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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摊主跟着看了一眼，说道：“现在二位知道小老儿为什么让您二位坐远一点的吧。”
他也是怕他们被牵连到。
姜杳好奇，“这摊子经常被砸？”
所以看起来才这么破？
“可不嘛，三天两头被人砸，初时大家还帮忙上前劝着，久了也就习惯了。”
老摊主说着忍不住摇头叹气，“您说这谁做生意是这样做的，开口就将客人得罪尽了，这次已经算是轻的了。”
姜杳看向那被砸了摊子的虚谷子。
但见他扶着脚从地上爬起来，大叹一声，“唉，世人就是爱听好听话，听不得真心言。”
秦渊目光盯着他，眼睫微动。
“又把我东西砸坏，这桌椅修起来可麻烦了。”
虚谷子叹着气，动作缓慢地收捡自己的东西。一条桌子腿被扔在姜杳身边不远，他顺着向姜杳所在的位置走了。
捡起桌腿的一瞬间，虚谷子顺带他眼看了姜杳一眼，他愣了下，咦了一声。
“小姑娘的面相，很是奇特啊。像这样的面相，我还是生平所未见。”
他像是发现什么新鲜事物一般，难眼探究地盯着姜杳看，姜杳被看的发毛。
这人不会是看出自己出生的秘密吧。
姜杳下意识往秦渊的身后躲。
虚谷子见状忙喊，“小姑娘别躲呀，让我给你好好看看。”
秦渊挡在姜杳跟前，“你想看什么！”
虚谷子一见秦渊，眼神也是疑惑。
“又来一个？我这眼睛出毛病了，怎么看谁都异相？”
虚谷子忍不住自我怀疑，转头看了老摊主一眼，他忍不住嘟囔，“没有啊，还灵的很呢，算了无所谓。”
他摇摇头，越过秦渊看着躲在他背后的姜杳，“小姑娘，我看你资质不错，不如你拜我为师，我将我这一身本领都交给你，如何？”
姜杳：？？
拜师？
这是什么情况？
一旁的老摊主听不下去，“哎呀虚先生，人家都说了没兴趣，您就别强人所难了。”
人家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跑来跟他一个跑江湖的穷算命血学相面？
虚谷子大摇其头，“你俗人不识宝，我这一身的本事，谁学了谁享用不尽，别人请我我还不肯答应传授呢。今天这小姑娘遇上我，是她的造化。”
他说着看向姜杳，“小姑娘，你考虑得怎么样？”
确认对方对自己没什么恶意，姜杳这才放松下来，“多谢虚先生好意，不过我对相面之术没什么兴趣。”
“你都没学过，你怎么知道自己没兴趣呢？等你跟我学过之后，你就会知道这里面学问极深，有趣的很。”
虚谷子极力游说，“就像我大徒弟似的，原本也是喊着不感兴趣，结果最后还不是学得极好？你听我的准没错。”
姜杳无力，重复说道：“抱歉，我当真是不感兴趣。”
虚谷子还要再纠缠，李程横档在前。
李程语气生硬说道：“我家小姐说了，对你的本事没兴趣！”
虚谷子又看了下姜杳，叹了口气，“行吧行吧，你不感兴趣就算了，人各有志。不过小姑娘，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个忠告。”
“什么忠告？”
虚谷子忽然沉肃，郑重其事警告道：“有些事不可一而在再而三，你听明白了？”
姜杳一怔，立马想到自己先后救了濒死的姜晢和简黎那两次。
她满眼惊疑，下意识望向秦渊，但见秦渊眼底也有诧异。
这虚谷子是当真有本事，还是擅长攻略人心，知道如何牵着人的鼻子走。
姜杳忍不住往前几步，问道：“虚先生，您看出了什么？”
虚谷子但笑，忽然手做了一个复杂的结印，在姜杳额前比了一下。
“好自利用自己的本事。”
姜杳未防他突然来这么一手，被吓了一跳。
秦渊立马上前一把钳住虚谷子的手，往后一扭一提。
“痛痛痛！手要断了，放开！”虚谷子痛得脸都歪了，不住叫着。
姜杳忙去拉秦渊，“快放开他，他没伤到我。”
秦渊还不肯松手，“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是听闻有一些江湖术士，能够用些奇门术法控制人。
“你紧张什么，我还想她哪日反悔拜我为师呢，我能害她什么？”
姜杳也道：“我真的没事儿，什么感觉都没有。”
再三确认姜杳确实无事，秦渊这才将信将疑放了手。
虚谷子抱着手直揉，忍不住抱怨，“就没见过你这种人，二话不说就锁人，我还能害她呀？”
姜杳连忙道歉，“对不起虚先生，我这哥哥也是紧张我，我让他向你道歉。”
虚谷子不忿地看了眼皇气萦绕的秦渊，“算了，受不起，就此别过。小姑娘，咱们改日再见。”
虚谷子说完，摊子也不收拾了，直接扛起他那破烂的幡子就走了，完全没理会姜杳在背后叫他。
秦渊望着对方慢施施走远的背影，向跟在身后的近卫使了个眼色。
近卫颔首，默默退下，跟了上去。
姜杳挑眉，没说什么，拉着秦渊重新坐回摊位前，看着老摊主捏面人。
她眼睛盯着老摊主的动作，心里想的却是那个虚谷子。
他到底是真高人，还是撞了巧？
他对自己说的那话，比的手势又是什么意思？
姜杳脑子里充满了问号。
秦渊看着她这一脸纠结的样子，“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派人去探查的吗，很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无谓费这脑子。”
姜杳想想也对，便干脆收了心事，专心看老摊主捏面人。
老摊主动作很快，不多时面人就新鲜出炉了，放在他们眼前。
老摊主笑纹深深，“小姐公子，您二位的面人做好了，二位看看怎么样。”
姜杳将面人接过一看，顿时惊喜，“哇，做的真好！老人家你的手艺真不错。”
她原本都不奢求街边摆摊的老摊主捏出来的面人有多神似，没想到他手艺却是挺好，捏出来的面人不说十分像，但还颇有几分他们的神韵。
小小的他牵着小小的她，但凡熟悉的人一眼便能认出这便是秦渊和姜杳。
姜杳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