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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眼波微动，将玉扣转过来，看着上面的字。
“呃，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些什么，我看这玉扣挺好看的，也很适合你，就买下来了。”
姜杳浑身不自在，“嗯，上面你的名是我一笔一划刻上去，有些丑，希望你别嫌弃。”
“我的名？”
秦渊神色古怪地看着她。
“怎么了，你不喜欢？”
姜杳仔细端详他的神色，掩不住失望。
虽然大概做得还是不够潇洒漂亮，但是从描边勾边，粗雕细刻，却花了她不少心思，尤其里头还深藏着她不敢言传的情愫。
秦渊居然嫌弃？！
看着她难掩失落的模样，秦渊低笑出声。
“倒也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什么时候改名叫秦杳了？”
“嗯？”
姜杳不明就里，看着秦渊将玉扣的背面转过来，上面明晃晃一个“杳”字。
“啊，这……”
姜杳星眸圆睁，回身拉开柜子，拿起抽屉里的另一枚玉扣，翻过来一眼就看见上面的“杳”字。
就……拿错了……怎么会这样？
她记得她刚刚明明是看了的呀，为什么会这样？
姜杳愣在当场，感觉脑子都不会转了。
一只手骤然伸来，拿过她手中的玉扣，“原来还有一个啊。”
秦渊将两个一模一样的玉扣放在一起，重新拼成了一个同心圆，他薄唇向上勾起，似乎很是满意，“啊，还是对同心扣呢。”
姜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他说到同心二字时，咬字重了好几分。
“呃，知己同心嘛，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她如是嘴硬着。
本来嘛，知交好友也有相赠同心扣的，并不止局限男女之间。
“我能误会什么？”
秦渊含笑看着她，语带戏谑，“你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杳咕哝，强装自然，“呃，刚拿错了，那个才是你的。”
说着，她伸手抓住玉扣的穗带，想要扯回属于自己的那个，却发现扯不动。
秦渊手一握，将玉扣紧紧抓住，“没拿错，‘杳’本来就是我的。”
姜杳脸上一烫。
是她想多了吗，总觉得秦渊是一字双关，既指的手上的玉扣，更指她自己。
姜杳正欲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便感觉一阵温暖来袭。
秦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仿佛是要将姜杳揉进他身体里一般，大力得过分。
姜杳心头乱跳，下意识伸手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
“姜杳，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听着他溢于言表的欢喜，姜杳手一顿。
秦渊素来内敛，高兴也罢，不快也罢，都甚少表现得明显，如眼下这般喜形于色的时候，真的是极少。
姜杳诧异，“一个玉扣而已，就那么高兴？”
秦渊稍稍放开她，垂首望进她含笑的眸，目光深深，“只是一个玉扣而已吗？”
姜杳张张唇，想要否认的话说不出来。
迎着他眼底眉梢的笑意，姜杳忽然升起一股冲动，“那你觉得呢？”
她不错眼得盯着近在眼前的俊颜，“秦渊，你觉得那是什么？”
她不想再猜，不想暧昧不清，她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秦渊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秦渊深深地看着她，猝然一笑。
姜杳莫名羞恼，“你笑什么？！”
秦渊目光温柔，“姜杳，我的心思，你当真全无所察吗？”
他扬了扬手上的同心扣，“如果你全无所察，为什么还要送我同心扣？女子送男子同心扣代表着什么，你不知道？”
姜杳咬了下唇，“同心扣的意义，我再清楚不过，我是不知道你。”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在乎将话说得更清楚明白一些，“秦渊，我心悦你，你对我又是什么意思？”
原来有些话，也不是真的那么难开头，冲破了心里那层关卡之后，一切变得那么容易。
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渊对她，若也是喜欢，便是两情相悦，皆大欢喜。
如果秦渊无意于她，她也亲口道出了自己的心意，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秦渊抚着她的青丝，不其然说道：“姜杳，你还记得去年皇叔圣寿的事？”
姜杳正满心忐忑等着他的答案，没想他突然神来这么一笔，“圣寿？跟现在的话题有关吗？”
秦渊定定望着她，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姜杳望着这样的他，心头忽然一动，“去年皇上圣寿，原本是要给你办选妃宴的，后来你跟皇上有争执，临时取消了。”
“你知道我跟皇叔因何争执吗？”
“因为什么？”姜杳紧张地回望着他，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
她知道秦渊接下来要说的话，将有多么地重要。
“皇叔着急让我选妃，我说我不着急纳妃，想等到二十二岁那年。”
二十二……
数着这个字数，姜杳心口一颤。
秦渊捉起她一束长发，放在唇瓣轻吻，幽黑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我在等谁，你难道不清楚吗？”
那眼神过于炽烈，姜杳有些承受不住地想躲开，但还是强迫自己不闪不避，“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听你说。”
秦渊沉默地望着她，但笑不语。
姜杳顿时委屈，“为什么不说话，我一个女儿家都先开口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每次都是这样，话中带话，拐弯抹角，就是不肯直说出口。
正委屈着，但听头上忽然传开他低沉的声音，“姜杳，我心悦你，从很早开始，便是如此。”
姜杳贝齿咬着唇瓣，压抑着快乐雀跃。
她就知道，她喜欢的他，不可能不喜欢她。
看着她难掩欢喜的模样，秦渊目光一深，收紧环住她腰肢的手，下巴抚弄着她的耳。
那敏感酥麻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浑身一颤。
“你……”
姜杳樱瓣轻启，却被突然贴近的俊美容颜吓得忘了言语。
秦渊几乎贴近她的柔软香唇，火热的气息撩动着她，“姜杳，除了同心扣，再送我个别的生辰礼吧。”
“什，什么？”
她愣愣地望着他，脑子里只剩下一团浆糊。
他低笑，头一点一点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