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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闹！”
陆羽看的眼花缭乱，一脸兴奋。
“嗯。”轻应一声，方轻候抬眼看向上面。
古玩城一共三层。一楼属于小摊贩的天下，他们手中东西有真有假，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好东西全看你眼力高低。
二楼是大小不一的门脸，里面东西做工精致，赝品都比楼下要精致几分。价格自然也比较昂贵，一旦看走眼，损失的是一大笔钱。
三楼上的店铺装修富丽堂皇，里面东西多数都是真品，价值高昂，相对二楼和一楼，档次更高。
方轻候两人在一楼先转一圈，用了将近一个小时。陆羽买了一个玉佩拿在手中把玩，上次在古玩街被人碰瓷之后，他就对玉佩感兴趣，这次终于买到合适的。
“方哥这二楼比底下装修好太多。”
陆羽看着安静的门脸，低头看一眼乱哄哄的一楼，感慨道。
“那是自然，这三层楼，划分的是档次。”
视线一直盯着门脸里面，眼中时不时闪过失望。
二楼东西却是比一楼要好，可惜在他眼中，还不够看。脚步不急不缓，逛了一圈，什么都没看上。
“去三楼看看。”
方轻候眼神沉静，抬脚上楼。
跟在后面的陆羽手中摩擦浅绿色玉佩，暗自摇头。眼光太高也有不好的地方，一般东西方入不了眼，很多时候会无功而返。
三楼比二楼还安静，仅有几家店铺，面积都很大，里面灯光明亮，为的是可能看仔细。方轻候抬脚迈进距离楼梯口最近的店铺，穿戴整齐的工作人员走过来，不远不近跟着。
“方哥你看这茶壶有点意思。”
陆羽站在另一边道。
方轻候走过去，见到棕色茶壶，看上去不大好看。拿起壶盖，看向里面，放下的时候倾听声音，之后露出笑容。
“纯正铜壶，价值比不上紫砂壶，却也价值不菲。”
他话音刚落下，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上前，笑的灿烂：“客人好眼光，这铜壶来历可不简单......”
在对方一串介绍后，方轻候点头，没有多说，转身去看别的。陆羽也是兴致缺缺，摸索着玉佩跟在他身后。
见两人不感兴趣，工作人员笑容有些不自然。他看出来两人脸上没有什么惊叹，想来是对这件东西的来历很清楚。
在跟上去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其中一位客人手中拿着一块玉佩，玉质细腻，一看就是好东西。看来这两位客人是内行，自己刚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不在说话，不远不近跟着，之后对方提问的时候才会站出来解答。
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合适东西，两人走向另一家店。
等他们离开，工作人员松口气，刚才他解答的过程中，对方纠正两次。自信被打击的稀碎，他平日最怕碰这种隐形大佬。
方轻候两人进入另一家装修更好的店铺，没有人接待。陆羽正纳闷，就见到一处博古架前，聚了不少人，其中一人看着有点眼熟。
“方哥。”
方轻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认出中间的老者，正是刚才在门口好心提醒的唐装老人。
“走，过去看看。”
剑眉一挑，大步走过去。
陆羽跟在身后，一脸好奇。
两人走近，听见中年男人正在吹嘘自己手中佛珠多好，两人看过去。陆羽眼中带着不确定，低头靠近方轻候问：
“方哥，我怎么看他那串佛珠像赝品？”
方轻候笑着点头：“不错，上次的事情果然长教训。”
被赞赏的陆羽抿嘴，不在说话。古玩行规矩他还懂，挡人发财如杀人父母，那是要结仇的。
“东西很好，只是......”
老人有些犹豫。
中年男人双眼一瞪，抑扬顿挫道：“老爷子您还只是什么？这么好的东西您不赶紧拿下，一会要是被人抢先，您可没地方后悔去。”
“就是老先生，这确实是好东西，要是喜欢就赶紧买下来。”
年轻西装男也在旁边附和，双眼滴流乱转。
唐装老人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人，此时正拿着佛珠看，听见两人撺掇声，笑道：“爷爷，这东西挺好看，要不就买下来？”
方轻候见老爷子意动，似乎要付钱买下。他轻叹一口气，这人总有头脑发热的时候，在外面他好心提醒，现在自己站出来阻止，就当还他一言之恩。
“老先生又见面。”
脸上淡笑，声音清亮。
唐装老人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过了片刻，终于想起他是谁，笑道：“年轻人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要小心。”
听出老人实在提醒自己，这里有不少骗子，让他小心。
方轻候笑容扩大，这老人心底很好，眼力也有两分，只是耳根子软，对方不过多说两句，他居然动摇。
“您说的我明白。”笑着点头，随后眼神一转，冷厉扫向一旁的中年男人和机灵过头的西装男“想忽悠我，他们本事还不够。”
中年男人和西装男同时一惊，暗中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懊恼。他们马上就要成功，怎么杀出一个程咬金。
看起来不太好惹，他们怎么办？
“嗯？”
老人笑容一顿，转头看向脸色大变的两人，心中起疑。
“善有善报，老先生在外面提醒我们兄弟，今天小子就破例，也提醒您一句。”见他对方还一脸疑惑，敛容正色道：
“赝品最高境界就是有真有假。这串佛珠一共一百零八颗，其中一大半都是赝品，只有少数几颗是真品。”
“真假都有？”
年轻女人撩一下头发，脸色有些难看。
方轻候看她一眼，长相靓丽，身材凹凸有致，一身蓝色长裙，踩着高跟鞋。在皱眉时候娇媚笑脸变的有气势。
“这串佛珠在我这里最多价值二十万。”
给出自己认为合理价位，转身准备离开。
话点到即止，对方是否相信，他不在意。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一言之恩已报。
然而，有人却不愿意他就这么离开。
“小子你懂什么？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是三楼，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你说我这东西是赝品，总要说出理由，不然今天别想就这么离开。”
中年男人脸上谄媚笑容消失，满脸横肉，恶狠狠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