洛拿起盔甲吹熄油灯,抹黑换上了李彦的盔甲。再点上灯时,她已经是英姿飒爽的小兵了。

瞧着手中已经露陷的衣服,她连忙揉成一团塞在了木板下的夹缝里。想了想不对劲,又撕开被褥塞了进去,把被子做出了一个很乱的样子。

李彦瞪大眸子看着她,眼神中透着疑惑,“小洛,你这是……”

“李统领,你发誓,不准把这一切告诉大将军,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好,我保证不说。”

“那你先睡,我去巡逻,等会大将军问起来,你说我巡逻去了。”

“……噢!”李彦茫然的躺下,瞅着凌洛拿着长矛离开了营帐后,他又继续合上眼睛睡觉。

闪出营帐后,凌洛刻意走到了城楼上,与另外一人换了岗,站在城楼观望街道。可是看了很久也不见得有人前来,让她心里隐约松了一口气。

只要无人发现她的身份,那么她就是……

“今晚的月色真好,本王如果不出来赏月,怕是发现不了军中守城的人竟然是这么单薄的小鬼。这能抗敌吗?”

一个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惊得凌洛顿然升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她霍然回头,瞧见了一脸愠色的君袭墨。

云展在他身后举着火把,把这地方照的亮堂堂的。

“小的见过大将军!”凌洛慌忙抱拳行礼,低头不敢看君袭墨的眼神。

“抬起头来!”

君袭墨的声音依然很冷,很愤怒,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被凌洛耍得团团转,自负他自然是容不得这事的。

“大将军有事吗?”凌洛仰起头瞧着他,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

君袭墨凑近她,瞧着她眼底那两团火焰,脸色若有所思。如此平凡的一张脸和那张绝世的脸,他还是无法把她们重叠,可是为何他就那么狐疑呢?

“你晚上去哪里了?什么时候来站岗的?”

“回大将军,小的傍晚去了一趟云来大酒楼,因为小的约了一个发小在那里见面。他瞧见小的受伤又帮忙处理了一下伤口。”

“所以,你连衣服也落下了?”

“那衣服本就是蛮夷的,发小瞧着恶心就拿了一套他的给我。”凌洛说得面不改色,思路也很清晰。

“那你发小呢?”

“小的跟他说这里马上要打仗了,所以他害怕就说要连夜离开,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

君袭墨死盯着凌洛的眼睛,眼底的寒意不曾消失。他太怀疑她了,或者说,他内心竟渴望她们两是同一个人。

“你的伤很严重么?”他微眯起眸子道。

“不是很严重,已经快好了。”

凌洛分不清他眼底的厉色是要做什么,心里十分忐忑。她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如果君袭墨不那么关注她的眼睛,势必能发现她的异常。

“是么?云剑学了些医术,让他给你瞧瞧吧。”

“不,不用了大将军。眼下战火四起,小的这点伤真的不足为怪,受不得这份恩惠。”凌洛慌忙阻止,但还是说得不亢不卑的。

她说话虽然感觉漏洞百出,但就是找不到反驳的点。君袭墨睨着她平凡得有些丑陋的脸,抬指捏住了她的脸。

凌洛反射性的想去拍他的手,却还是顿住了。她不能露出一点点破绽,不能!

所以她扬起小脸,冲他露了牙齿白,“大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本王有些狐疑你的脸这么丑,眼睛却是很机灵。”君袭墨放开手,眼中的狐疑有增无减。

其实,想要戳穿她到底是不是女流之辈,只需要扒光衣服就能坚定,可是他却不想这样做。或者说,他觉得这样的游戏很好玩。

此时,天边已经渐露鱼肚白,天空在开始微微亮,四下里的景物又更清晰了一些。

君袭墨深深睨着凌洛许久,微扬起了唇角,“天亮了,既然你受伤了就不用站岗。等伤好了再说吧。”

“是,小的多谢大将军的体恤。”凌洛心中如释重负,回答得特别大声,甚至还有些雀跃的成分。

于是,君袭墨的眸色更深意了一些。

他转过身正要走下城楼,却听得空中一股势如破竹的声响。他霍然转身,却见天空中竟然飞来一只银光闪闪的长剑,而那长剑上,竟站着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

他一身白袍着身,一头银发随风扬起,竟是根根如犀利的银丝。他的脸俊朗得无可挑剔,五官深邃立体,如是上天制造出来的最完美的男人。

只是……他的一双瞳孔,却是红色的!

