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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杳望着近在眼前的秦渊，“那不然呢，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
秦渊深深地看她，眼底似乎藏着什么。
姜杳莫名心慌，下意识别开眼，努力转移话题，“啊，是了，我听说之前有长相姣好的太监意图爬你的床？是真的吗？”
秦渊一张脸黑下，“谁告诉你的？”
看他这反应，姜杳也确信确有其事，“看来是真的了，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又不是多重要的事情，有什么可说的？”秦渊口气硬邦邦。
“怎么会不重要，有上次那个宫女的教训在前，我不相信你宫里有哪个太监真的胆子那么大，刚一上来就爬床！”
当初在猎场，有宫女趁着太子喝了鹿血气血上涌，还趁机献媚，结果太子被拖下去打皮开肉绽，扔进浣衣局，结果没撑两日，人就没了。
这事之后，原本蠢蠢欲动的宫女们也一下老实了，不敢妄想，太监们自更不用说。
虽然秦渊断袖的传闻传了多时，但是东宫上下的宫人应该是最清楚的，秦渊从未跟哪个男子多亲密过。
一切未明的情况下，纵然多野心的太监也知道得循序渐进，循循诱之啊！
如此急切，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性命，亦或者背后的人无所谓他的死活。
“倒是挺敏锐。”秦渊挑眉。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她这一脸着急的样子，秦渊目光温柔几分，“还在查，得慢慢往下揪。”
姜杳启唇，“要不让我……”
秦渊知道她的意思，直接拒绝道：“行了，收起你过分活跃的小心思，我底下养着那么多人，不是白吃饭的。”
“哦。”
姜杳嘴上答应着，灵动的眸子却开始乱转起来。
秦渊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手一抬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
“别让我发现你再阳奉阴违，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姜杳吃痛地捂着脑门，委屈地小声咕哝，“我还不是为了帮你，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秦渊斜睨她，“说什么？”
姜杳立即闭上嘴，满眼无辜，“我什么都没说。”
秦渊忍俊不禁，低声一笑。
姜杳纳闷地望着骤然失笑的他。
刚刚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
秦渊薄唇一掀，轻声唤她的名。
“嗯？”
秦渊望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脸，“算了，没什么。”
他侧首看了下外头的天色，天阴沉沉的，“天气不大好，我先送你回去，先等我一下。”
说着，他转身回到书案前收拾起来。
姜杳忙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你这还有那么多公务没做完呢。”
这厢秦渊已经迅速整理完毕，“公务永远没有做完的时候，随它吧。”
“可是……”
秦渊垂眸看她，“不喜欢我送你？”
姜杳张了张嘴，老实地摇头。
秦渊薄唇轻轻勾起，“走吧。”
姜杳跟在秦渊的身后走出户部，一路上皆是跟秦渊见礼的大小官员，其中也包括贺少君。
姜杳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一眼。
待上了马车，秦渊忽然问道：“贺少君有什么不对吗，你一直看他？”
姜杳惊讶，“你看见了，你不是一路走在我前面吗？”
而且她不过就扫了一眼，他这都注意得到？
秦渊默默看她。
姜杳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答，于是说道：“没，我就是觉得他哪里怪怪的。”
“哪里？”
“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就一种感觉。”
秦渊眸色一动，“我派人去查查？”
姜杳想了想还是摇头，“嗯，不用了，没多大必要。”
秦渊敛了下睫，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声哒哒，一路向着豫国公府驶去。
很快，豫国公府到了。
姜杳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请秦渊进府坐坐，忽然头顶天空便传来一声轰隆隆的闷雷声。
她不由皱眉，有些失望看着端坐车中的秦渊，“你快些回去吧，看起来要下雨了。”
秦渊颔首，意有所指地道：“下雨天就别到处乱跑了，好好歇着。”
姜杳知道他是怕自己又离魂去偷查那些事，有些无奈，“我知道啦，老实待着就是。”
“乖。”
秦渊伸手揉了下她柔软的发心，这才满意走了。
姜杳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直到马车的影子看不到了，她才转身进了府门。
结果她走上回廊才没多久，便听见又是一声惊雷，紧接着雨声哗啦啦，大雨开始下了。
姜杳皱眉看着骤急的雨水，感觉不大好，总觉得似乎会有什么事发生。
……
事实证明，姜杳的直觉是对的，这一夜当真是出了事。
这一夜，一直深陷闹鬼传闻的宸华宫又闹鬼了！
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这次闹得格外的凶。
再不只是人受到惊吓那么简单，这一次还出了人命！
且死状甚为恐怖！
一个宫女被剖开了肚子，血流了一地，一双眼瞪若牛铃，死不瞑目。
还有另外一名宫女则被直接吓傻，变得痴痴呆呆，除了喊有鬼，什么都不会说。
除了这痴呆的宫女，宸华宫其他宫人也是口口声声说见了鬼，众人言辞切切，神色惊恐，完全不似作伪。
宫中闹鬼，居然还闹出了人命，这一下宫里顿时人心惶惶。
尤其是宸华宫内一干宫人更是胆战心惊，哭着求着想调离宸华宫，甭管调去干什么，哪怕是负责倒夜香，也比留在这闹鬼的宸华宫等死强。
……
当消息传开时，平帝正大发脾气。
“朕养你们这帮太医有何用，十天了，朕的皇儿已经昏睡十天了，你们就一点法子都拿不出来？！”
“臣等无能！皇上息怒！”十几个太医跪在地上，皆是惶恐！
“无能？息怒？你们除了会说这些，还能说点别的吗？”
平帝气得直拍桌，“朕给你们两日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让六皇子清醒过来，否则朕摘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众太医嘴角发苦，颤颤称是。
平帝现在看见这帮无能的太医就烦闷，呵斥道：“都给朕滚！”
“臣等告退！”
众位太医连滚带爬，争先恐后退出理政殿。
发泄一通的平帝还气怒难消呢，忽然就听殿外传来一阵喧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