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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舔有些干涩的唇角，眼神闪动。刚才他说的话没有谎言，只是有所隐瞒，应该......没事吧！
朱承胜回想起在二楼，方轻候把花瓶随手甩给他的画面。那个时候对方应该就已经知道这次送来的货都是赝品。
没说这批货真伪是因为对方没问，和自己没有关系。
对，他怪罪不到自己身上。
可要是对方没放在心上，后来的举动要怎么解释？
方轻候意味不明的笑，陆羽嘲讽的神情，突然出手教训人，这些似乎如一条线，瞬间链接在一起。
那两人从一开始知道这批货是赝品，自己查验完没有说明这点，对方自然清楚。
朱承胜脸色越来越难看，旁边老四注意到有些疑惑，却没有问。他能大概猜到，这小子必定是自作聪明隐瞒了什么，没想到方轻候是个行内人。
刚才突然动手，想来也有这方面原因。
手中捏着棋子，心中暗想：明天送回去，顺便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他这条小命还没完全安全，还是要适当献点殷勤。
方轻候两人已经回到家，两人洗漱完，坐在客厅，一个看电视，一个打磨棋子。在来广告的时候，陆羽抽空转头，看着他问：
“你觉得老五朱承胜是不是眼线？”
“不清楚，不过小心思肯定有。”
方轻候头也不抬，嘴角勾着淡笑。
陆羽深以为然的点头。要不是有小心思，怎么会故意隐瞒送来的货是赝品？
“这五人不管谁是眼线，暂时都不能动。”方轻候停下手，抬肩膀活动两下，打开冰箱取出水果，整齐一盘端上来。
“他们要知道咱们的行踪，那就告诉他们。有人在中间帮咱们传话，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用。”
现在他是张耀浩不信任的手下，自然不能表现太聪明，或是太强势。不管对方是暗中安插人，还是明面上派来人，他都不能动。
陆羽也知道这个道理，微微点头，右手捏起一块苹果放进口中。
断指的位置已经好差不多，伤口看上去有些狰狞，他不愿意露出来，便一直戴手套。只有两人的时候，他才会摘下。
“这么一批赝品，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陆羽叹气，之前还以为张耀浩大方，会分给他们一批真货。没想到送来一大批赝品，数量再多有什么用，十件不顶一件。
“如果是老陈和小当的作品，能以假乱真，应该也能卖不少钱。”
见他还是以前老样子，张口钱闭口钱，一副掉钱眼的德行，方轻候无奈。扫一眼电视，无聊移开视线，淡笑道：
“他们出手是精品。好东西自然不能成批出，物以稀为贵，太多就不值钱。”
陆羽撇撇嘴，也就是说这批货根本不值什么钱。失望的转过头，口中吐槽：“张耀浩这老头太扣，第一次经手的生意，就是一批赝品。看来他是真不信任你。”
次日，老四早早等在门外，见两人推开门，赶紧凑过去。
“你过来有事？”
方轻候打量面前老四脸上谄媚的笑，眼底闪过笑意。
“方爷您二位昨天把东西落在我那。”
老四伸手，掌心正是那枚墨玉棋子。
捻起棋子，看他一眼，转身拉开房门。见他一脸傻笑，沉声道：“进来等。”
一听能进去，相比前段时间的冷漠，这算好待遇。老四赶紧跟着进去，进入感到一股暖流扑面而来，鼻子有些痒，想要打喷嚏。
转身的瞬间，他看到茶几上摆着不少同样大小的黑色和白色东西。余光看向方轻候手中的棋子，可不是一样大小。
这么多，价值不菲啊！
惊讶过后，他发现喷嚏打不出来了。转过头，看到方轻候用一块棉布擦拭棋子，随后放到茶几上。
小心凑近陆羽身边，问道：“陆爷，方爷这些棋子挺贵吧？”
“不算太贵，都加起来，也就七八百万。”
陆羽看他一眼，一脸随意道。
震惊的老四没有发现身边人微微抬起的下巴。
“弄这么多棋子做什么？也没见方爷有棋盘。”
这栋房子是他带人收拾，对两人家中东西有大概了解，确实没见过棋盘。
“送人。”
轻描淡写一句话，转身跟着过来的方轻候出门。
老四愣在原地，神情复杂盯着茶几上的棋子。送什么人，花这么多钱？
“你是要留下给我们看家？”
陆羽推着们，见他不动，微微皱眉，冷声喊道。
回神之后，老四赶紧跑出去。接过他手中的门，视线正好略过陆羽还没来得及戴手套的右手，视线一顿。
两道冰冷视线落在他身上，方轻候清凉的声音中带上一丝怒意：“眼睛不想要就继续看。”
老四赶紧闭上眼睛，摇着头。
方轻候转头看向陆羽，示意他戴手套。等两人都走出一段距离，才转身道：“还不走。”
听见声音的老四回头，见两人已经走远，陆羽右手已经戴好手套，松口气，赶紧追上去。心中却在回想那断指的地方，被人生生砍掉手指，应该很痛苦。
更痛苦的是，以后都要面对自己缺根手指，别人异样眼神，和生活中的不方便。他突然能理解，陆羽有时候回展现出阴暗一面。
换做是他，性格也会大变，也会有阴影。
坐上车，方轻候沉声问：“李进在的时候，通常验完货，接下来要做什么？”
“联系买主。”
谈到正经事，老四神情正经。
方轻候想一下，淡笑：“让人开始联系买家，这是谁负责？”
“老二，侯永明。”
不等老四开口，陆羽就率先道。
“没错，二哥在和人打交道这方面格外厉害，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人。”
老四点头，提到眼镜男忍不住露出感叹。
见他如此，方轻候笑着点头，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风景，平静道：“给他两天时间，把该谈的事情谈明白，我要尽快交易。”
老四有些诧异，他可不像是急公好义的人，这么着急交易，是什么原因？
不管因为什么，他都不敢多问，点头回应：“昨晚我已经联系过他，今天他会到我那去，到时候我在叮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