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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什么，你们问吧。”
作为聪明人，韩月生迅速权衡了利弊。喊住刘毅和曹胜后，一屁股坐回审讯椅上。
“这是还不大老实啊？”刘毅通过眼神向曹胜表达了心里的想法。
“嗯，这是还没搞清情况呢。”曹胜回了刘毅一个眼神，摆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对韩月生说：“咱们还是按程序来吧，你先在北部邦的保安署过一道，讲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行动都是针对我们的。
那面儿了解完情况后，肯定会把你移交回我们手里。到那时咱们再聊。”
“对，应该这样，不然回去容易被挑毛病，别折腾一趟功劳没捞到再挨个处分，不值当。”刘毅小声附和。
“就这么码事儿，走，吃饭去。”曹胜拦着刘毅的肩膀继续往外走。
“嘿，嘿！”韩月生毛了，其实他有猜测眼前俩王八蛋是在有意钓他，可这时候谁赌啊！
眼看着人出屋了，急吼吼的喊：“岛国人已经雇佣了廓尔喀雇佣兵，丛林狼的余孽也已经到了……”
走出门口的刘毅跟面色严肃的曹胜交换了下眼神，而后不耐烦的喊：“都说了全在我们的监控之下，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韩月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想起来了，刘毅和他所在的那组人滞留在北部邦，本身就是钓岛国人的鱼饵，在朋家明里暗里的配合下，很可能真的已经掌握了自己所说的情报。
别的不说，就眼下待着的这个地方，就是之前请保重完全没有掌握的。
而这里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很可能就是与另一个专案组一明一暗打配合的！
没错，韩月生并不知道曹胜这组人进入北部邦另有任务。
听着走廊里离去的脚步声，情急之下大喊：“你们有五百余名高涉密人员，已经被捕捉到了，我们的数字化监控站正在持续的监控着他们。”
韩月生只说了两句，声音便戛然而止。而走廊里刘毅和曹胜的脚步声，也停下来。
“那个……要不，先审审？”
“你这头回带队出来，程序上是非常重要的。给领导留下不守规矩的印象，能力再强也扣分啊。”
“可是……”
“请示一下吧，少搞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一套，多紧急也得上面点头才行。”
“你说的对。”曹胜从善如流，转头冲着走廊另一头喊：“宋儿啊！”
“哎~”宋姑娘应声的同时，接到了曹胜的眼色。
“电话打没？”
“保安署值班电话没人接听，我正……”
“先别打了。”
“是！”
俩人在走廊上一唱一和的说了几句，曹胜和刘毅的脚步声继续远去。
审讯室内韩月生始终竖着耳朵倾听，直到俩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虚脱一般的堆在椅子上。
刑讯和反刑讯课程他不知道给干训班的学员上过多少次，甚至所用的教材都是他参与修正的。可是……理论上系统的研究，和身临其境相比，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儿好不好。
韩月生的意识深处其实非常清楚，眼下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很可能都是大陆方面的审讯策略。
但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感到惊恐。
就算意识中知道大陆人在套路自己，可脑子里根本无法做到有效的分析。所能想的都是大陆国安的高层，到底会如何决断？
按说甩出了那么重磅的情报，对方应该把他牢牢的扣在手里，并想尽办法的尽快突破。
可问题是，大陆那帮人太在意对外形象了。
为了保证所有行动都有理有据，符合国际惯例，就算意识到重要性，会不会因为那些见了鬼的流程和规矩，还是先把人交给北部邦政府，等着对方初步审讯后再移交回来？
特么的，还真有这种可能！
时间在韩月生惶恐不安的胡乱分析中逐渐流失，大概二十分钟后，走廊里脚步声再次响起。
韩月生急忙振作精神，低着头用被铐住的手理了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能沉稳一些。
可他直起身坐好后，才发现面前的DV机正对着录呢。
想到自己之前的惶恐模样和特么丢人的动作会被大陆国安看在眼里，老脸一阵发烧，刚刚建立起的那点儿心理防线，瞬间变得不难么稳固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不多时曹胜刘毅和宋儿开门进屋。
曹胜和宋儿重新坐回审讯位置，刘毅还是走到窗口处，靠着窗台一副懒散模样。
韩月生注意到，刘毅嘴角还有残存的油光，说明刚刚抓紧时间吃了东西。而曹胜坐下后，空气中隐约一股烟草味儿散开。
深吸一口气，韩月生调整好心态，抢先开口道：“给我根烟。”
曹胜没因为韩月生打乱了他的节奏而不满，掏出烟盒抽出一根。起身走到韩月生身边塞进他嘴里，又用火机帮忙点上。
“能问一下，你们主管此次行动的上峰是谁吗？”韩月生吸了后烟缓缓吐出青白色的烟气。
“你应该认识吧，杨胜利。”曹胜说着话坐回审讯位。
“呵~杨胜利……”韩月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泛起追忆。坐那不知琢磨了一阵什么，回过神来，带着些嘲讽的说：“我认为，以我的身份，还是值得他亲自来一趟的。”
“可能吧。”曹胜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愤怒，坐在那不动声色的说：“不过，杨部长肯定是来不了的，你不用惦记了。”
“部长？哈，看来已经是高官了。”韩月生眼底泛起一阵恨恨，挺着的背靠到椅背上，带着些挑衅的问：“为什么来不了，不屑见我这个老同事，老下属吗？”
韩月生的话让曹军陷入错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杨部长来不了，不是看不起你。”刘毅适时接过话头，吸引了韩月生的注意力后，冷脸冷声的说：“他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而且九成的可能下不来台。”
“……”这回轮到韩月生错愕了。
曹胜跟了杨胜利后果然成长惊人，迅速回过神来，冷下脸接话：“老伤了，在你们那儿留下的。”
“腰？”韩月生试探着问。
“哼~”曹胜打鼻子里哼一声，瞅着韩月生的眼神泛起了明显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