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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你也看过，想来价钱你也清楚。”方轻候一脸淡笑，看上去平和好相处“买的时候八十八万，为的是吉利。我兄弟带了十多年，保养极好，你看着水头，啧啧，真是可惜。”
那一脸惋惜不舍的样子，众人都觉得他说的真诚，细微声音响起。藏在人群中的方脸男人听得很清楚，都是在说‘可惜一块真正的好玉佩’。
要不是陆羽清楚自己身上从来没佩戴什么玉佩，他都要相信方轻候的鬼话。眼底的担忧彻底消散，只残留一丝对对方的怜悯。
出来碰瓷的时候也不看好目标，真是什么人都敢招惹。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了八十块钱，现在要赔的倾家荡产。
真是可怜！
想到这里，陆羽差点笑出声。抿紧嘴角，努力不让嘴角向上翘，过于用力导致整张脸有些扭曲，在外人看来向是受刺激过大。
“你看把人给心疼的，嘴都歪了，赶紧赔钱吧。”
“就是，刚才人家多痛快，你也痛快一点。”
......
之前这些人怎么帮他说话，现在就变本加厉帮方轻候他们。
男人脑门已经开始冒汗，心中不断骂娘。望着方轻候那张看似平和，实则冷漠的俊脸，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不好。
特别想大声喊一嗓子：价钱我不清楚，玉佩碎裂和老子没关系。
可，他不敢。
别说方轻候两人不会放过他，就是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也不会同意。只能硬着头皮，磕磕巴巴道：
“这东西我看不出来真假，你，你别蒙我。我还是，还是找个专业的坚定一下。”
见他拿着东西要走，方轻候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笑容微微上扬，笑看周围：“不用麻烦，现场这么多人，你让他们看看，自然清楚这块玉佩价值。”
众人把他的动作理解为谨慎，都表示理解，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帮忙掌眼。
来这种地方溜达的人，肯定不是公园闲着没事的大爷。最次对古玩也有点了解，只是深浅不同，一个个围上前，看过之后都频频点头。
见他们如此反应，方脸男人一行人心头一紧。真把人家贵重东西撞碎，众人面前，他们还真不好耍赖，看来今天是要破财。
见男人拿着玉佩的手不断颤抖，方轻候眼神一闪，笑容不变，声音一如既往的淡定：“虽说这么多年过去，玉佩拿出来卖必定升值。现在玉佩已经碎了，我们也不好当做交易来看，就按照原价算给你。”
“八十八万。”
男人手抖的更厉害。陆羽轻咳一声，调整好表情：“这个数字吉利，你快点掏钱，我们还有事。以后长点记性，走路别横冲直撞。”
无助的男人转头去找同伴求助，然而没有一人出现。看一眼四周，知道要是不付钱，估计是走不出去。
咬牙掏出手机，刚打开就见对面递过来一个手机，页面上的收款码让他觉得刺眼。
听见手机提示已经收到钱，陆羽笑容满面。方轻候看都没看，对男人道：“既然已经收到赔付款，我们还有事，这块玉佩就算你买下。”
“再见兄弟。”
陆羽路过他的时候还拍拍对方肩膀，其中的安慰怜悯之意，只有他自己清楚。
热闹主角离开，围观的群众也都散去。站在原地的男人拿着两块碎玉，眼眶泛红，水光在眼底浮现。
八十八万，他是真心疼。
方脸男人走上，接过他手中半块玉佩，仔细查看。递给身边其他兄弟传看一圈之后，问道：“你们怎么看？”
“玉质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青龙国的东西。”
“什么青龙国，根本没听说过，咱们是不是被那两小子忽悠了？”
“不能，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打什么注意。”
......
听兄弟们议论，方脸男人抿嘴看着方轻候两人离开的方向。事情也太巧了，他们想要算计对方，结果就那么巧，撞碎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另外半块也给我。”
男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听话递过去。
心疼自己八十多万，正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挽回损失。
“你们说这两块碎玉回去我给粘上，还能不能再卖出去？”
听见他的话，拿着半块碎玉的人查看断口之后，庆幸道：“应该可以，断口挺整齐，应该挺好粘。”
正是这句话提醒方脸男人，看着整齐的断口，脸上浮现冷笑：“真是小看他们，黑吃黑的戏码玩的挺好。”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人疑惑问道。
“咱们让人给耍了，这块玉佩不是撞碎，断口太整齐。玉质虽然不错，但我现在怀疑它根本就不是什么青龙国国王佩戴的东西，都是他们编的。”
方脸男人眼睛一眯，冷光流光。
“什么？八十八万，他们不想活了，敢骗我们。”付钱的男人双眉一挑，目光凶狠“走，找他们要钱去。”
“去什么去？要不要脸？忘了以往我们做这事最后都只能处理？”
方脸男人的话提醒他们，往常他们用这样办法去诓骗别人，对方都只能认栽。从没有还钱一说，对方更不会主动提及此事，主要是太丢脸。
出来混，谁还不要个面子。
他们这次栽了大跟头，自然也不好意思去找方轻候他们。以后大家说不定还会在碰面，都要装作没这回事，要是传开，他们还怎么混。
“对方手段比我们强，八十八万就当买教训，赶紧走，一回被看见，说不定还要被嘲笑。”
方脸男人看着手下离开，转头看向身后，心中对方轻候刮目相看。
另一边陆羽对着手机傻笑半天，等看够才扭头对方轻候问道：“方哥，那块玉佩怎么回事？”
“之前你看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时候，正好见到一块玉佩不错。两百块钱买的，准备回去加工一下，送给小当。”
方轻候漫不经心看着四周，随意道。
“小当？”陆羽有些不解“为什么要送给他东西？”
“窑厂那边最了解情况的人只有小当和陈师傅，陈师傅那里柳爷都不算什么，我们更结交不上，只能从小当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