他停在半空中,冷冷的看着城楼上的人,俊朗的五官覆满寒霜,像谁人欠他不少银子似得。

“百里南歌!”

君袭墨顿然一震,走到城楼边上望着他,满腹的匪夷所思: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那双眼睛分明是走火入魔的特征,他是怎么了?

凌洛瞧见那御剑飞来的男人,鼻子一酸就想痛哭,可是她忍住了。她还是淡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没有去看他。

只是心里,却掀起了狂风巨浪!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一头白发,那双赤红的眼眸,这难道都是那千年人参和圣血草造成的?所以,她又把师父害成了这样?

“洛儿,我的洛儿……”

百里南歌飞冲而下落在城楼上,收起了长剑。他冷冷的看着君袭墨,眼神绝对是陌生的,冰冻的,茫然的。

“我的洛儿呢?把我的洛儿交出来。”

“百里南歌,你怎么了?”

君袭墨拧着眉,脸色非常不轻松。他是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和对手,他绝不希望他变成这么个样子。

“洛儿,我的洛儿呢?”

百里南歌来来去去只有这一句,虽然还是那么绝世霸气,但眼底的确是茫然。凌洛好想扑向他的怀中告诉他她就是洛儿,她再也不想逃跑,再也不想离开他了。

可是她不敢!她不是怕君袭墨会砍了她,而是怕他一怒,从此以后不会出手救师父。

城下,忽然有数十个人策马匆匆而来,都聚集在了城门边仰望城楼。

“请宫主移驾回我们分堂吧?”

为首的正是罗扇,他听得龙啸兀鹰传书说百里南歌接到信号就御剑飞来,让他准备迎接,别让他发怒引发大屠杀。

他领着众人已经在城里搜了一圈,听到空中势如破竹的声音才匆匆而来。此刻瞧见百里南歌在城楼上,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百里南歌冷冷瞥了城下一眼,哪里还能认识罗扇。他又睨着君袭墨,一个劲的要他的洛儿。

“把洛儿还给本宫,她是我的。”

“洛儿?”君袭墨情不自禁瞥了眼凌洛,瞧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望着远处,又狐疑的收回了眼神,“这里没有你的洛儿,本王也不知道你的洛儿是谁。”

“宫主,请跟属下回分堂吧,少主的下落属下会查明的。”罗扇忍无可忍的飞身跃上城楼对百里南歌喊道,特别担心。

一旁的云展眸色一沉,一个箭步迎了上去。“你是不要命了么?知不知道平民百姓擅闯城楼是死路一条?”

“很抱歉,情况紧急,所以在下疏忽了。”

罗扇本想呵斥,但是随即瞧见君袭墨那犀利如剑的眼神,他晓得这次北征的人是他,自然不敢得罪。

“那还不带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下去?”云展喝到,又冷冷的回到了君袭墨身后,傲然而立。

罗扇理亏,又怕百里南歌不顾一切的摧毁这里,连忙上前对他抱拳作揖,“宫主,跟属下回去吧,少主已经在漠河郡现身,属下一定会找到她把她抓回……”

“轰!”

不等他说完,百里南歌拂袖便袭了过去。“抓?你敢抓洛儿?”

罗扇无法控制的被扫出很远,滚了几滚才止住。“属下不敢,属下说错话了。但是宫主,你先请随属下回去吧。”

“本宫不回去,洛儿就在这里,我要带走她。”百里南歌哪管罗扇的请求,傲然飞上垛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向军营。

“放肆!”君袭墨一声怒喝跟了上去,挥掌便是一股强大的劲气朝他拍了过去。“这是本王的营地,那容你来撒野?”

