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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别想。”方轻候站起身，边朝浴室走边道：“你现在下去，用不了两分钟柳爷就会知道，窑厂那边不等你进去，就会有人围住你。”
“不，不会吧？”陆羽有些不相信“我刚才看了门外没人偷听。”
“他们是不在酒店里蹲守，而是在外面。”换身舒服的衣服出来，见他怀疑。挑眉道：“今天带我们去窑厂，制作仿品的重要地方，他们不会一点防备都没有。”
见他还是半信半疑，继续道：“不相信你可以下去试试。”
陆羽坐直身体，看着窗外有些犹豫。片刻后，抬头道：“我用什么借口出去？”
“什么什么借口？”
坐在桌前画着今天看过的东西，，漫不经心道。
“万一真有人跟踪，我总不能直接回来，总要做点什么。”
陆羽有些着急的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前面。
方轻候停下手中笔，抬头看向他，清楚见到他眼底的蠢蠢欲动，放下笔笑道：“这么晚回来，大家又累又饿，你出去买点好吃的犒劳自己，很正常。”
见他一脸沉思，继续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过一会听见脚步声向门口发那个像移动，头也不抬的开口：“顺路帮我买两道肉菜，今天确实很辛苦，要好好补补。”
停顿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一声关门声之后，房间内变得安静。画了两笔，表情凝重走到窗边，用手指挑开一道缝隙，看向楼下。
酒店门口上方有大瓦数灯照亮，陆羽出门看的清清楚楚。在他抬脚向右走出四五步，另一侧出现一个不起眼的男人跟上去。
那人很聪明不远不近，长相和打扮都很普通。要不是猜到有人会跟踪，还真发现不了。
等两人走远，方轻候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一笔一笔精确画出今天见到的所有赝品，还有那件唯一的真品。
离开酒店，沿着马路走了两三百米，陆羽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心中大惊。心中暗想：还真让方轻候说准，确实有人盯着他们，防备起歪心思。
后背一身冷汗，还好发现的早。
要是真到窑厂外面被跟踪的人堵住，他和方轻候两人小命休矣。
心惊肉跳买了不少烤串，连带啤酒，还到饭店点了几个肉菜，打包带回酒店。进了房间把东西放下，就开始大口灌水。
“真让你说对了，有人跟踪。”
抽出时间说一句，继续喝水。
方轻候打开袋子，捏一片牛肉放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点头：“没有让对方发现端倪吧？”
“没有，我表现的非常自然，他决定猜不到自己已经被发现。”
陆羽见他淡定无比，惊慌逐渐消散，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对面，拿着一串迟鸡翅吃的开心。
第二天，两人来到柳爷房间，坐下聊天的时候，对方状似无意问道：“听说你们两个晚上出去买东西吃，就说让你们和我一起用餐，还推辞，瞎客气什么，都是自家兄弟。”
方轻候两人发现他笑的比以往更亲切，想来是因为昨晚跟踪的人汇报，觉得他们没有问题，才会这样。
“昨天不是在窑厂忙一天，我们兄弟想要喝两口，不好当您面，嘿嘿。”
陆羽面不改色，挠着头一脸不好意思。
柳爷笑着点他，转头去看方轻候，发现也一脸不自然。顿时笑出声：“哈哈，没想到你一向稳重，居然还有喝一口的小爱好。”
“人嘛，总要有点兴趣。”
见他尴尬，柳爷更加放心。
笑够之后，看着两人严肃道：“好了，闲话说完，我们说点正经事。”
“一会黑鹰带你们去仓库，下午窑厂那边会把东西送过来，你们跟着一起接收。不用你们帮东西，只要站在一边看流程就行。”
方轻候和陆羽对视一眼，知道他们这算是又经过一层考验。
面上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多谢柳爷栽培。”
“好，有这份心就行。”柳爷笑的和善，转头对黑鹰吩咐：“带他们去找老兵。”
“是。”
黑鹰一如既往地少言少语。
跟着黑鹰来到仓库外，三人没有入往常一样直接进去，而是等那个什么的老兵。
‘哒哒，哒哒哒’
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传来，方轻候站在原地，低头看鞋尖，实则余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哎，黑鹰你怎么来了？”
一道苍老声音传来，三人同时看过去。
身材瘦小，脸颊干瘪的老头，身上带着酒味，指着黑鹰不客气道。
敢和黑鹰这么所以说话，不是一般老头。
“兵叔。”
黑鹰脸上还是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说话却比对别人客气。
方轻候有些诧异，同时看向陆羽，给他使个眼色，两人同时喊道：“兵叔。”
“这俩小子什么人？”
干瘪老头视线如刀，在两人身上不断扫过，似乎要把他们看穿。
陆羽被看的有些心虚，就在他脚步忍不住要往后退的时候，身边方轻候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老头眼神有些惊讶，盯着他笑道：“嘿，小子有意思。”
“这两人是柳爷新带回来的兄弟。”
老人听黑鹰介绍完，更是惊讶。
“刚带回来的新人直接放到我这里，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他虽然是看仓库的老头，可他看守的仓库中可不是白菜萝卜。那里面都是钱，都是犯罪证据，他要是没有点本事，怎么能混到这么关键的位置上。
能见到他的人，都是信得过，上面着重培养的人。这两个新人能让柳爷破例，一定有过人之处。
打量几个来回，除了其中一个小子格外镇定，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跟我来。”
老人没有追问，这么多年行走在危险边缘，深知少问少看活得久。
“人已经送到。”
黑鹰没有跟上去，沉声说完转身离开。
“臭小子，连笑都不会，就知道守着小柳。”
老人嘀咕着打开仓库大门。
方轻候两人在后面听着，眼中闪过惊讶。直呼柳爷为小柳，对方辈分似乎很高，并不是柳爷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