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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作为行凶者必然是不合格的，做事全凭冲动缺乏谋划不说，心理素质太差，也不够狠辣果决。
但他作为宝石行业的从业者，无疑是合格的。
眼力好经验足，最重要的是——赌性不大。
没错，虽说搞原石的骨子里都是爱赌的，但真正能赚到钱的，必然是性格理智稳妥的那些人。
两方面原因，一是现实不是小说，谁也没有特异功能，也没人能够逢赌必赢。就算运气好赌赢几次赚了大钱，但输上几次，甚至一次，就能一朝回到解放前。
再一个，如今年代不同了，X光超声波什么的早就被从业者引入到了行当里，各种其它的高科技手段也层出不穷。
原石依然是肉眼看不穿的原石，但在高科技手段的辅助下，就算无法确定精确的成色，但起码里面是石头还是宝石，宝石的占比怎么样，售卖之前人家早就验的门儿清了。
真正的高货另有销路，只有次一级的才会根据成色标上不同的价格摆出来售卖。漏网之鱼也不是没有，但市场上每天人来人往热闹成那样，可以说高手遍地都是。
怎么就那么巧，漏儿能老实的在那待着等你去捡？
所以，王强帮刘毅几个选货，第一是凭经验剔除那些忽悠傻子的石头蛋子，再就是根据外在成色痕迹和兜里的钱，选出有一定获利空间货色。
前面几个客人的石头开完，王强挑的那两筐石头被工人一块一块剖开。虽然那种让人血脉偾张，一块石头可以少奋斗十几二十年的极品没有出现，但基本保证每块都能开出货来。
抛去成色不行的，几块够尺寸的好翡翠足够车出几对儿镯子，红蓝宝石也出了几块品相不错的，回去切割好，出几套首饰也没什么问题。
还有一些品相瞅着差的，切开后切除里面的裂和杂质，分成小块小块的小料，也能出一些首饰，或者做些小牌子小吊坠什么的。
最后楠姐帮着估了一下，开出来的料保底四十五万，搞得王强非常不好意思，不停的说丢手艺了。
看得出王强确实很抱歉，不是跟那凡尔赛，不过刘毅几人还是非常满意的，甚至还有些惊喜。
因为一番闲聊下来，几个人对这行的水有多深，终于有了一定真实的认知。
正因为知道了，才非常确定，如果自己这帮菜鸟在大市场里扔出二十万去，基本上是听不到什么回响的。
置于换回价值翻上一倍还多的东西，更是想都别想。
两筐石料开完，还有一大兜子的红蓝宝石碎籽料等着磨。这活儿基本不需要什么技术，就是杀时间，由作坊里几个小工去做，大工腾出手开始开那俩年轻情侣带来的石头。
一共五块，四小一大，其中三块是石头蛋子。一块虽然出货了，不过满是裂和杂质，切碎车珠子都嫌费劲。
最后一块儿还行，出了快半个巴掌大的翡翠，虽然种水一般，但大小足够做个牌子了。但棒子国人，尤其是年轻人，已经基本没有带玉饰物的习惯了。
不过还好，岛国人多少还有一些人喜欢。
没错，两筐石头还没开完呢，高梅就已经收到了高玥的短信。知道作坊里这对儿男女情侣不是棒子国人，是岛国人。
不止知道这些，还知道俩人供职于这里的一家岛国注资的企业。而那家企业，经营的就是宝石类矿物。
高玥那面之所以查的这么快，是因为北部邦这面的海关系统，软件部分是买咱们的。咱们不光卖软件，还负责日常维护和升级。
也就是说，这里的海关系统数据库，对我们基本是开放的。
高玥得到了照片后，只要和数据库比对一下，自然就得到了两人所以的入境记录和身份信息。
说来也搞笑，两个专营宝石矿公司的员工，居然拿着几块原石，装成棒子国人且一副游客模样的到街边一个不起眼的作坊里剥皮。
不止如此，开石头的过程中还异常投入，全程不论是期待，兴奋失落还是惊喜都刻画的入木三分真实异常。
最后交了工费，宝贝似的收起那块勉强还算过得去的中料，心满意足的走了。
人走了，戏也看完了。
刘毅几个没耐性等那兜子碎籽料全都磨好，给楠姐留下了336在彩云的外联地址。等碎籽料全都磨出来，连同之前开出的料打包寄过去。
东西到外联地址后，工作人员会转寄至猎犬家京城的地址，后面的事就麻烦猎犬老娘和那娜搞定了。
用电脑记下了邮寄地址，娜姐见几个人要走，眼底稍稍犹豫了一瞬，刚好外面几个年轻游客从作坊前经过，其中两个女孩随手将香蕉皮扔到了人行道上。
楠姐见正往外走的刘毅几人注意到了两个女孩的行为，随口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素质真是越来越差了。尤其是棒子国人，像刚才那对那么有礼貌的，可是不多见。”
这话什么意思？
首先棒子国人在外素质是出了名的低，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就装岛国人，装咱们华国人，也是只有他们才能做出来。
而且，绝对不是什么个例。
从这个角度看，刚才那对棒子国情侣，除了语言差一些，不论行为还是言谈，尤其是礼貌方面绝对算得上典范。
如果顺着楠姐的思路往深琢磨，一不小心就能想到，整个亚洲最讲究虚伪礼节的无疑是岛国人。
虚伪到什么程度呢？
虚伪到用刀子捅你之前，都会先鞠躬说声抱歉。
而且，这种虚伪几乎刻进了岛国人的骨子里，并成为了一种非常难以控制的习惯。
猎犬之前发现两个人不对，一方面是察觉到他们其实是懂汉语的，而且始终在偷听几个人的谈话。
另一方面，就是发现俩“棒子”言谈举止实在是太有素质了，和印象中总是拥有一股迷之自信和迷之优越感的棒子国人差异极大。
偷听也就罢了，俩人还自以为隐秘的时不时就借着一些亲昵动作的掩护，用眼神进行交流，以协同下一步的行为。
比如以买果汁的理由暂时离开一下，是一个人去，还是两个人都去，就是他们用眼神商量了好几个来回才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