朋友归朋友,但他如此六亲不认,还要作奸犯科,他自然也不用留颜面了。

百里南歌停止前进,冷冷的盯着君袭墨,“洛儿在这里,本宫要带她回家,要娶她为妻的,再也不打她了。”

他的话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君袭墨说的,很恍惚的样子。

“这里没有你冰极宫的人,你不要再捣乱,否则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听到这里,君袭墨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口口声声要‘洛儿’,并不是师徒情深,而是因为男女之爱。

顿然,他微眯起眸子瞧着远处一脸苍白和悲情的凌洛,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这么说,从头至尾百里南歌寻找的洛儿就是个女孩,是他的徒弟!原来冰极宫的少主是一个女孩,他今天才知道这事。

那么,上次跟他做交易的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孩。由此可见,夜闯皇宫的女子,也应该是她才对。因为在他们交易的时候,他看到了她手上那浅浅的毒蛇齿痕。

也就是说,那个脸上有着血凤印记的女孩,就是冰极宫的少主,百里南歌的徒弟凌洛。可能也是他营中的小兵小洛子。

忽然间,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欢悦袭来,令人振奋。

城楼上,君袭墨和百里南歌一人站了一头,都面色阴冷的瞧着对方。一个要冲入军营,一个死拦着不让,气氛越来越冷冽。

天边的朝阳已经破云而出,发出万丈金光铺洒在人间。碉楼上的人都仿佛被镀了一层金,看起来很是晃眼。

瞧着百里南歌那越来越红的眸子,凌洛的心头越发的惊恐。她晓得君袭墨的武功不弱,他们俩如果硬拼可能就是两败俱伤。

可是,要如何阻止他们?难道去自首?不,绝不可以!

没看到百里南歌的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状况多恐怖,但现在知道了,她断然不会袖手旁观的任他这样走火入魔下去。

可眼下这状况……

“吼!”

顿然,百里南歌喉间发出一声怒喝,飞身朝君袭墨扑了过去,那赤红的双眸此刻如两团燃烧的烈火,带着慑人的杀戮。

他双掌紧握长剑如盘古开天般劈出一道强大的剑气,亦如出海的狂龙般破空而上,直击君袭墨的胸膛。

他那银发更是随着身体所发的劲气而跋扈的飞扬,如一道起伏不断的白雾。

“果真饶你不得!”

君袭墨冷喝一声,忽然如苍鹰般直冲云霄,他一把扯下身上霸气的金丝黑缎斗篷绞成一条长鞭,扬手横斩而过。

顿然,一道能看得到的金色气浪以一个漂亮的圆弧从半空中袭过,直接劈开了百里南歌那到蕴含滔天巨浪的劲气。

“轰!”

两道劲气相撞,忽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身后的城楼都塌了一大片。楼塔也被破坏,塌了一大半,仅剩一根柱子撑着,眼看着就要倒。然而他们两人,还霸气的落在了摇摇欲坠的断楼上面,一人踩着一个角。

君袭墨冷冷看着百里南歌,眸色有些痛心和惋惜。说到底,他是决然不想跟他来个鱼死网破的,他是他的对手,一直是挚友般的存在。

“百里南歌,你住手吧,本王不想伤了你,更不想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少了个霸气的男人。”他叹息道,眉峰紧蹙。

“把洛儿还给本宫。”百里南歌怔怔道,赤红的眸子似要滴血。

“她不在这军营。”

“把她还给我!”

百里南歌不分青红皂白,抖起长剑又朝君袭墨刺了过去。他的剑并未出鞘,但那剑气绝对慑人。最好的宝剑配上最强的主人,始终是天衣无缝的配合。

“百里,你让本王忍无可忍!”

