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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九转眼就到。
这一日,平帝梓宫入葬帝陵。
随着日子的临近,姜杳心底里的紧张再度被提了上来。
整个仪式,从出宫门第一步,她便一路抱紧孩子,再怎么发酸发软也不敢松懈半分,生怕什么时候从哪里蹿出来刺客伤害到她的宝儿。
还好最终证明只是虚惊一场。
入陵仪式一切正常,什么也没发生。
姜杳长吁口气,感觉总算是重新活了过来。
唯一难过的是她的手,紧张了一整日,回宫时手都废了。
秦渊轻柔地帮她上着药,姜杳酸痛得直哼唧。
他心疼又好笑,“都跟你说了不用过分紧张,我已经做好了全面布控,绝对不会有问题。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知道,但有些不安是骨子里的,完全不由控制。”姜杳表示无奈。
秦渊蓦地沉默,“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听着他骤然沉重的语气,姜杳瞬间卧不住,一个激灵翻坐起来,软软地依偎倚靠着他,“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别去想了。
要想就想咱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我们的小胖墩。”
她笑指着床中间抱着小球球玩得开心的小崽子。
秦渊也顺着看去,小家伙小手小脚藕节似的肉呼呼白嫩嫩,可不就是小胖墩吗?
也怨不得她那么一晌午就双手无力到几乎抬不起来。
宝儿仿佛也察觉到在说自己,拿球的动作一顿,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爹娘。
那无辜可爱的样子说多找人喜欢就有多招人喜欢,姜杳没忍住上前对着自家宝贝小肉脸又是一顿亲。
小家伙最喜欢娘亲了,当即欢喜得咯咯直笑,连心爱的小红球也不要了,小手张得大大的,咿咿呀呀要娘亲抱。
姜杳哄道:“不行了,娘亲今天抱了你一晌,手都直不起来了,让爹爹抱抱吧。”
宝儿也不知是真的听懂了还是怎么着,转过身对着爹爹举手手。
秦渊也受不了孩子撒娇的祈求,大手一伸,将小家伙抱进怀中。
宝儿顿时心满意足,低头把玩着爹爹胸前的衣领子。
姜杳边逗着孩子,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是了,我今日怎么好像看见贺少君了?”
就在皇陵内,穿着最下等的劳役服,跪在然人群之中。
虽则她已经许多年未曾见过贺少君,但应该是不会看错的吧?
秦渊并未否认,“他本来就是皇叔的人,皇叔入葬皇陵,他在皇陵伺候也是应该的。”
姜杳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贺少君已被你杀了呢。”
就像当初的巴原一般。
秦渊目泽动了下。
他确实不是没想过,留贺少君一命原本只是为查清进一步深挖贺少君知道的秘密,但贺少君嘴硬无比,反而白费他不少人力。
极到后来皇叔病重,他忽然也觉得很多事情没必要往下探究,于是便下令将贺少君带至皇陵。
姜杳大概也猜到秦渊是怎么想的。
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往下深究,除了沉痛之外已毫无意义,不如就此罢了。
她努力抬手,在秦渊的手背上安慰地拍了拍。
见状,宝儿也觉得好玩一般,有样学样地伸出小手在爹爹手上拍拍,仰首咧嘴笑得欢喜,露出最中间的几颗乳白的小乳牙。
秦渊心底涌起一阵温情幸福,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
先帝入陵后,诸王也没什么继续滞留京城的理由,他们很识趣,也不等睿帝催促,各自自觉上表祈请就藩。
陈王和宁王是走得最快的,初九才过没几日,二王便争着离京,可见在京城根本待不下去。
康王因为嗣子的事多耽误了半个多月,终于找到了合心意的宗室子,办完了过继改过玉牒,才眷恋不舍地终于踏上了返归之路。
至于凌王秦涧,他也多留了半个多月,试图劝服惠太妃跟自己回封地颐养天年,为此还不惜出动自己可爱讨喜的闺女。
对于机灵乖巧的小孙女,惠太妃自然是爱不释手,怎么疼爱都嫌不够,只是让她跟着一同去封地,她却是不愿意的。
惠太妃心意已绝,就是要留在皇陵伺候先帝。
秦涧不死心,三天两头往皇陵跑,惠太妃始终心意不改。
姜杳再次见到秦涧时,便是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
“太妃娘娘还是不肯答应去封地?”
秦涧摇头叹气,“是啊,原以为时隔数年,母妃有可能改变心意呢,没想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姜杳如是道。
秦涧默了下,郑重拜托道:“我远离京城照顾不及,母妃那儿还劳烦杳杳代为照顾了。”
姜杳颔首,“应该的,太妃是皇叔的妃嫔,又自愿为皇叔守陵,于情于理我都会照顾好太妃娘娘的。”
“多谢。”
“不必客气。”
“父王。”
一道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姜杳顺着声音望去,是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姐妹花。年纪稍大点的是庆阳三年前生的女儿,小名娇娇。
矮半个头的,是秦涧的小闺女,小名诺诺。
两个小姐妹生得本就相像,又特意做了一模一样的打扮,打眼望去,还颇有几分亲姐妹的样子。
娇娇时常随同庆阳入宫,对和善可亲的皇后娘娘也熟得很,一见到姜杳就跑快两步扑进她怀里要她抱抱,还不忘展示自己方才在御花园里摘到的小花花。
姜杳赏脸地夸了又夸,小丫头顿时欢喜,大方地将花花送给她。
一旁的小诺诺也正窝在父亲的怀中,好奇地望着眼前漂亮得像仙女似的娘娘。
待见姜杳目光往来,她又害羞似的将脸埋在娘亲的脖间,却不时拿眼睛偷瞄着姜杳,想看又不好意思直接看,小动作逗趣又可爱。
秦涧宠溺地摸了下小姑娘的小脑袋,“这孩子从小就比较怕生,得熟络了才放得开。”
姜杳闻言不禁笑了,“这一点倒是不像她娘。”
她又想起初次见到朝霞公主的情景了。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比朝霞公主更自来熟的人了。
忆起往昔,姜杳还有些怀念,“我也好些年没见着朝霞公主了,我原本还以为这次能有机会见到她呢。”
秦涧张唇正欲说些什么,就听庆阳揶揄的声音传来,“可真是叫娘娘失望了,没法子,谁让我这皇兄不济呢,到现在还没能抱得美人归。
娘娘想见朝霞公主,不如直接下令去请还容易些,指望我皇兄,你兴许这辈子都见不上。”
秦涧:“……”
亲生的兄妹,说话用得着这么毒吗?
庆阳心底乐开了花。
谁让他之前对她那么不客气的,可算叫她逮到机会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