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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涧不发一言走了。
姜杳也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没有追上去强行劝说。
不多时,庆阳公主从另外一头走了出来。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真被那北狨公主得逞了,皇兄居然还真有些意动。”
方才她在暗处瞧得清清楚楚,她皇兄脸上分明有过纠结。
作为过来人,庆阳公主一眼就看透秦涧对朝霞公主不是完全无心。
“怪不得母妃前头帮皇兄挑的人选,皇兄二话不说就给让出去了呢,我当时还以为皇兄对你还余情未了。”庆阳公主看着姜杳说道。
姜杳摸了下鼻,“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必再说了。”
“怎么,你怕啊?”
庆阳公主揶揄,“放心,我瞧过了,太子不在这附近,不怕他听见吃醋什么的。”
姜杳哭笑不得,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铛铛呢?”
说的是庆阳公主的儿子。
小家伙生下来就对声音敏锐,尤其喜欢铃铛发出的声音,每次哭闹的时候,只要一听见摇铃铛的声音,他便很快安静下来。
于是庆阳公主跟礼严商量过后,干脆给他起了小名铛铛,大名君睿。
现在孩子还小,大名且用不上,大家都是铛铛铛铛叫着,连平帝亦是如此。
姜杳向来喜欢孩子,尤其见铛铛生得玉雪可爱,更是稀罕,每次见到庆阳公主都会问起。
说起自家儿子,庆阳公主眼底泛出柔光,“在母妃那呢,小家伙闹腾,我偷听总不能带着他吧?”
“也是。”
姜杳有些遗憾。
自家的孩子招人喜欢,庆阳公主心里自是骄傲,嘴上说着,“总惦记我家铛铛做什么?你要那么喜欢孩子,何不自己生一个?就你跟太子的长相,生出了孩子肯定漂亮。”
姜杳闻言只是一笑,没有解释太多。
庆阳公主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也没在意许多,复又想到秦涧。
她由衷期待着,“不管事情成还是不成,但愿皇兄此一去能将心结彻底打开,别再执着的好。”
“会的。”姜杳亦有相同的期盼。
虽然无缘与秦涧结为夫妻,但她衷心盼着他好。
……
翌日一早,送嫁队伍启程,出发前往北狨。
秦池感觉终于是有个好消息,倒霉了这么久,也合该他时来运转了,
秦涧此去至少半年,自己正可趁机收拢他的势力。
秦池被禁足了一个多月,落下不少公务未处置,他想尽快让一切回归正序,如今又想着伸手进秦涧碗里捞食,自然是比往常跟忙上许多,一直忙到月上中天,才终于回到贤王府。
结果人才进了内院不久,他便先听到一阵喧吵声。
是芳菲苑的方向。
秦池拧眉,疾步上前欲训斥,就见衣发凌乱的满庭芳怀里抱着孩子一个箭步扑倒自己跟前。
还不等秦池斥问她大半夜如此不成体统,就听满庭芳抱着孩子崩溃大哭,“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再晚回一步,子珮就被他们这些人害死了。”
“怎么回事?谁敢害子珮?”
秦池大惊,看着她怀中紧紧抱着的孩子,但见孩子双目紧闭,脸红得异常,已经完全失去意识。
孩子发烧了,烧得滚烫!
三岁大的孩子身子骨单薄,哪里经得住这般烧法,还不把孩子烧坏了!
秦池来不及追问具体如何回事,当即抢过孩子,大声疾呼,“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来得还算及时,经过几番抢救,小皇孙才艰难抢回一条小命。看着床榻上虚弱安寂的孩子,秦池双拳攥得咔咔响。
叫满庭芳说着了,但凡自己晚回来一步,他的子珮便没了。虽不是嫡子,但这也是他膝下唯一的孩子,居然差点就这么没了!
可恶!
“到底怎么回事?小皇孙病重,为何没有及时传太医?”
满庭芳听了这话即刻悲从中来,坐在床边哭个不停。
倒是边上的环儿机灵,一迭嘴将事情前后始末说得清楚。
原来小皇孙从下午就开始高热,满庭芳见之大惊,即刻着人去请府医,还请了太医,结果等了大半日也不见人来。一问之下才知,王妃身子不适,王妃院里的人问也没问就直接将人截走了。
满庭芳只能遣人再请,结果又被截走了。
“……这一去就是半日,奴婢只能求王妃暂且先允一位太医给小皇孙看诊,结果王妃院里的戴嬷嬷二话不说就将奴婢撵走了。
娘娘想亲自去求,结果守门的拦住死活不让娘娘出,说是王爷的命令,不许娘娘踏出芳菲苑。
娘娘无法,只能求他们去外面药堂在大夫给小皇孙先看着,结果他们还是不应,说小皇孙天潢贵胄,不能用市井庸医,娘娘抱着小皇孙在地上哭求,这些人就是不答应……”
环儿抽抽噎噎,“王爷,这些人分明是想逼死小皇孙啊!”
秦池一掌拍在桌子上,目眦尽裂,“混账!岂有此理!把相关人等全给本王押上来!”
一干人等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直呼冤枉。
守卫辩称身份卑微不敢做主,至于正院屋里的则一个个辩称不知小皇孙病重,都是误会。
像这样的狡辩之言,秦池又怎么可能相信,当即下令将所有人悉数捆了,押出去生生杖死。
秦池向来是和善端方,几乎从未这般严苛残忍的时候。
众人原以为顶多就是几十棍的事,没想到竟是要生生杖死,一个个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抖若筛糠,纷纷哀嚎哭求。
但任凭他们如何哭喊求饶,秦池眼皮也没动一下,没有半分手软,“拖下去!行刑!”
一时间,贤王府上空哀声连连,惨叫不断,血流遍地……
环儿看着被活活打死的一干人,心底痛快之时,又难免觉得胆寒。
一直以为王爷是最温蔼亲和的,没想到骨子里竟也是如此嗜血。
满庭芳未曾去看,她至始至终守在床边,守在孩子身旁。
处置几个出头鸟有什么可看的,真正的罪魁,还好生生在正院躺着呢。
满庭芳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不知过了多久,秦池从外面进来,一张脸仍是青着。
“王爷……”
看着满庭芳脸上的柔弱,秦池神色缓了几分,“子珮好些了吧?”
满庭芳颔首,“吃了太医的药,好多了,没再发热了。”
她眼泪在你眼眶里打转,“王爷,妾当真是吓到了,若不是您回来得及时,子珮就,就……”
满庭芳身子发颤,后怕不已,“王爷,妾还是带着子珮回满家先住着吧。”
秦池有些恼,但也知道她是被吓坏了,“别胡说八道,有本王在,绝不会让子珮有事的。”
“可是……”
瞧她这脆弱惶恐的样子,秦池揽过她,声音放柔,“你放心,本王会护着你们母子的,相信本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王爷,妾全靠您了。”
满庭芳依赖地靠在秦池的胸膛中,目光点点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