君袭墨眸色一沉,忽然一声气贯长虹的长啸,举掌狠狠击向了迎面刺来的长剑。这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风都不动了。

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掌风发出一股强烈刺眼的金色,如火焰般直接焚化了百里南歌这柄陪伴了他十多年的宝剑。

“糟糕,是烈焰掌!”一旁的罗扇一声惊呼,慌忙冲上前去抱拳,“还请大将军不要用如此狠毒的招数,我们宫主……”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百里南歌忽然扔掉宝剑,举掌就‘砰’的一声对上了君袭墨的掌风。他的掌心却慢慢出现一片寒霜,似乎与君袭墨的烈焰掌相克。

罗扇的脸色更惊恐,怕两人因此而消耗尽所有功力。他焦虑的望着两人,眼睁睁看着他们身后一片建筑物在不断坍塌,成为一地废墟。

云展持剑上前,看着两人这阵仗也有些不知所措。若非外力足够强大到劈开他们的掌风,否则他们俩是分不开的。

可是,这个世上还有比他们俩更厉害的人吗?他能很肯定的回答没有!所以,每个人都惊恐的看着他们俩,每个人都无能为力。

看得出,君袭墨的内力要比百里南歌强一分,他周身的劲气均发出一股淡淡的金色,像炙热的烈火在燃烧。

百里南歌的眸色变得更红,眉宇间尽是豆大的汗水。两人在相互消耗内力,谁更持久,谁就赢了。

“师父,你这何苦呢?师父!”

凌洛悲情的看着百里南歌,心里酸楚极了。她不要他为她如此拼命,更不要他因此而丧命在君袭墨的手中。

她无助的环视着四周一片废墟,找不到任何办法能够阻止他们这样对峙下去。

“轰!”

就在此时,楼塔的柱子又塌了一边,已经马上就要倒了,而楼塔上的两人依然不为所动,还在制造混乱。

而此刻,两人的眼里已然起了杀机,都不想跟对方如此耗下去。但……如此情况下,他们想一招劈死对方是绝对不容易的。

凌洛转过头,焦虑得不得了。瞥到楼下人群中站着的朗星,她顿时心头一喜,计上心来。她匆匆下楼,悄然来到了他的身边。

“朗星,你去跟罗扇说,我会想办法引开师父,让他和云展同时接下君袭墨的掌风,以防两败俱伤。”

“可是,罗扇未必会帮忙。”

“你就跟他说,要救师父,就必须留下君袭墨的性命,说完后你迅速来乐馆等我。”

“是!”

交代完毕过后,凌洛急匆匆的来到了乐馆。乐馆的人大都还没起,她来到玉倾城的厢房,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回答的是杏儿的声音,中气十足的。

“杏儿姑娘,我是前天搭你们马车的人。我有事情找你们小姐。”

“什么事?”说话间门就已经拉开,露出来杏儿还没梳理的头颅。

“噢,大将军和一个很厉害的男人在城门打斗,房子倒了一片,你不是说你家小姐中意他吗?我听说倾城姑娘很会弹琴,不知道可否让她弹奏一曲‘凤求凰’来引开那人?”

凌洛清楚百里南歌最喜欢的曲子就是这个,如果玉倾城弹的话,他未必能听出来不是她。她想试试能不能引开他们。

玉倾城已经听到了她的话,优雅的走了过来,瞧见她一身盔甲,微微有些惊愕。

“你不是商人吗?怎么穿成这样?”

“唉,说来话长,改天有空倾城姑娘如果有兴趣我就说与你听,但是现在时间紧迫。还请你在西边的城楼上弹奏一首‘凤求凰’。”

“噢,那太高,我上不去。再说,我为什么要弹呢?”

“倾城姑娘,这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好吗?现在真的时间紧迫,你再慢一点的话,可能他们就会两败俱伤了。我相信姑娘也是不希望看到四殿下有事的对吧?”

“……你说的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如果有假,姑娘可以告诉四殿下把我砍头便是。”

“好!杏儿,抱琴!”

“不用,我让人送你过去。”

凌洛匆匆瞥了门口一眼,瞧见朗星正在守候,她领着玉倾城走出去,如此这般交代了一下。

“玉姑娘,在下得罪了!”朗星单手抱住玉倾城的腰肢,忽然飞身上了房梁,朝着西边的城楼而去。

瞧着远方尘烟中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玉倾城的心紧紧的揪着。朗星很快到了西边城楼,把她放在了房梁上。

“玉姑娘,还请你拿出最精湛的技艺来,这样我们宫主听到琴音就可能会以为是少主弹的了。”

“你们宫主?”

