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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小人物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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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面前涕泗横流的许平安,方轻候深叹一口气。想要训斥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接离开,又于心不忍,他们已经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两人被抓,许大壮死于非命,他侥幸逃过一命。现在这样东躲西藏,人不人鬼不鬼。一身褴褛,双眼猩红,说道李鸣的时候,神似恶鬼。

“他们居然敢这么嚣张,真是,真是......”

陆羽胸口剧烈欺负,却不知该怎么办。

江城是人家的地盘,现在他们就是展板上的肉,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谁也帮不了谁。心中涌出无力感,有些悲痛看向方轻候。

“方哥,怎么办?”

这段时间他们一起行事,他对方轻候越来越信服,已经习惯又是就找他拿主意。

许平安之所以找上他们,是因为在江城,认识的人中,这两人比李鸣和柳爷更好让人信任。上次方轻候虽然设计把他们坑了,去也给他们指一条明路。

只是他们没走,向着留在江城看看情况,说不定有机会赚一笔。就是这份贪心,让他们落入万劫不复,大壮惨死。

走投无路下只能赌一把。

他早看出方轻候两人有些奇怪,现在他更加确定对方不是和柳爷等人一伙。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你是想报仇,还是想平安离开?”

方轻候神情平淡,许大壮的死他早有猜测,没什么好惊讶。

“报仇。”

许平安嗓音沙哑,双目瞪得老大。

“好,你帮我做事,我让你如愿以偿。”

听见他的话,许平安和陆羽都看过来。

“方哥,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能信得过吗?”

拉着他的衣袖走到一边,陆羽满脸担忧。

“放心,让他做的事情很简单,不需要让他知道咱们的目的。”

方轻候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见他一脸自信,陆羽不在阻拦,跟在他身后回去。许平安此时也想明白,光靠他一个人连活下去都难,更别说报仇,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相信眼前人。

“我听你的。”

见他痛快点头,方轻候眼角流露出满意。许家兄弟虽然讨厌,小心思多,却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们这样的人大事办不成,江湖上的小事最拿手。

“李鸣和柳爷两边你都熟,他们做古玩生意,在古玩街必定有人。你躲在暗处观察,找到之后想办法让他们生出矛盾。”

见两人直愣愣看着自己,方轻候沉着脸问:“挑拨离间,故意找茬,你不会?”

“会,会。这事我能行。”

许平安赶紧开口。

两人嘀嘀咕咕说了许久,亲眼看着许平安步履蹒跚离开。陆羽才不解道:“你怎么确定古玩街有他们的店和人?就算是有,他们两家不和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只要沾手古玩一行,和古玩街就脱不了关系。古玩街这个市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来往人多,他们要打听消息,还是放出消息,都很方便。”

“至于让他们两家打起来,哈哈,打的越狠越好,最好是能咬死一个。缺人手,我们才有出头的机会,才有见到幕后之人的机会。”

方轻候背着手,一边说一边笑。

望着那道笔直的背影,陆羽双肩一抖,这人看上去平和正直,怎么做起事来,比谁都狠。看来以后在他身后跟着要小心,有勇有谋的人不能惹。

接下来几天,方轻候带着陆羽拜访不少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王可的朋友。每次见面都免不了一顿考验,之后才能好好谈事情。

等到拍卖会那天,方轻候已经在江城古玩圈混的风生水起,甚至是小有名气。而这些事情多多少少传入小胡子耳中,对着黑鹰又是一通夸赞。

在老头子召见的时候,一脸满意的说了此事,原本是想让老头子对自己和方轻候更重视。没想到老头子的疑心深入骨髓,坚持要考验。

拍卖会从上午十点开始,一直到晚上深夜结束。上午主要是留给大家寒暄,一直到下午两三点钟都是让大家欣赏藏品的时间。

五点拍卖会正式开始,王可站在台上,说了十多分钟。在陆羽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之后,才说完一长串。

第一件拍品是一件瓷碗,样式艳俗,价格不是很贵。被一个年轻商人买下后,直接端上第二件商品,是一件如意,寓意好,有不少人争抢。

底下陆羽着觉得有些难受,眯着眼睛努力集中注意力。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低声道:

“方哥,王老头不说这个拍卖会很盛大,怎么东西都一般?东西卖的也不是很贵,他拿了五个亿,就办成这个熊样。”

“拍卖会刚开始都要有铺垫,循序渐进。从价格低的一点点放出来,最后压轴的才是重头戏。”

坐姿板正,左手扶着青花杯盖,右手托着杯底,不疾不徐轻抿一口。气质儒雅,那份沉稳让周围人侧目,总有一种见到民国时期少爷的感觉。

陆羽觉得好看,也有样学样,发现自己怎么做都别扭。看一眼手中茶杯,大咧咧掀开杯盖,‘咕噜噜’喝尽一杯茶。

方轻候注意到他的举动,笑着摇头。靠在椅背上看热闹,一直等到工作人员拿出一幅画,才坐直身体。

“红梅傲雪图,这幅画是原作上的第二层......”

一通夸赞之后,开始拍卖。不管谁喊价,陆羽都要转头看一看,要是等一会没人及时出价,他就一脸愁苦。

最终这幅画没用他自己拍下来,被一个外地老板拍走,三百万不算少,他很满意。接下来又看了会,觉得无聊,两人悄声离去。

次日,王可让人送来银行卡,正是拍卖那副画的钱。等把人送走,陆羽一脸兴奋道:“没想到那副画居然这么值钱。”

“这三百万不能留,要都交出去。还有那两件东西,藏起来,筹钱一起送过去。”

方轻候坐在椅子上,低头写着什么。

听说要把到手钱送出去,陆羽表情一垮,不舍的望着银行卡:“还没焐热就送出去了。等他们被抓。必须把钱都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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