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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炎倒地了，失去了声息，地上流出殷红的鲜血。
清柯落剑的时候，在场每个人都呆滞了。
东玄幽的神情完全凝滞，抓着剑柄的手不断颤抖，她怎么都想不到风炎会死在清柯的手中。
死死的盯着风炎的尸体，她的眼眶逐渐泛红，血丝遍布，“为什么！”
她骤然发出凄厉的嘶喝！
“明明大家都是过命的好朋友，你为什么要杀他！”
“他明明是担心你，才会不顾一切的冲向你！”
清柯抬起染血的血剑，侧颜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有嘴角的笑容愈发戏谑。
“怎么，东玄幽。”
“你也想步他的后尘吗？”
噌。
火灵剑出鞘，燃烧熊熊真活，令整座大殿的温度急剧上升，战意升腾。
“不该如何，你该给我们一个说法。”
“如果是风炎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是该死之人，我无话可说，可若是没有个所以然，就算我不是你的对手也会拿命复仇。”
东玄幽不断在控制自己，试图令自己冷静。
可上一刻还活生生的风炎现在已经安静躺在那里，五年里在道宗为难之际相互扶持的画面历历在目。
“交代？”
清柯盈盈一笑，“杀人就杀人，我为何要向你交代？而且……”
“就凭你的实力，你配吗！”
哗！
话音未落，曼妙娇躯爆发慑人之势。
“想死的话，我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门口的众人耳边回响清柯的话音，无论是路不渡还是千月语鸢这些道宗中认识她多年的弟子，此时都只感到陌生。
“怎么会这样……”
“清柯首席到底是怎么了？”
气氛剑拔弩张。
君夜白赶紧伸手抓住了东玄幽的手腕，生怕她会盛怒之下冲向清柯。
也在这时，一个少女从殿顶的破洞缓缓飞落。
凤七的出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那张小脸上的表情有时会很呆，有时也会很深邃，令人看不出深浅，比如现在。
目睹大殿所发生的一切，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清柯的所作所为，也清冷的懒得搭理道宗之人，对清柯淡淡道：“还没玩够？”
“凤七……”
深深念出凤七的名字，清柯脸上的戏谑之色散去，眼神熟悉又陌生，语气多了半分警惕：“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凤七面无表情的与她对视，不耐道：“之前的动静也就算了，我答应过冷言枫会盯着你，至少让你安分点。”
随着她话音落下，风炎的尸体上升腾一圈鲜红色波纹，下一秒，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之前明明被清柯一剑割喉的风炎睁开了眼，然后满眼迷茫的坐起身。
他脖子上那道致命的剑伤不见了，目光落在清柯身上后，本能委屈嘶喝：“想杀我就算了，你还羞辱我！”
门口众人：“……”
这句话是不是刚刚才听他说过？
而且看风炎的样子，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被杀过一次。
全场只有凤七看出清柯之前到底干了什么，不过是一些高阶的幻术罢了。除了那两巴掌是真的，其他都只是在逗道宗这群人玩而已。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样诡谲，也不像是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