“他叫百里南歌,是为寻找少主而来。‘凤求凰’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所以还请你务必用最高的意境弹奏,这样才能分开他和四殿下。”

“那么,四殿下会受伤吗?”

“不会!”

“那好,奴家就帮你这个忙,但如果伤了四殿下,别说是百里南歌,就算是当今太子,奴家也不会放过。”玉倾城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霍然掠过一抹阴毒。

谁伤了她所爱的男人,谁有是找死!朗星没在说话,只是紧张而惶恐的盯着她,希望她快点。因为他不确定这样做有没有用。

玉倾城在房梁上坐下,双腿摆放着古琴,她合上眸子微微冥思片刻,再睁眼的时候,那眼神忽然犀利了好多,甚至,隐约可见一股杀气。

‘嘣……’她轻轻勾起琴弦,拨动了第一个音符,紧接着一曲高亢缠绵的曲子如清风般朝城门口飞扬而去,带着阵阵令人发晕的旋律。

城门边早已经是一对废墟,甚至连城门都有些摇摇欲坠。

百里南歌和君袭墨的对峙已经从地下转到了空中,两人眉间都是密汗,眼底尽是杀气。

当那首‘凤求凰’伴着清风而来时,百里南歌的赤红的眼神顿时明亮了许多,他支起耳朵聆听,面色若有所思。

“够功力,有杀气,但是不够细腻,没有感情。是洛儿吗?难道她还在恨我?”

他喃喃道,转头看到了西边的房梁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那恬静的样子,好像凌洛给他弹琴的模样。

“洛儿……”

他一声惊呼,忽然收回掌风朝西边飞扑而去。然而,当他靠近的一瞬间,朗星手中两根银针同时发出,直击他的重穴。

他顿时身子一颤,无法控制的坠落。朗星连忙飞身一跃接住了他……

而这边,君袭墨的掌风陡然落空,他根本无法收势,那两道强劲的掌力亦如两条火龙,如排山倒海似得朝远方卷席。

就在此时,云展和罗扇同时飞出,一人硬生生接下了一掌,化开了那可怕的掌力。

“噗!”

两人不约而同跪倒在地,呕出一股纤鲜血。

君袭墨旋转着落在地上,看着这一地的废墟,瞳孔的怒火烧的腾腾的。他冷冷的走的罗扇面前,只说了一句话。

“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恢复城楼的模样,否则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他说完转头四下里环视了一眼,锁住了站在人群中的凌洛,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小洛子,滚过来!”

“大将军,什么事?”

“自己去地牢,面壁三日!”言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

凌洛不甘的怒视着他的背影,嘴巴撅得跟挂十几个油瓶。她轻叹一声,不舍的朝着西边看了眼,才又灰溜溜的去地牢了。

她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愿一切安好。

一走进地牢,顿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袭来,令人作呕。

凌洛灰溜溜的钻进一间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牢房,靠着墙壁坐在了角落。她抱着双膝,眼神呆滞的盯着地面,思绪却飞到了百里南歌身上。

她好难过,好自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灾星。她为何一直都在给师父制造麻烦,一次又一次让他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所以,她必须要想办法救他!

可是今天他造成这么大的毁灭,君袭墨能饶过他吗?就算能饶了他,会答应给他疗伤嘛?疏通经络需要很强大的内力,同时也会消耗内力,所以他肯定不会愿意的。

因此,唯一让他能帮忙的可能性,就是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亦如……皇位!

