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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柳爷你听我解释，李爷没有......”让我打听消息。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突然站起身的柳爷一脚踹过去。
见人翻到在地，柳爷冷笑道：“李爷李爷，叫的够亲热。对我怎么不见你那么忠心？”
之前撞在墙上，后背受伤，刚才倒在地上压到伤口，疼的他面部扭曲。口中吸气，话都说不出来，内心恐慌。
后悔自己当初不应该贪财，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柳爷要不看这小子只怕是什么都不会说，咱们在问下去也是白费功夫。”
陆羽一脸严肃，皱眉苦恼道。
黑鹰和方轻候都保持沉默，静观其变。倒是旁边的赵强看着地上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张张嘴想要说话，见黑鹰视线看过来，不知怎么就就没有说出口。
“留口气，丢到他李爷面前。”
柳爷目光阴沉，语气带着杀意。
一句话就定下一人生死。
陆羽脸色苍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跟着方轻候这么长时间，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开口就要要命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
注意到他的异常，方轻候脚步一移，来到他身边，大手不着痕迹落在他肩膀上。
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陆羽微微侧头，看到自己身后的人，眼神安定下来。脸色恢复正常，嘴唇泛白。
“柳爷......”
赵强一惊，想到会重罚，没想到会落得没命的下场，想要求情。在柳爷冰冷的目光下，喉咙滚动多次，到底没有说出来。
“知道他跟着你有段时间，不过这件事没的商量。”柳爷看他吞吞吐吐，冷哼一声，语气坚定。
转身看着黑鹰吩咐：“他既然下不去手，那就你来。”
目光扫到方轻候，沉思片刻，道：“你们也留下。”
“是。”
方轻候和陆羽两人点头应声。
在他大步离开之后，四人转身看向地上的男人。他正一脸惊恐望着他们，头摇的像拨浪鼓，身体向后缩。
然而他的移动速度太慢，黑鹰等人步步紧逼。
“赵哥，放过我。”
危险近在咫尺，下意识找熟悉的人求救。
然而赵强满脸无奈，柳爷下的决定谁敢不服从。别看柳爷对他们平时都是以兄弟相称，可柳爷就是柳爷，他们老大，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
“你不该收那二十万。”
爱莫能助的摇头，语气中尽是无力。
见他如此，男人痛哭流涕，身体还在往后挪，很快后背就抵到冰凉的墙。绝望的回头，不断蜷缩身体，似乎这样就能让他们看不见自己。
陆羽有些不忍心，转头看向方轻候，还不等开口，就被他捂住双眼。
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把人带到远处，让他背对黑鹰。在松开手之前，低声道：“闭眼，老实等着。”
乖乖听话的陆羽在他松开手之后，紧闭双眼站在原地。
黑鹰目睹他动作，见他过来，目光中的诧异隐藏起来。看他一眼，转身走向角落男人，把人拽出来，一脚揣在胸口。
“唔。”
男人一声闷哼，倒在地上痛苦的张大嘴巴。
不用看都知道，男人肋骨必定断两根以上。赵强不忍再看，背过身，恳求道：“黑哥，求你给他个痛快。”
黑鹰没说话，他虽然跟着柳爷多年，却没有真杀过人。跟多时候只是保护柳爷，给他开车跑腿。
杀人这种脏活轮不到他做。
这次要不是处置的是自己人，犯的错误是涉及内部矛盾，赵强下不去手，也不会让他动手。
废一个人很容易，杀一个人也很容易，留一口气才最难。分寸要掌握好，柳爷的意思是让他活着见到李进，死在对方面前。
黑鹰抿嘴，这活没法痛快。
就在他准备第二次动手时，旁边一直沉默的方轻候叹口气开口：“我来吧。”
别说赵强，就是黑鹰都诧异看过去。看上去沉稳平和的人动手，他们都没见过。
淡定走上前，右手伸出，见男人挪动身体，慌乱躲闪，手刀砸在他肩膀。不过两秒时间，他两条肩膀垂下，不能在动。
随后方轻候淡定摸向男人后脖颈，找到穴位重重按下，男人倒地，眼中带着绝望，眼神变得恍惚，整个一动不动。
“谁让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我能帮的就是让你少受点罪，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碰见我。”
方轻候收回手，面无表情，幽深的双目让人看不透。
都以为他说的‘不该做’的事情是出卖柳爷，其实他的意思是下辈子不要在做违法的事情。
黑鹰大概猜到他的手段，心中震惊。穴道一般人都找不到，就算找到想要达到这种效果，也需要一定力量。
这人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神秘，更加深不可测。
“你，你做了什么？”
赵强见地上人身上除了刚才的伤口，没有在增加，整个人却被一股死气笼罩。惊讶看向他，疑惑问道。
“没做什么，不过用力击打他后脑，这属于内伤。赶紧把人送到李进面前，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胡诌一句，冷眼看着地上男人。
不管赵强信不信，都没有在追问，出去找人。黑鹰扫一眼地上只剩一口气的男人，一脸镇定道：“柳爷还在车上等，我们该走了。”
“嗯。”
方轻候扫一眼地上男人，抬脚转身。
黑鹰两步追上去，见周围没人，低声道：“没想到你还挺厉害，到底什么人？”
“你是什么来头？”
方轻候反问。
见他不说话，脸上勾起淡笑。随后想起什么，脸色阴沉下来，走出大门一路来到停车的地方。
柳爷已经等他们多时，见他们过来，放下车窗：“事情办好了？”
“嗯。”
黑鹰点头。
几人上车，陆羽通过后视镜看后面的两人。方轻候做的事情他没有亲眼所见，听声音也了解一二，惊讶无比。
方轻候猜到他们的心思，心中无奈冷笑。前世生逢乱世，那样的情况他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学过，即便自己十八般武艺，还是没能敌过命运，惨死收场。
膝盖上双手交叠，手指暗自摩擦，动手之后没有净手，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