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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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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胆量是好事,只是要有分寸。”

老者似乎并没有生气,走到沙发中间坐下,锐利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

“老爷子,他们两就是方轻候和陆羽。”

小胡子一愣,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老爷子笑。看来他对方轻候两人很满意,想到他们两人都是自己人,心情大好。

“你就是方轻候,听说你眼力不错?”

老爷子手上拿着一个茶杯,也不喝就那么端着。视线落在对面四人中最淡定的男人身上,看上去就是一般人,可他做的事可不一般。

柳爷张嘴想要说话,被他一眼扫过去,快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又咽回去。转头看向方轻候,手在后背不安的动两下。

老爷子看似平和,实则性格凶残,对手下管束严谨,有人敢不听话,当场丢掉性命都有可能。正是因为他的心狠手辣,他和李进这么多年从来不敢生出取而代之的想法。

不过,最近李进那小子飘了,暗地里找能人,似乎想要另起炉灶。对此柳爷嗤之以鼻,也不看看江城是谁的地盘,就凭他还想自己干。

他一直猜测,老爷子突然要提拔方轻候两兄弟可能就是为了寻找顶替李进的人。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方轻候一双淡定眼眸直视沙发上的老者,隐晦打量一遍。在心中把答案转几个来回,确定没有问题才开口:

“老先生好,在您面前小子不敢托大。”

眼中和脸上都透着恭敬,那一身气度让人觉得舒服,不自觉相信他说的话。

老者见他敢直视自己,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有些泛白的眉毛微微上挑。这么多年被人敬着,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

平时他们不是惧怕自己,就是敬畏自己。面前这个小子他看得出来是真的尊敬,却没有惧怕。

单单一句话的功夫,老者断定面前人有勇有谋。

心中暗自满意,连看向柳爷的视线都温和不少。这个手下多年里终于又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给自己送来一个不错的人才。

“有没有本事试试就知道。”

老者面上不显露,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冷淡。

随着他话音落下,八个黑衣人端着盘子上来。上面都罩着一块红布,看凸起的面积有大有小。

方轻候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一丝无奈一闪而逝。江城的人似乎都喜欢用这种方式试探人,上次在王家是六件,这次是八件。

别说,数字还都挺吉利。

“老爷子他就是个卖货的,不需要什么眼力,您可别抱太大希望。”

柳爷心头一紧,怕方轻候被考糊,赶紧开口帮他铺垫,让老者心中别抱太大希望。

俗话说的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希望自然也就不失望。

在场人中除了陆羽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老者轻描淡写扫他一眼,方轻候则是眼中带着感激。

“行了,知道你看重他,放心。”

这句放心之后似乎还有未完之意,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柳爷却是松口气,只要老爷子别一个不高兴把人给做掉,自己看好的两人就能留下性命。转头见方轻候看向自己,他赶紧催促道:“老爷子让你去辨认,你就去。”

在方轻候路过自己的时候低声叮嘱:“好好忍,有不确定的就说出来,千万别硬来。”

隐晦的提醒让他知道老者最忌讳的可能就是别人死要面子强撑,也就是不坦诚的人。他垂下头走上前,来到最近的黑衣人面前。

利落抬手,掀开红布,露出托盘上摆放的东西。

方轻候眼神一眯,眼底闪过惊讶。小心拿起托盘上的杯子。先看外面,高六厘米,被他一只手拿着,另一只手在上面摸索。

杯上有一圈图案,看上去像刻的小人,看不大清楚,底下是圆圈,在下面是似兽非兽的团。

手指在上面轻轻敲击,侧耳听着杯子里发出的声音。

等抬起头,一双眼睛带着兴奋:“好东西。”

“噢?”

老者语调上挑,似乎很诧异他这么快就看完。

方轻候还在欣赏杯子,后面的柳爷见他不说话,眉头一皱,出声提醒:“咳,方轻候到底什么结果你倒是说说。”

“啊,不好意思看入迷了。”

他似乎惊醒,一脸不好意思,脸上带着意犹未尽把东西放回去。

陆羽在古玩方面只习的皮毛,看不出那青铜杯是真是假,仗着自己和方轻候熟悉,大咧咧开口问:“方哥,这东西真的假的?值不值钱?”

他一句话就泄露自己老底,老者眼神似乎没有动,嘴角轻轻勾起。柳爷回头瞪他一眼,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乱说话。

“西汉末年的东西,夜郎国王室使用的青铜杯。虽然不算出名,却也历史悠久,到底值不值钱,要看买家识不识货。”

方轻候笑着道。

随着他一字一句说着,老者和柳爷的脸上都露出笑容。老者放出的那丝冷意收回,柳爷松口气,终于过了一关。

“继续。”

见方轻候看向自己,老者满意点头。

得到对方命令,他才继续看下一件东西。

红布刚掀开,一道红光闪过。众人看过去,看着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项链,一个个皱眉。

在古玩之中,最不好鉴定的当是宝石项链手链之类。真假好分,不好区分的是年份和来历。

方轻候拿起红宝石项链,修长手指一直摸索,等把金链子摸一个遍之后,他睁开眼睛。微微抬起项链,视线直直看着镶嵌红宝石的地方。

这次他看得仔细,足足二十多分钟过去,在柳爷和陆羽都替他捏把汗的时候,放下手中项链。

“这项链一半真一半假,可惜了。”

摇着头眼中带着惋惜。

柳爷听见他的答案,视线看向托盘上的宝石项链。眉头微皱,他怎么没看出哪里是假的?

“仔细说说。”

老者深情不变,看着他道。

方轻候也不怯场,双手捧着项链侃侃而谈:“这项链金链子其中有一段是续接,手艺略差,闭眼睛模的时候太多明显。

还有红宝石上有六个爪印,而项链上固定它的却只有五个爪子,证明它不是原本那颗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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