她傻愣的想着,以至于君袭墨走了进来她都不晓得。他拿了张凳子在她牢前坐下,悠哉的翘起了二郎腿,把手中竹篓里的两只小老鼠放了出来。

他朝牢里丢了一个饭团,那两只小老鼠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牢里。

凌洛听得声响霍然抬头,瞧见了他一双邪魅的眸子正瞄着她的身边。她低头一看,眼睛顿时瞪得跟铜铃似得。

“啊,老鼠……”

她一声尖叫,慌忙冲向了牢门,君袭墨拂袖一道劲风挡住牢门不让她出去,淡漠的瞧着她被老鼠吓得上蹿下跳。

“如果敌军知道本王军中的小兵竟然怕老鼠,还是这么小的老鼠,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

他淡淡的讥讽道,一双黑眸犀利的在她脸上如X光是的扫射。他晓得,他和百里南歌的掌风化解,必然是她的杰作。

因为军中无人知道那魔头竟然喜欢‘凤求凰’这首曲子。包括罗扇他们,想必也不知道,否则不会跟他求饶。

他想不通的是,明明她可以趁机杀了他的,为何会让云展和罗扇来化解他的掌力,以防他被自己掌风反噬。

凌洛狼狈的贴在牢门上,惊恐的看着那两只毛茸茸的老鼠,她哪里还顾得上君袭墨的讥讽。

“大将军,你能不能把小的先放出去?等它们吃光了才关进来?”

“那你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你的师父是谁,跟百里南歌有没有关系。”

“谁是百里南歌啊,小的不认识。”

凌洛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请求君袭墨,虽然他偶尔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她清楚他不是一个能够随便忽悠的人。

她的身份他本来就在怀疑了,如果眼下说出,她最好的结局就是被赶出军营,从此成为他的老死不相往来户。

但她不要,她要救师父。

“你还敢嘴硬?”

“小的真不认识,再说那百里南歌说的洛儿应该是个女流之辈吧,小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她信誓旦旦的道,赌君袭墨不会扒开她的衣服查看,因为他之前那么怀疑她都没有扒。

“噢?你确定你是个男人?”他微眯起眼睛,一缕精光从眼底闪过。

“那是,如假包换!”

“好,既然这样,为了证明你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衣服脱了吧,让本王辨别一下。”

“……大……大将军,这样不太好吧,难道你想看我的身体?”她一副鄙夷的眼神,好像他就是个断袖之癖一样。

“当然,非常的想看。”君袭墨哪管她的讥讽,挑着眉笑道。

“呵呵,小的觉得,我这身板又瘦又没肌肉,还不如李彦的好看呢。你如果需要,小的可以跟他说一声的。”

“没事,本王就喜欢又瘦又没肌肉的。”

“……呵呵!”

凌洛干笑两声,瞧见他眼底那缕精光,她的内心在疯狂的挣扎着。如果他真的怀疑她是女人,应该不敢看她的身体吧?

何不……

她顿了顿,又一脸坦然的看向了君袭墨,“大将军,既然你真的那么想看,小的脱光便是。”

她一边说一边脱,盔甲一片片的扔下,在就是褥衣,她用眼底余光偷睨着他,手有些微的哆嗦,但还是在脱。

“大将军,小的直接脱裤子吧,你可看仔细了。”她邪恶道,手一点点解开了裤带。

君袭墨的脸已经红了,他在强忍着镇定,但眼神已经有些慌乱。想阻止,却又实在想赌她敢不敢脱。

“小的脱了,一,二……”

然而,凌洛还没数到三的时候,他就已经迅速闭上了眼睛。她胜利的笑笑,轻轻咳了一声。

“大将军,你刚才可瞧清楚了?小的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吧?”

“你好好在这面壁思过,三天内不准出来!”

君袭墨有些脸热,有些恼羞成怒,极其愤然的离开了牢房。临走的时候他又扔了个东西进来,却是一只很丑很可爱的蛤蟆。

“呱!”

它友好的冲凌洛嚎了声,吓得她惊叫一声爬在了牢门上,像一直小浣熊似得挂着,狼狈极了。

大牢外,君袭墨的唇角微扬,泛起一个邪魅且绝世的笑容:女人,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隐瞒到何时,哼!

守在外面的云展跟了过来,脸色有些沉重。“殿下,司徒允昊他们刚刚都……服毒自杀了。”

“恩?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昨天夜里属下去看都是好好的,但刚才去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

“混账!”

