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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衬衫和他老板后续会如何，自然有人通盘考量和部署，与刘毅无关。
市局招待所休息了几个小时，刘毅和狸猫两个动身返回北部邦。没走海关，而是在距离海关并不算不太远的地方乘船过河。
船资很便宜，俩人一共才一百块，而且不需要任何身份证明和通关手续。
没错，有人大白天的在这条目测宽度不超过二十米，却分隔着两个国家的河上来回摆渡运人。上船和下船的地方还都不是野地，一面紧邻公路，一面上岸后走不了几步就是个看起来还算富裕的村落。
刘毅和狸猫根据海关附近拉客人的指点，打了个蹦蹦到了地方。路边已经有五人在等着过河了。
破破烂烂的渔船就靠在岸边，不过船夫很有性格，明明打个来回用不了多少时间，却非要凑够整船人才走一趟。
听俩想过河找赌局儿的年轻人在抱怨，而且痞里痞气的瞅着船夫声音越来越大。一戴金链子的男人开口劝道：“悄悄地吧，人家老板走一趟就得交一份钱，拉一个人和拉十个人是一样的。”
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孩子的年轻人听到这话，一起往河对岸打量。目力所及范围内，除了村子里偶尔能看到有人走动，不见有收费计数的。
戴金链子的男人呵呵笑着说：“甭瞅啦，等过了河人就冒出来了。”
一句话说的俩小子有点儿紧张，其中一个给戴金链子的上了跟烟，放低姿态请教：“哥，道对面玩儿安全不？”
戴金链子的稍稍打量了下俩小子，问他们：“你俩过去是想摸两把还是打炮？”
“嘿，玩儿呗。”搭话的小子语气含糊。
“跟你俩说啊，玩玩的话就在边境附近转悠转悠就行了，没人领别往深里走。跟咱挨着的这片儿人心思都活泛了，知道口碑好了钱才能赚的长远，只要你们不惹事儿，他们一般也不找事儿。”
这话说的一听就是明白人，搭话的小子陪着笑脸说：“哥，再说说。我俩冒蒙来的，不懂行。”
戴金链子的有点儿好为人师的劲头，见搭话的小子姿态摆的低，夹着烟卷指点道：“记着，上赌桌除非对手艺有自信，不然千万别出千，让人逮着挨顿揍都是最轻的，断两根手指头，少只手什么的都不新鲜。
再就是玩的话就得玩得起，输了别急眼。”
“嗨，就随便玩玩，哪能急眼啊。”另一个焗着黄毛的小子接话，往前凑过了两步压低声音问：“哥，那面姑娘好找不？”
“好找，有的是。”戴金链子的笑了，抽了口烟，小声说：“那边儿正好姑娘和咱这面差不多，跟场子的，单蹦的什么价儿都有。
您俩就记住了，满不满意直接说就行，别整sao话。那边人基本都能听懂咱们的话，小心祸从口出。”
见俩小子听的都挺虚心，戴金链子的又提点道：“还有，啥时候都得带套儿，我跟你俩说，越好看的越得带。
哪玩应儿，一天谁知道都接些啥人，中招就特么倒血霉了。”
戴金链子说话时脸上露出了极为猥琐的笑容，俩小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跟着嘿嘿直笑。
仨人凑一块嘀咕是时候，一起等船的两个女人始终面色平淡的在不远处小声闲聊，从神情上就能看出来是经常两边跑的。
俩女的长相一般身材一般，年纪也偏大。一人背了个撑得满满，却似乎不是很重的牛仔大号双肩包，还拎着大提包，瞅模样应该是逃税倒小玩应赚钱的商贩。
这种人边境上很多，说实话抓都抓不过来，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刘毅和狸猫耳朵听着三个男人闲扯，眼睛估摸着俩女人包里带的什么货，等了能有二十来分钟一辆蹦蹦载来了两男一女三个人，瞅模样应该也是过境玩儿的。
刚好凑够一趟拉的，随着船夫的一声吆喝，十个人脚前脚后蹬上破渔船。
所有人都站稳后，船夫用撑杆在岸边用力一点，船帮好几处都在渗水的渔船慢慢悠悠的向和中间划去。
十多米宽的河面，几下的功夫就过了中线。随着破渔船进到另一边河界，村子里两个穿着治安军警服的家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溜溜达达的奔河边走来。
船夫瞄了眼俩人，操着一口难懂的土话说：“一人五块钱，过河后给那俩。”
刘毅和狸猫没听懂船夫说的是什么，那俩头次过境玩的小子也没听懂。其中一个请教戴金链子的：“大哥，他刚说什么？”
“瞅见那俩军治安警没？”戴金链子的往对岸扬了下下巴。
“卧槽~”俩小子才看到冒出来的治安警，瞬间吓住了。
“别害怕。”戴金链子的不当事儿的笑了一声，交代道：“你俩一人准备好五块钱，一会儿上岸给他们就完事儿了。”
“五块钱就能打发了？”焗黄毛的小子有些不敢相信。
“嗨，咱这一船就是五十，一天收个三船五船的，他俩一人就能分一二百，不少啦。”后到的两男一女里有个爱说话的小子冒出一句。
“不是说咱们船费得分他们一份儿吗？”黄毛小子的同伴问。
“那份钱是给他们上面的，一码归一码。”戴金链子的解释。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话的功夫破渔船顺利靠岸，俩歪戴帽子咧着怀的治安军警刚好走到近处。
刘毅和狸猫身上没五块的零钱，临靠岸时狸猫掏出张十块钱的，跟一个被牛仔包的女人换了两张。
俩军警显然赚惯了这种外财，年长的停住脚掏出烟盒里最后一跟烟点上，攥了把空烟盒扔到地上站一边看着。
年轻些的把着船边儿，上岸一个收一份钱。瞅见戴金链子的和黄毛小子的同伴上衣口袋里有烟，毫不客气且理直气壮的上手拿出来。
打开烟盒看了一眼，回身把剩的多的那盒扔给了年长的，另一盒揣进自己兜里。
等十个客人都上岸了，船夫从刚收的钱里抽出一百五十块递给年轻的军警。然后把船顺着岸边停好，屁股坐到船帮上接着等客。
刘毅和狸猫两个随着一起上岸的人往村子里走，刘毅掏出手机拨号联系猎犬时，余光瞥见前方左侧的院子里有个身影一晃而过。
嘶~有点眼熟，一下半下又想不起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