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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在江城的人脉庞大,这都是王老爷子这么多年辛苦经营得来。现在用这些人脉资源换五亿资金,亏吗?
自从去年开始,江城三大世家中,他们王家丢了脸面还损失大笔钱。不然以王家在实力一场拍卖会岂会用别人插手,给孙吴两家占便宜的机会。
王老先生低着头,心思百转千回。
方轻候变现出来的眼力和魄力都让人刮目相看,让他在拍卖会上出尽风头,连孙吴两家都要礼让两分。
只是,王家需要的是五个亿。
不是五万,也不是五十万。
“五个亿不是小数,你真的能拿出来?”
不怪王老先生不信任他,从认识到现在他最大手笔就是刚才拿出的九千万,还是现场对赌赢的。
方轻候身材挺拔,站在他面前,神情淡定,双目坚定,眼底透着自信还有轻狂:“只要您同意我的条件,钱的事我来搞定。”
王老先生半信半疑,一方面觉得他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不像会说假话的人。
另一方面又不愿轻信旁人。万一他到时候拿不出五个亿,王家拍卖会岂不是要丢脸丢到古玩圈所有人面前。
抿嘴沉思许久,最终抬眼望着他严肃道:“距离拍卖会还有二十多天,我可以给你十天时间,你去筹备资金。”
“如果你到时候能拿着钱来找我,王家资源你可以随便用。如果不能筹到钱,只能拉别人下水。”
说道最后的时候他脸上一片凝重。真到万不得已,能合作的也就只有孙吴两家。吴添离开的时候放话之后在找他合作需要付出二分之一的利润,为了不丢人也只能咬牙同意。
如果真到那步,这小子以后别想从他这里在得到任何帮助。
方轻候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丝毫不放在心上,面上丝毫不变,一派淡定:“十天就十天。”
旁边的陆羽呆愣愣望着两人就这么敲定一件大事,不知作何反应。
只觉得方哥疯了。
十天时间筹备五个亿,就是把他们两都卖了也不值。
表情复杂的盯着王可,伸手小心翼翼拽住方轻候衣角,扯两下见他没反应加大力度。衣领都被扯歪,方轻候皱眉看向他。
“拉拉扯扯想什么样子,还不松手。”
被训斥的陆羽表情扭曲,瞄一眼王可,低声道:“方哥,五个亿咱俩按斤卖都不值这些钱。”
“你可别乱答应,到时候拿不出钱,这老头得记恨你。咱们之前做的事情不就全白费,他在背后使点坏,江城还能有咱们容身之地。”
方轻候眉宇间透着无奈,抬手拍掉攥着衣角的手,目光触及衣服上的褶皱,闪过一丝不悦。伸手一点点整理好,冷厉道:
“你这样的按斤卖都没人买。大家挣钱靠的是脑子,你靠肉体,能不能有点出息。”
被嘲讽的陆羽丝毫不在意,只是眼中带着担忧和委屈。
方轻候不在看他,站直身体一脸歉意道:“让您看笑话。”
王可摇头,脸上尽显疲惫:“没事,只要你能筹到钱,什么都好说。”
“好说。”方轻候淡笑“今天就不多打扰,十日后我送钱过来再聊其他。”
在王可深沉的目光中转身离开,那份坦然和自信让人不由的信服。
离开王家,陆羽终于敢大声说话,一脸惊慌道:“方哥,你怎么什么条件都敢答应?”
“五个亿,我们去哪弄?”
“不行,我们还是赶紧跑路,王家必定会记恨我们,不跑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见他慌不择路的样子,修长手指微微弯曲,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一下。
‘噹’
声音响亮,疼痛让慌乱的人暂时安静下来。
“方哥你干嘛打我?”
陆羽一张俊脸皱成包子。
“丢人现眼。”白他一眼,方轻候淡定向前走,余光见他一脸疑惑追上来,语气平淡道:“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你什么时候见我说过大话?”
陆羽眼珠一转,回忆一遍,摇头。
“我既然那样说,必定有办法弄五个亿,你担心什么?”
见他这样,忍不住一笑,语气比之前柔和一些,背着手淡定前行。
落后的陆羽望着他笔直的背影,慌乱之间消失,默默想到:天塌下来有方哥顶着,我瞎担心什么。
又安慰自己两句,抬脚追上去,和方轻候一通道歉,表明以后绝不会在这么退后腿。见他情绪确实稳定下来,方轻候才点头表示原谅。
在拍卖会上净忙着应酬,刚才的宵夜他又没吃什么,此时还真有些饿。找个干净的面馆进去,准备吃碗面。
“方哥,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等老板煮面的时候,陆羽小心翼翼问道。
见他一脸做贼样,方轻候哭笑不得。
他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说一个面馆里也不会有人偷听。
“没想好。”
一脸坦然说出让他崩溃的话。
直到面上来,陆羽才回过神,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压了半天才没喊出来。声音压低,有些浑厚:“没想好你就敢乱答应?”
‘吸溜’
“怕什么,不就是钱,只要手中有货,还怕挣不到钱。”
一边吃面,一边道。
陆羽脸憋通红,低声用力喊道:“我们手中哪有货?你等着被王家记恨,到时候在江城到处碰壁,看你怎么后悔。”
方轻候没说话,吃了一会,觉得肚子舒服不少,把碗里汤都喝净,擦擦嘴,不紧不慢道:“我们没有,别人有。”
一脸着急看着他的陆羽听完一脸疑惑,见他起身准备离开,还没反应过来。许久之后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眼前一亮,随后又暗淡。
“柳爷手中货都是高仿,我们就是拿出来卖也挣不了不少,大钱都进他们口袋。”
方轻候撇他一眼,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上次我们表现还不错,再接任务他应该会价值更高的东西。”
“那卖的钱最后还不是进他们口袋,咱们两也就跟着喝口汤。”
陆羽垂头丧气道。
“这次我们最好能从他手中选一件真品出来,之后在去古玩街逛逛,说不定运气好能捡漏。”
感觉风有些凉,把衣袖放下来,整理好衣服,才一派轻松道:“五个亿对别人有困难,对我们这行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