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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讲机里和刘毅沟通了两句，高梅掏出卫星电话拨号后双手扶着方向盘，耳朵和肩膀夹着卫星电话询问：“情况怎么样？”
“七辆车都在五号公路中段三十七公里处的便路上待命。”山林间举着观察镜的猎犬汇报。
“没有分散？”
“没有分散。”
“五号公路……”高梅脑子过了下目标区域的地图资料，判断道：“看来他们现在也拿不准托尼一帮会走五号公路还是老东西线。”
“一辆车上支着GP天线，据我观察，里面有个阿三裔面孔的家伙，应该是现场最大的头目，简报里没有这个人的资料。”猎犬说话间观察镜右移动瞅了下抵近侦查的狸猫，确认他所处的环境安全后，又将视界挪回。
“保持监视，按现在的速度看，再过半个小时就见分晓了。”
“得咧~”
随着托尼一伙儿的不断前行，前方可选的线路也在不断减少。就眼下而言，除非他们打算兜个大圈子，不然要么走新修成没两年的五号公路，要么走五号公路建成前的东西主干道。
五号公路因为有很多桥梁和隧道的支撑，不单路况好，路程上要近上很多。缺点是整条公路勾连了沿途的大小城市，很多路段上车流较多，也经常有军警佘卡检查。
相比而言，老的东西干道路况要差上太多了，而且大部分路段都是盘山而建，开半天车走了二三十公里才绕过俩山头的情况极为常见。
所以，地图上粗看起来从眼下的位置到腊市，“之”字形的五号公路好像距离会更长一些，但实际路程东西线要比五号线长了差不多五分之二。
眼下密城那波人驻足的“便路”，是当年为了修五号公路，从东西线多路段往施工地进设备和器料开辟的临时路。
因为是临时路，五号公路建成后大部分路段都被荒草掩埋，而且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塌方或塌陷，但有那么一两条线路其实还是勉强能走车的。
因此高梅才得出判断，那波人守在便路上没有动作，是因为暂时还拿不准托尼一伙到底会走那条路。
就在所有人都猜测着托尼一伙儿人到底会选哪边的时候，托尼兜里的卫星电话响起。
看了眼号码，托尼赶忙按下接听键。
“前面五公里有加油站，补满油休息一会儿。”敏智交代了一句，随即挂断了通话。
“是！”托尼下意识应了一声，还想说什么却发现通话已经断了，瞅了眼屏幕吧嗒了两下嘴，拿起对讲机吆喝：“前边五公里加油站加油，休息一会儿。”
托尼这一声喊出来，不止前面的四辆车听到了，后面甲壳虫中控杯架里连接着车载收音机天线的对讲机也成功截到。
高梅随即拿起另一部普通对讲机通知刘毅：“他们要在前面加油休息。”
“前面加油……看来他们是打算走老东西线了。”刘毅瞬间有了判断。
一般情况下小车加一次油走五百公里左右没什么问题，轻卡的话能达到七百公里左右。而托尼那五辆车从上一次加油到现在才跑了二百公里不到。
也就是说，加满的油箱连一半儿都没有消耗。
如果他们打算走沿途加油站相对较多的五号公里，根本就没必要现在就补充油料。
由此刘毅得出结论，他们多半是打算走老东西线了。
几分钟以后托尼那伙后四辆车在路边停下，只有刀疤脸那一辆车继续行驶了一公里左右，先一步进入加油站。
天色渐晚，荒郊野路的地界要格外留心。
加油工给车加油的时候，刀疤脸环顾左右，发现除了饭店门外有五个歪瓜裂枣的汉子在露天烧烤，并没有其它碍眼的人物。
等车加完油，开车的小弟兜了一圈儿绕回停车场停好，和刀疤脸一起走进饭店点了一些能打包带走的吃食，趁机确定饭店里面也没什么问题。这才回车里用对讲机通知托尼。
很快，后面的四辆车驶进加油站旁边的停车场。
与此同时，开车的花虎在刘毅的提醒下减速并关闭也车灯。
后面跟着的高梅反应极快，不等刘毅通过对讲机提醒，已经关闭车灯停着了破面包后面。而后拿起对讲机询问：“什么情况？”
“前面发动机的声音消失了。”刘毅说话的功夫脱下脚上的皮鞋，从座位下边拿出作战靴换上。
破面包和前边三辆依维柯保持了至少五公里的距离，林密路弯的环境下，除非周遭绝对安静，而且还要集中注意力，否则互相之间基本听不到对方车辆行驶时的声响。
不过那是普通人，刘毅虽然看不到前方的三辆车，但耳朵始终能隐约捕捉到三台柴油发动机共同做功所发出的噪音。
而现在破面包和甲壳虫距离前方加油站大约还有七公里，这说明那三辆依维柯没有跟进加油站，而是在路边停下了。
默契使然，根本不需要多余的沟通，高梅反手从后座地板上的袋子拎到副驾驶座位上。拎出弹性的紧腿牛仔裤套到腿上，顺势脱掉裙子，套上紧身背心，战术背带和长袖牛仔外套。
手枪弹夹匕首归置到位，黑色的鸭舌帽扣到脑袋上开门下车，与同样换了身利落装扮的刘毅汇合，一前一后登上路边的缓坡，深入林木间以最快速度向前直插摸进。
留守的花虎，则从破面包后箱里搬出油桶和漏斗给两台车加油，随时做好接应准备。
公路随山脚走向修建，刘毅和高梅自半山腰直插取最近路线。行至半途时，刘毅闻到空气中有丝丝点点的柴油味儿烟草味儿和尿sao味儿。
停住脚从腰包里掏出折叠夜视望远镜，寻找视角向山下看去。
只见那三辆依维柯沿着路边便道停车一排，一个人正提着个看着应该空了的油桶回车上，另有三四十道拎着AK或M16的人影在车边溜达着活动身体。
刘毅和高梅对视一眼，随即继续前行，差不多十分钟后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加油站外围。
高梅寻了个视野好的位置监视，刘毅则顺着空气中的异味儿，向黑漆漆的公共厕所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