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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杳好奇,“可秦涧是怎么做到的?秦涧难不成学过玄法,跟那个虚谷子一样能掐会算?”
“据我所知,秦涧并未曾修习过这些玄妙学说,宫中也避讳这些东西。”
秦渊随手拨弄着白玉棋子,他的手指直而白,骨节分明,指甲干净莹润。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
姜杳想到了梦中出现的那只手,若有所思。
秦渊手指轻扣,“想到了什么?”
姜杳盯着他,迟疑了下,“秦渊,你听过大梦三生吗?”
“嗯?”秦渊抬眸。
“其实,我偶尔会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梦里的人事物跟现实又相同又不同,还有种很强的真实感,我怀疑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比如说,是前世。”
秦渊眸色动了下。
“你觉得秦涧跟你一样,是做梦梦到了前世?”
“你觉得呢?”
秦渊薄唇勾了下,“真要是那样,那秦涧所梦应该比你清晰完整得多。”
姜杳想想点头,“是啊,要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也轮不到秦涧来卖好。”
她跟庆阳公主交好是一回事,可没想过要搭秦涧的船。
但得了便宜也不能卖乖,这次他们姜家确实是欠了秦涧一大人情。
钱债好还,人情债却难。
尤其秦涧前世还疑似当过自己未婚夫。
不对,等等,若是秦涧对前世的事了解得清楚,那他知不知道这事。
-“杳杳,你别被他蒙蔽了,其实我们才是……”
脑中不期然想起秦涧说过的话。
秦涧是知道的吧,他对自己一贯亲和照顾,与对待旁人态度不同。
还有这次,他人在千里之外,还急轰轰地送来那些东西,确是用心。
只是……
姜杳并不想要秦涧的用心。
可以的话,两人还是不要有太多牵连的好。
见她脸色变来变去,秦渊问道:“在想什么?”
“没。”
姜杳忙着摇头,打定主意不让秦渊知道自己跟秦渊前世的那些纠葛。
秦渊看她,眼底意味难明。
姜杳止不住心虚,“怎么了?”
秦渊敛了下睫,神色平静,“一时好奇,你做的前世梦,都有什么?”
姜杳脑海中瞬时闪过二人相拥亲吻的画面,脸噌地红了,结结巴巴,“没,没什么,就是一些闲话家常,没什么内容。”
“是吗?”秦渊瞧着她这明显心虚的样子,终于露出一笑。
“当,当然了。”
姜杳眼珠子看来看去,就是不敢瞧他,“呃,那个,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秦渊挑了下眉,“姜杳,你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
“你每次心虚的时候,话题转得都很生硬。”秦渊如是道。
姜杳忍不住摸了下鼻,有些尴尬。
她这不也是怕他追问吗?叫她怎么说出口?
秦渊视线在她小脸上逡巡一圈,没为难她,从位置上起身。
“不过你说得对,时候确实不早了,好生歇息吧。”
姜杳乖乖点头,送他到窗边。
秦渊翻出窗外,临了停下脚步看她。
“怎么了?”
秦渊垂眼凝着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姜杳,你都属于我,谁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
便是死亡也不行。
秦渊想起某个让人骇颤的画面,黑沉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道暗芒。
那速度极快,姜杳根本来不及捕捉。
此刻,她也没这个心。
她满腹的心思,都在秦渊的乍然表白上。
姜杳眼底漾着几分羞涩与甜意。
须臾,她微不可茬地点了下头,唔了一声。
秦渊心动得厉害。
到底没忍住,他低下头,一记亲吻落在她柔然的鬓角上。
他在她耳旁呢喃,“姜杳,快些长大吧。”
姜杳嘴角噙着笑,“我努力。”
秦渊望着她乖乖巧巧的样子,没忍住伸手摸了下她脑袋瓜。
姜杳哭笑不得。
前一刻还催她长大了,下一瞬又拿自己当个小孩摸头。
秦渊自不知她心中腹诽,此刻他已然轻松跃上屋檐,消失在夜幕之中。
姜杳站在窗前停了一阵,这才伸手去关窗。
在窗门完全合上之际,一道白影迅速跳了进来。
姜杳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胖宠,小九。
大概知道自己吓到了主人,此时它正蹭着脑袋在自己腿边站来转去撒娇呢。
姜杳一把将它抱起。
唔,又沉了几分。
她看着它蓝若宝石的眼,“今夜九大爷怎么这么赏脸,平常你不都是在隔壁屋睡的吗,今天竟倒是记起我了?”
也就是前头那阵跟小乖争宠时,这家伙常粘着自己,其他时间夜晚它都睡在琇莹屋子里的。
她的话小九大概是没听懂的,但见它蓝眸眯起,蜷着身在姜杳怀里打着舒服的呼噜。
姜杳笑笑,抱着肥墩墩的猫儿吹了灯火,爬上了床,安心睡觉。
……
眼看就要到三司会审的日子。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长官坐在一起,六目相对,皆有苦色。
郑尚书忍不住叹气,“明日就是开审之日了,关于此案的分寸拿捏,不就二位老大人可有何高见?”
“诶,郑大人,瞧您这话说的。您是刑部尚书,专管定案,论到拿捏,您才是行家里手,我等哪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呀?”
说话的是都察院督御史侯明,最是圆滑,在这个最得罪人的位置上能一坐六七年,都没让人弄下去,可见其本事。
“就是,郑大人太过谦了。”说话的是大理寺卿田岭。
郑泽一听在心里骂二人老狐狸,脸上却笑眯眯,十足谦逊,“诶,侯大人您方才的话说得可不对,您身为都察院长官,手上过的案子不知比我这刑部尚书多多少,在下哪敢在你面前装什么行家?
还有田大人这,刑部不少定不下来的大案最后还得交给大理寺呢。二位老大人为官时间都比在下早,资历也更深,真说起来,在下在二位面前,还是未出师的学生呢,且还有的学。
还请二位老师莫吝啬教学生才是。”
说着,郑泽起身一鞠,侯、田两位大人忙不敢受。
二人在心里骂郑泽奸滑。
这案子谁出头谁倒霉,郑泽一口一个老师学生的,这是要把责任推到他们头上!
呵,想得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