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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瞧见，那丫头被吓得，整张脸都青了，啧，真是可怜。”
看着因恶作剧得逞而雀跃不已的姜杳，秦渊有些无语。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让人终身难忘的好点子呀？”
闹了半天，尽是小打小闹的把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呢。
姜杳脸上的笑停不住，“难道你不觉得这将是叫人终身难忘的记忆吗？
一觉醒来，尽是奇行怪事。我敢担保，她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睡觉都得被吓醒。”
秦渊：“……”
行吧，她玩得开心就行。
他随口附和，“若你将那堆鱼换成耗子，兴许效果更好。”
反正两样，都是猫的最爱。
姜杳煞有介事地点头，“其实我想过的，但是那个玩意太恶心，我实在下不去手，所以还是算了。”
弄那一堆臭鱼，已经够恶心她的了。
还好她这魂体不会沾味，不然她怕也得跟着郁闷几天。
“你就是太心软。”
若是让他动手，绝对不止如此小打小闹。
“我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姜杳只是想给庆阳公主个教训，让她以后别再这么轻贱弑杀，顺带帮小九出口气，并不想闹得不可开交。
“她吓唬我我戏弄她，大家一人一次，就算打合了。”
秦渊了然。
姜杳看着外头的天色，催促他早些就寝，“时候不早了，你快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秦渊未动，“不着急。”
姜杳好奇地看他，“都这么晚了，你不困吗？还是睡不着吗？”
秦渊望着她温柔的眉眼，“嗯，睡不着。”
姜杳蹙眉，“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睡不着，来吧，躺床上去。”
秦渊目光沉沉望着她。
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误会了。
姜杳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我是说让你躺床上，我给你按一下头放松一下。”
她坐在床边，拍了拍身畔的位置。
秦渊沉默，还是依言做了。
姜杳伸手按在他头两侧，顺着各大穴轻轻按压，“祖母也是时常失眠，我就是这么给她按的，每次祖母都说舒服。”
她边按边问他，“怎么样，舒服吗？”
秦渊闭着眼不说话，但神情放松了不少。
姜杳细细帮他按着，“秦小渊，照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失眠的呀，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回应她的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就在姜杳以为他不会回答时，秦渊猝然开口。
“白日时皇叔叫我过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姜杳手指一顿，“大概猜到一些，关于你的婚事。”
秦渊骤然睁开眼，幽深的眸子里像是有什么在翻腾，“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应该说些什么？”
姜杳歪着脑袋，试探道，“恭喜你？”
秦渊瞳孔一缩，语气危险地道：“姜杳，我不想逼你，一点都不想。但你总是这样不开窍，我怕是会越来越没耐心。”
姜杳：？？
*
由来奇闻异事最受人追捧，流言也流传得最快。
玉芙宫闹猫妖的事根本藏不住，很快就传开了。
不出一日，庆阳公主被猫妖吓得失心疯，见人就打的传闻传得到处都是。
听到传闻的姜杳：……
这这这，也太扯了吧。
是，庆阳公主确实是被惊吓到了，惊惶了好一阵，也憔悴了几许，但是也没传得这么夸张好吗？
果然是传言不可尽信。
一声呜咽声打断了的思绪。
是小九。
今日阳光正好，姜杳正带着小九在院子里晒太阳呢。
她低头看着被安置在舒适小藤框里的小九，，“怎么了小九？疼了吗？”
她拉了下盖在小九身上的小毯子，手轻轻地点了下它的小鼻子，细声安抚着，“再忍耐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她的安慰，小九伸出小舌在她指尖舔了舔。
姜杳眼底有了笑意。
也不知道是猫真的有九命，还是太医的医术委实高超，虽然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眼看都要不行了，但小九还是挺了过来。
虽然它现在还是只能虚弱躺着，但是瞧着精气神已经别先前好了许多，甚至还能自己洗脸了。
她相信假以时日，她的小九定能恢复如初。
真好。
这时，琇莹走了过来，“小姐，宁安郡君来了。”
听见是好友来了，姜杳立马笑了，“阿黎来了，快些请她进来。”
话音一落，便见简黎从琇莹身后跳出来，“不用请了，我人都进来了，惊喜吗？”
“惊喜！”
姜杳欢喜不已，“阿黎，我都好些天没见你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快别说了，因为围场刺客那事，我母亲现在整个人都变得草木皆兵起来，老觉得外面到处都是刺客，连门都不让我出。
这下我还真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了。
说起来，我这次能出门，还是托的你的福。要不是听说你受了惊，母亲都不答应让我出门。”
简黎快人快语，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有些不妥，“对不起啊杳杳，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杳笑眯眯，“对不起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吗，还能误会不成？”
“果然是我的好姐妹，最了解我。”
简黎说着，又不掩担忧地看着姜杳，“这次被吓坏了吧？”
姜杳笑眯眯摇头，“没事，我好着呢。”
“真的？”
简黎不放心地叮嘱，“你不用硬撑的，要是害怕尽管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真没事，你放心吧。”姜杳有些无奈。
似乎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将自己想得那么脆弱，觉得她必然因这事受到惊吓，面上不显只是在故作坚强，其实是半夜躲在被子里哭鼻子的小可怜。
她娘担心她夜里做噩梦，还一连陪她睡了好几个晚上，她祖母更是逼着她喝了好几天安神汤。
那药味，她想想就有作呕的感觉。
“那就好。”
聊起这话题，两人不免说起庆阳公主。
简黎幸灾乐祸，“该，叫她不藏好心眼吓唬杳杳，这下轮到自己吃苦头了。
可惜母亲不让我进宫，不然我真要亲眼看看这刁蛮公主现在是个什么倒霉样子。”
简黎对庆阳公主向来没什么好感。
仗着公主的身份，庆阳公主可没少欺负她们这些宗室外亲。
“叫你见了也没什么好处，平白让她记恨而已。”
“说的也是，她这人最是喜欢牵连无辜了。”
简黎一下变得紧张，“那杳杳你岂不是很危险？”
这次的事情弄得庆阳公主颜面大跌，就算姜杳无辜，也难免不被迁怒。
姜杳淡定一笑，“不用担心，我不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