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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候抬头看他一眼，垂下眼笑道：“这些钱都是出售赃物所得，拿不回来。”
“唉。”
陆羽向后一倒，哀嚎一声。
下午，方轻候带着陆羽把两件高仿货带入古玩街。这次在见到许平安，两人都有些不敢认，之前还狼狈不堪的人，摇身一变多了几分体面，只是眉宇间的郁结还没消散。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上次你让我做事，已经成功。那两家中间就隔了一家店，现在吵的不可开交，有两次差点打起来。”
许平安气质更加阴翳，比以前更沉稳，眼底隐隐透着凶狠。陆羽没敢多说话，老实跟在方轻候身后，听着他们谈。
等人拿着他们给的东西离开，才小声道：“这家伙好像边饿了不少，你把东西交给他，安不安全？”
“古玩街人来人往，不少行家，能在这地方开店，手中总要有两件真东西。掉包的事，他比咱们熟练，添上这把火，李鸣和柳爷想不对上都难。”
两人慢悠悠向外走，过了许久，陆羽跟在后面，啧啧两声，评论道：“许平安这是被逼急了，以前总爱动些小心思，现在......”
话没说完，方轻候却明白他的意思，眼神微闪，轻声道：“所以说不能小看人，这才几天，不但找到店，还成功让他们对上。”
想到刚才送出去那两件东西，两人同时露出笑容。他们的计划到现在为止进行的很顺利。
许平安的动作很利落，第二天下午，在酒店门外截住他们，放下一个包裹就赶紧离开。陆羽拿上东西，两人径直上楼。
进了房间打开一看，正是昨天送出去的两样东西。陆羽拿起来端详一边，低声道：“他这么送回来是什么意思？”
“你在仔细看看。”方轻候抬抬下巴。
陆羽皱眉，两根手指上挂着珠串，反复查看，也没能看出什么，摇着头问：“没什么区别，你看出什么了？”
方轻候结果他手中东西，一手拿着一手从上到下摸下去，珠串发出碰撞声音。举起放在阳光下看两分钟，笑着把东西放回去。
“最大区别就是之前是赝品，现在是真品。”
一句话让陆羽瞪大眼睛，拿起两件东西重新看一遍，难以置信道：“他这么快就找到真东西，还换出来？动作真快，还以为他没机会东西，原样送回来。”
见了真品才知道，之前的赝品做的有多像。
两人也不耽搁，把东西装好，出了酒店直奔原先联系好的买家。这两件东西卖出去都是通过王家人脉，以后可能还需要他们帮忙。
将近一千万的资金到手，方轻候也不管时间多晚，一脸高兴去找小胡子。
开门的还是黑鹰，还不待他说话，房间里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方轻候眼神微闪，没有多问，直接道：
“那三件东西我们已经出手，过来送钱。”
黑鹰冷眼扫视他一遍，转身进屋，两分钟之后他重新走出来：“进来。”
方轻候带着陆羽客气的点头，跟着走进房间，入目就是一地狼藉。茶杯碎片，碎裂手机，还有一些水果。
一脚踩在葡萄上，脚下一转，淡定继续向前。走到脸色阴沉的柳爷面前，一如既往地沉稳道：“三件东西都已经出手，这是钱。”
小胡子表情一顿，双目中的阴沉和怒火消散一点。把银行递给黑鹰，同时道：“坐下休息会。”
黑鹰大步找出机器，查清楚里面的余额。柳爷见他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哈哈，我就说你是个有本事的，这才多久就把三件东西都出手。”
被夸赞的方轻候丝毫没有骄傲，只是淡笑：“都是柳爷教的好。”
“对，都是柳爷教得好。”
见小胡子露出笑容，陆羽才敢向以往一样拍马屁。
方轻候很识相没有问发生什么，说了两句之后，带着人离开。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陆羽低声问：“方哥，没说是什么事情让他那么生气？”
撇他一眼，方轻候平淡道：“想想我们做了什么。”
陆羽一脸疑惑，摸着下巴寻思半天，猛地瞪大眼睛：“那两件东西！”
“嗯。”方轻候点头
另一边柳爷房间中，黑鹰把银行卡收进一个口袋中，转头见他坐在沙发上沉思，眼神闪动两下，安静走到他身后站定。
“你说这两人怎么样？”
小胡子手中夹着雪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只是脸色还有些难看。
黑鹰闭口不言，几分钟之后，语气平缓道：“很会赚钱。”
“哈哈，你说的对。我现在就是要人给我赚钱，好能让老头子重视。”
大笑一声，小胡子大声道。随后想到什么，眼皮一沉，恶狠狠道：“妈的，要在这样下去，李鸣那小子就要气老子头上。”
越想越气，把雪茄按在桌面，站起身走到窗边。想着刚才收到的消息，李鸣古玩街的店铺中有两件东西被掉包，非要说是他让人换的。
江城做制假贩假生意的不少，可最大的就是他们，没人敢在他们头上动土。他很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猜测是李鸣想抢生意，故意闹出这样的事情。
找到自己就狮子大开口，要他赔偿七百万，说什么是把两件东西的公平价格。 那两件东西什么价格管他屁事，东西又没到他手上。
“哼，李鸣那小子这是把注意打到我们头上。”
小胡子神情冰冷，语气中透着不善。
许久没听见身后人说话，他也不介意，反正已经习惯黑鹰的沉默寡言。思索良久，转头交代：“明天让方轻候和陆羽来见我。”
现在他手中能干的人就只有方轻候两人，得用的也就他们两人。李鸣想在老头子面前出风头，还要看他同不同意。
当方轻候很陆羽一大清早被黑鹰带到柳爷房间的时候，都是一脸疑惑。小胡子见状不但没生气，反倒笑出声：
“别担心，找你们是有好事。”
“柳爷有事吩咐，我们兄弟一定尽力。”
方轻候一脸正经的表忠心。
小胡子笑容又加深两分，一脸欣慰：“我这里确实有些事，需要不少钱。原本想让你们休息一段时间，现在只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