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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身后的空荡，清柯情绪复杂。
先是怔然，低落，再是哼笑，直至恢复笑容。
“呵呵，走就走吧。”
“怪自己太傻，居然觉得他会开窍。”
念叨着，她开始专注把月神躯从傀儡残躯中抱出来。
月神躯应该只是被张明世那老头强行当成能源一样的东西利用。
刚才的一战，不怪她。
此刻，遥远处一座巨峰之巅。
凤七还是那般俏丽的少女模样，坐在万丈悬崖的边缘，晃着玉腿，饶有兴趣的打量平原上的一幕。
其实她早就在了，从清柯被追杀至此就在。
但她没有伸出援手，一直都像是个观众在观望，哪怕清柯险些被杀死。
身边，一块巨石上，影慵懒的躺在上面，嘴角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平淡道：“你不是很在意那清柯吗？”
“为什么刚才不救她，是知道少年会来救？”
凤七轻摇螓首，“我收敛了神识，自然不知道会有人救她。”
“对她的兴趣也只是兴趣，如果她什么事都需要人来救，那便死了吧。”
影坐起了身子，看向她：“如果人死都无所谓，你又何必在她化魔时，出手帮她遮掩魔气。”
“不然这道宗里老家伙怕是会立刻现身。”
凤七盈盈笑了，美眸与他对视：“你很想知道我的想法？”
“那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闻声，影的神情凝固，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面容，此刻竟显得有些窘迫。
“你觉得有可能吗？”他慌忙回答，“你可是那位的珍惜之人。”
凤七讥讽的笑了，“珍惜之人是什么人？说着好听罢了。”
说着，她的美眸深邃，嘴角扬起发自内心的笑意：“以前我的兴趣是对于清柯的眼熟。”
“你我这样境界的人都该明白，如果有宿命因果所牵绊，我不会对从未见过的人感到眼熟。”
“而现在，我的兴趣开始是这对师徒的生活。”
“他们明明是不同宿命的人却能走在一起，真让人羡慕呢。”
……
平原上。
清柯将月神躯从锈迹傀儡的破碎身躯中挖了出来。
她充当的只是能源作用，除了虚弱倒是没有任何的伤势。
伤重的反而是躺在原地草地上的一个人。
张恩慈。
火秦歌释放火海时，将他也卷了进去。
虽然逃脱了性命，但浑身都是伤痕，皮肤尽毁。
清柯给他输入了的一些灵力，算是暂时保住心脉。
一时，遥望远处尸首，就算战胜了，可这平原太黑暗也太寂静。
她反而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突然间，一声悉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月芒的挥洒下，清柯转首看到清水湖方向走来两个人影。
一个略显佝偻，一个还是个孩子。
“田老头，小蝶？”
看着走近的两人，清柯瞬间错愕。
这才反应过来这里离田老头的药屋不远。
小蝶吓坏了，小手紧紧揪着田医师的衣角。
她没有认出清柯就是清小花，显得胆怯，只是跟着田医师的脚步。
反倒是田医师早就认出清柯，对这狼藉的平原也不惊讶，只是老脸有点发黑，不善吆喝：“臭丫头！”
“说了多少次了，要嘛叫我田医师，要嘛叫我田前辈，你一天天的叫老头还有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