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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与豫国公府的亲事迅速传开,传遍宫外宫内。
惠妃一听说这事,心情很是复杂。
她一时觉得长松口气,姜杳定了亲事,儿子这边没了指望,也就不会再惦念着了,可一时又觉得气恼,觉得儿子文治武功样样人才,姜杳这丫头这都看不上实在不识抬举,简直可恨。
可叹她这不长进的儿子偏就这般执迷不悟,为了情这一字没少买醉。
先前还只是传闻而已,儿子已经颓唐成那般了,如今那边亲事都定下了,还不知道儿子又要失意成什么样子。
惠妃心焦,便是一刻也坐不住,即刻命人传秦涧入宫。
接了命令的小陈子面上顺从领命,心里却暗自叫苦。
这些日子,凌王夜宿酒楼,终日买醉的消息不时传来,惠妃心里焦急也苦于出不了宫,只能三天两头派他们这些奴才去请。
可凌王殿下又哪是容易请的,一酒埕子砸在他们身上就算是轻的,遇上嫌烦时,直接拖下去就是一顿打。
这都还没完,回了宫又是一顿挂落。
主子的命令没完成,主子心里不痛快,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奴才,轻则一顿骂,重则杖打。
如此来回受气,简直无妄之灾。
是以,如今这临华宫内上上下下,一听“凌王”二字顿时色变,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今日这差事落在小陈子头上,小陈子立即迎来所有人同情的目光,小陈子本人亦是苦笑,边认命领了牌子出宫,边琢磨着该怎么应付能少一顿罚。
到了凌王府,小陈子战战兢兢,等着秦涧发威,结果秦涧只是淡淡说了句“且等着”,转身便换衣裳去了。
直到将人接入了宫,小陈子还有些不可思议,事情居然这么顺利?
其他宫人亦是惊奇,一个个瞪大了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涧没心情理会宫人们在想些什么,径直入了正殿。
惠妃原本也做好了秦涧再一次推拒不来的准备,见了儿子顿时不已,可再一看儿子眼下微青,面容也憔悴了几分,立马转为心疼,“你身边的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瞧瞧你这气色都差成什么样子了!”
“不关底下人的事儿,儿臣……”秦涧顿了下,推说太忙的话说不下去。
这些日子,他一直称病,连值都没上,哪里说得上忙,说出去谁能信?
瞧他这一下梗住的样子,惠妃心酸,想说些什么,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就怕一不小心触了儿子的心伤。
真是冤孽。
秦涧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撑起一笑,“母妃不必多想,儿臣已经没事了。”
惠妃不大相信他会真的没事,只觉得他是在强颜欢笑,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
她忍了又忍,还是说道:“算了罢涧儿,你与她到底有缘无分,大丈夫何患无妻,没有姜杳,还有钟杳李杳,好姑娘多了。”
秦涧垂眉,静静听着。
见秦涧态度不似抵触,惠妃又道:“其实母妃原本瞧着朝霞公主也不错,又是一国公主,对你助力颇多,可惜你没这份心……”
秦涧皱了下眉头,“母妃,别再说这些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听见任何关于朝霞公主的话,每每听见,他都会想到当日那场不欢而散。
那姑娘眼中带泪的倔强模样一遍遍地在脑海里回荡着。
还有那句话。
“秦涧,你让我后悔喜欢上你!”
秦涧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一想起来就觉得心情烦躁,更加拒绝去想去听。
“好好好,你不爱听,母妃不说了。”
生怕惹得儿子厌烦,惠妃忙改口,拉拉杂杂说着别的,说起宫中趣闻,后面又说起身怀六甲的庆阳公主。
对庆阳这个唯一的同母妹妹,秦涧其实也是疼爱着的,想到如今过得幸福美满的庆阳公主,他心中欣慰。
还好,他们兄妹俩有一个过得好,这便好。
惠妃想着即将为人母的女儿,再看看还形单影只的儿子,心里着急。
她偷觑着儿子的神情,小心说道,“你父皇昨夜提起底下献了几盆红衣绿裳,过几日就送到宫中,你父皇赏了给我,我准备届时在宫里办一场赏菊宴,邀请各家家眷参加,涧儿你说如何?”
秦涧自知道所谓赏菊宴不过是个名头,母妃是想借机为自己办一场相亲宴才是真。
他下意识要拒绝的,但看着惠妃小心翼翼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改了,“母妃想办就办吧。”
他也不能一直让母妃操心。
惠妃诧异地看着儿子,又喜又不敢信,“涧儿你就是答应了?”
秦涧缓缓点了下头,“嗯。”
惠妃满是惊喜,当下便坐不住了,“好好好,母妃这就安排。涧儿尽管放心,母妃一定给你挑一个最好的。”
秦涧唇角弯了下,看似笑着,却没多少笑意。
……
秦涧走出临华宫不多久,便遇上了秦池。看他所来的方向,应该也是刚刚去甘泉宫见过梁皇后。
两人的母亲,一为皇后一为宠妃,天然不在同一阵营,即便见了面秦涧也只是淡淡打声招呼。
相比他的疏漠而言,秦池总热络许多,大约是为了提现他的温恭谦良,友爱兄弟。
秦涧并没有兴趣配合他演出这兄友弟恭的戏码,抬脚就欲走,秦池却先一步开口。
“姜姑娘跟太子的婚事我也听说了,真真是可惜,那么美好的女子配了堂兄……”
他倒没有直说什么,只是神色微妙了下,又低声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二皇弟龙章凤姿,打过仗立过功,有逸群之才,跟秀外慧中的姜姑娘明明才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
秦涧不说话,薄唇抿了抿。
秦池满意地看着他瞬间崩坏的神情,“其实二皇弟也无谓难受,都是命定的。二皇弟再怎么样样出挑也没用,终究不是……
造化弄人啊,既生瑜何生亮,若这世上从来没有诸葛亮,周瑜该是何等春风得意。唉,可惜了。”
他颇为感慨地说完,便也不再多留,转身离去。
待走到拐角处,秦池眼角扫了一眼,见秦涧依旧站在原处,神色晦暗,浑身拢在阴霾之中。
秦池嘴角向上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