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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解石师处理完的翡翠，陆羽无奈耸肩。从底下拿起一只手提箱，打开，里面七八块大小不一的玉。
其中就有方轻候最先开出的黄龙玉。
随手把翡翠扔进去，扣上箱子，转头道：“方哥，这些玉怎么处理？”
“不知道，先拿着，实在不行就低价卖掉。”
没有找到墨玉，方轻候有些失望。
解石师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那快翡翠的价值已经远远超出本钱，不应该高兴，怎么还一副失落的样子？
亲眼看到箱子里的玉之后，傻眼愣在原地。不是说两人屡败屡战，箱子里的玉好坏不一，可加起来最少也能卖上二百多万，相比血亏，一无所获的人来说，已经非常幸运。
黑衣人眼看着他们乘坐电梯下去，有人一脸好奇走过去问：“洪老，那两小子又一无所获？”
解石师瞪他一眼，中气十足道：“解出一块质地不错的翡翠，估计能卖个五十多万。”
“他那块原石多少钱？”
黑衣人一脸诧异，看他们刚才的脸色可是一点喜悦都没有，难倒是原石太贵，没有回本？
“十五万。”
解石师一脸深沉看着他默默离开，心中也是充满疑问。
二楼电梯门打开，方轻候和陆羽刚走出来，就有人注意到。周淼那边很快就收到消息，昨晚那个聪明高手又来了。
还没起床的男人带着起床气从三楼下来，监控室内沉着脸查看两人行踪。见两人手中多出一个箱子，对身边手下问：“昨天让你找人盯着，他们都做了什么？”
手下一脸复杂，看一眼监控中的人，开始汇报。当听说他们在赌石场呆一晚，周淼脸上闪过难以置信。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他心底最深的额疑惑。
他不知道，手下自然也不知道。只是继续把方轻候两人在俱乐部所做的事情描述一遍，最后补充道：“刚才上面传来消息，他们卡上资金似乎不到一百万。”
周淼动作僵硬的转过头，神情麻木，咬牙切齿道：“所以他们是没钱买原石，跑我这来赚钱的？”
手下强按住点头的冲动，躲开他的视线。
虽然不想承认，他们赌场似乎被对方当成提款机。关键是，他们有意见，却没实力拒绝。
方轻候扫一眼骰子赌桌，见庄家在看到自己的瞬间，一脸苦涩，他淡笑摇头离开。昨天已经玩过骰子，今天换一个，总不能可以只羊吓唬。
庄家松口气，转头见他冲别的赌桌走去，对即将被对方折磨的同事感到悲哀，眼底闪过一丝怜悯和庆幸。
“方哥，我们今天不玩骰子了？”
陆羽跟在后面，眼底带着跃跃欲试。
“换一个玩。”
方轻候一脸轻松，实现不断在周围赌桌上扫过。
当走到角落的时候，他停下脚步，身后的陆羽没有注意到差点撞在他身上。从他身后探出头，看到前面三张麻将桌，陆羽有些傻眼。
“你该不会要玩这个把？”
难以置信的语气。
方轻候看他一眼，转身走到最近的麻将桌面前。桌上四人毫无察觉，半个小时之后，一位中年男人起身离开。
方轻候顺利坐下，其他三人最小也有四十多岁，见他上桌都露出诧异。现在年轻人进来可没几个愿意玩麻将，都去尝试新鲜玩法。
“小伙子有胆色，敢和我们玩麻将，放心一会我们一定手下留情。”
在他们看来，年轻人在麻将上一定玩不过他们，这就是送钱的人，纷纷笑着打趣。
“确实好久没玩。”
方轻双手放在麻将上，一边揉搓，一边轻笑道。
身后的陆羽一脸复杂，在他心中和上年纪的人打麻将就像是在公园和广场舞阿姨抢场地，必败无疑。
两圈下来，方轻候输多赢少。陆羽站累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拖过来一把椅子，在他身后坐下。
“方哥要不算了，我们还是玩骰子吧。”
面对他的劝说，方轻候摇头拒绝，随手摸一张，拇指在上面摩擦片刻，脸上笑容突然扩大：“自摸清一色。”
话音落下，牌被堆到。
其他三家看着他的牌，确定没有错，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暗叹他的运气。
陆羽脸上浮现笑容，终于赢一把大的。之后方轻候让他见识，什么叫开挂，即使不赢，也绝不点炮，给人一种他能看到你牌的错觉。
开始三人还不服气，把他的赢都归结到运气上，几圈下来，其中一人最先离开。脸色铁青，他是输的最惨的一位。
接下来陆续有人离开，两个多小时，他这一桌已经换了好几圈人。监控室的周淼看戏看的高兴，时不时和手下点评一番。
麻将是他们赌场最不赚钱的项目，同时也是最不会赔钱的项目。因为他们只提供麻将桌和场地，一局多少钱是固定的。
谁赢谁交这个钱。
所以不管谁赢谁输，他们都照样赚钱。
好景不长，方轻候又玩几圈，逐渐没人愿意和他一桌，导致他没有牌搭子只能转移阵地。周淼这下笑不出来，眼睁睁看着他又走到骰子赌桌前。
“又来了。”
此时负责摇骰子的人正是昨晚最开始的那位庄家，见他们过来，脑门瞬间冒汗，心中只剩下这一句话。
陆羽在旁边兴奋的下注，看着面前筹码越来越多时，笑容灿烂，说话都带着颤音。
“哎呀，这才叫痛快，这多痛快~”
他感慨的同时，庄家和监控室的周淼变了脸色。
你是痛快了，留给我们的只有痛苦。
方轻候随意站在对桌前，低头提示陆羽下注。他们面前筹码增长速度很快就引起其他赌客注意，跟风下注的出现。
毫无意外都赢了，开始有更多人跟注。
周淼眉头紧锁，最担心的情况果然还是出现。这种情况要是维持一晚上，他这个经理就算做到头，明天指不定被扔到什么犄角旮旯去。
为了自己的工作和前途，他不得不去阻止。
方轻候也注意到周围情况不对，他需要钱，但不代表要砸场子。能在江城开这样的俱乐部，幕后老板身份必定不一般，现在的他没有招惹的资本，也不想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