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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一长段讲述,柳爷听得哈哈大笑,等开心够,看着旁边老实听着他们的方轻候。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开口。
“最近一段时间,老头子让我们低调点,没事不要有大动作。”
见他脸色微变,脸上再次浮现笑容,安抚道:“没什么大事,别担心。机会难得,就当休息,果断时间,说不定你要和我一样忙的脚不沾地,可就没现在悠闲日子。”
“柳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方轻候表情凝重,眼中闪着担忧。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柳爷深叹一口气,眼神微眯,透出狠厉:“你现在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
听他要和自己详细讲述内情,方轻候正襟危坐,双目紧盯柳爷。就连陆羽都闭紧嘴巴,不敢出声,老实坐在旁边,不敢出来捣乱。
“上次送货,有另外一批货跟着一起来。当时没说,是怕你们害怕。”柳爷说的隐晦,其实就是当时不信任他们。
打量两人表情除了惊讶,没有其他,才继续道:“之后有人泄露消息,警察出现,货都被没收。要不是我们跑的快,现在你就见不到老子,哼。”
越说越来气,想到当时的惊险,心中对那个泄露消息的人就越加憎恨。暗想:等抓到那人,他一定要把所有手段都用上,让他体会什么是生不如死。
“柳,柳爷,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跑路?”
陆羽磕磕巴巴道,一脸惊吓。
见他如此,柳爷倒是没有怪罪,毕竟是新人,胆子没有练出来。他当年刚加入的时候也没好到那去。
拿起桌上烟盒扔过去,示意他来一根:“怕什么,捉奸捉双,拿贼拿赃,只要没抓到现行,咱们就没事。”
随后看着一脸沉重的方轻候交代:“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近都消停点,不要出去活动,以免节外生枝。”
“嗯,柳爷放心,我们兄弟从明天开始一定老实待在酒店。”
方轻候郑重点头,就差抬手发誓。
见他如此紧张,柳爷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就是太谨慎,说让你们低调,也不是限制你们自由。该出去就出去玩,只是暂时别沾古玩。”
“柳爷放心,我明白分寸。”转头看一眼陆羽,补充道:“我会看好他,一定不给柳爷惹祸。”
“你办事我放心,这些钱估计也够你们花,花完在找我要。”柳爷看一眼桌下的钱,身体前倾,拍着他肩膀道:“只要你们好好跟着我干,好日子在后面。”
方轻候一脸认真点头,倒是陆羽开口就是一串好话,对着他努力表决心。离开的时候,柳爷脸上尽是满意笑容。
两人拎着两大包钱,回到房间。方轻候随手把钱扔到地上,坐在椅子上倒杯水拿着去窗前站着,低垂目光,陷入沉思。
陆羽把钱放到桌上,一沓一沓拿出来,摞在一起。双目放光,看着面前高高一堆的百元钞票,心情美好。
虽然柳爷给的这五十万和他手中剩下的二百五十万相比,不过五分之一。可谁会嫌钱多,麻雀再小也是肉。
把数好的麻雀,呸,数好的钱重新放进口袋。才注意到方轻候情绪不对,见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担忧什么,走上前小心问道:
“方哥,你想什么呢?”
方轻候转过身,水杯中的水温度已经凉透,随手放到桌上:“他们不但制假贩假,扰乱市场,还走私古董。这次我们被盯上,应该和消息泄露有关,他们不信任我们。”
“难怪他们有用赝品换真古董的办法,那些走私的古董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陆羽脸色随之凝重,眼中浮现嫌恶,这些人为了挣钱还真是不择手段。
心中对泄露消息的人有些好奇,同时也有些埋怨。好奇那人身份,埋怨对方连累他们,要不是方哥警惕,被跟踪人知道他们和许平安有交集,暗中捣乱,调查他们。
他们也要落得许大壮的下场。
“方哥,你说泄露消息的人会是谁?他和我们是敌是友?”
陆羽后怕之后,就开始好奇。
“不管是谁,这都是一件好事。”
至少那两箱古董没有流落到坏人手中。
明白他的意思,陆羽也跟着点头。两大箱真东西没被他们倒卖出去,这是好事,只是在找出泄露消息的人之前,他们是不能在有别的动作。
“最近消停点,他们找泄露消息的神秘人,说不定暗中调查到什么。”
方轻候提醒道。
要是他们所做的事情被发觉,后果也会和老陈一样。
从这天开始,两人一直老实待在酒店,实在无聊,陆羽就找个公园去看大爷们打牌。柳爷那边又让人跟两天,知道他们行踪都忍不住憋笑。
把人撤回来之后专注调查自己身边,没有结果。柳爷一连想几天时间,始终觉得问题不可能出在自己身边。
老爷子和窑厂那边,他又不敢说,只能闷头继续调查。
方轻候通过几天的观察,确定他们出去身后已经没人跟着,证明柳爷打消对他们的怀疑。终于松口气,有闲心胡思乱想。
泄露消息的神秘人到底什么来头?
是看不过眼的正义使者,还是警方卧底?
或者是看柳爷不顺眼,就想看他倒霉。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到底会是谁。不过这段时间他也不是白休息,想到一个好主意,借柳爷的手除掉李进。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张耀浩手下没有一个废人,都有自己负责的一环。李进要是被拉下去,他必定还要在扶持一个人上去。
他和陆羽就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需要详细计划。
陆羽连着三天去公园和大爷们下棋,连输三天。这天回来,见到方轻候正坐在桌前拿着一张纸苦思,好奇凑过去。
“方哥,你算计什么呢?”
方轻候也不隐瞒,把自己想法告诉他,还顺口问道:“你说怎么才能把祸水不着痕迹的引到李进身上?”
“让他自己发现。”
捏着瓜子,嘎嘣嘎嘣磕着,随意道。
方轻候瞪大眼睛,惊喜的望着他。这注意好,谁告诉都不如自己更可信,自己亲自发现的事情必定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