君袭墨眸色一沉,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另一边的牢房,瞧着里面瘫倒在地的人,他的脸上顿然涌起一股乌云般的阴霾。

他抬指探了一下司徒允昊的脉搏,果真是没有跳动,而且身体已经开始僵硬,的确是死了。

“这家伙还真不愧是一条汉子,为九弟卖命着实太可惜了。”他有些惋惜到,起身走了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吧,写封信给老九,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是!”

“还有,百里南歌怎么样了?”

“分堂口的罗扇派人送来两万两白银,属下擅自做主收下了。”

“恩,冰极宫跟七国的关系都不错,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不过了。拓跋弘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云剑说,那拓拔野疯了似得在四处打探一个人。”

“恩?什么人?”

“据说是一个女人,已经追到东洛的边境了。”

“……女人?”君袭墨一下子想起了凌洛,难道拓拔野也发现了她的真实脸孔?这女人,怎么到处惹祸?

“是啊,说为了追这女人带走了不少兵力,把拓跋弘都气病了。”

“呵呵,想不到他一个大老粗还这么痴情。”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吧!对了,等会送些好点的膳食去地牢给小洛子,那小身板看着实在太瘦了。”他故作不经意的道,朝营房走了去。

“属下这就去。”

“对了,给她一床好点的褥子。”

“……噢!”云展狐疑的瞧了眼君袭墨,傻愣愣的走开了。

回到营房,两箱子白银就放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君袭墨打开箱子看了看又关上了,瞥了眼门口杵着的云剑。

“云剑,有百里南歌的消息吗?”

“回殿下,他已经在罗扇的分堂,不日就会被送回冰极宫。”

“噢,那你有打听到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吗?”

“属下听说是因为冰极宫的少主逃跑了,他气得一夜白头,又伤了心脉。龙啸为了救他用了咱们那颗千年人参和圣血草,因为药性太强就走火入魔了。”

“还有圣血草……”

想起夜闯皇宫的那个美艳女人,君袭墨心里已经笃定凌洛就是百里南歌寻找的徒弟。他忽然间觉得好狗血,阴差阳错都能遇到这女人。

那么,她应该也把他认出来了吧?她还隐藏得挺深的。

“殿下,如果百里南歌真的一直这样疯癫下去,冰极宫的势力就肯定会慢慢落败,七国的人估计会伺机打压他们的。”

“你以为冰极宫是那么容易倒下的么?那里面藏龙卧虎,就算他一直疯癫,又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君袭墨最佩服百里南歌的就是这一点,把个冰极宫管理得比一个泱泱大国还要好。他能肯定的说,除了炎国之外,还没有哪个国家的实力比他强。所以他才那么的让人又爱又恨。

“殿下,你应该打得过他的吧?你今天为何不下狠手啊?如果最后不是罗扇和大哥接住你的掌力,你肯定会被反噬的。”

“他是本王此生唯一的对手,我绝不会杀他的。”君袭墨轻叹一声,苦涩的笑了笑,“要知道,失去一个强大的对手就像失去一个心爱的宝贝一样,会很痛苦的。”

“殿下说得极是,你们这大概就是英雄惜英雄吧。不过,如果殿下的大业能有他的辅佐的话,那势必会统一天下的。”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在心里想想就行了,不用说出口,本王明白的。”君袭墨一本正经的瞥了他一眼,冷冷呵斥道。

“是,属下受教了。”云剑牵了牵唇角,强忍着笑意。

“对了,今天是谁让倾城在西边弹曲子?她怎么会知道百里南歌喜欢‘凤求凰’这曲子?”

他记得这曲子凌洛也吹过,也怪不得她当时泪流满面,想必是想起了百里南歌吧?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莫名的有些心塞。

“据说是小洛子,他去找玉姑娘,说是要救你,她就义不容辞的答应了。不过据说她不小心从梁上掉下来了,殿下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掉下来了?受伤了吗?”

“不晓得!”

“也好,帮本王备一份薄礼,等会我带过去。”他去并不是真的想探望玉倾城,而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

他发现,自己对凌洛的兴趣已经超出了将军和小兵的范围,他竟渴望知晓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