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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一楼的一间包房。里面已经有两个男人在等着，正坐在一起说着什么，看脸色不像在谈论春花雪月。
方轻候眼神一闪，嘴角挂起淡笑，身侧陆羽见他如此，收敛起多余心思，笑容淡上两分。
“洪总，你好，侯永明。”
侯永明对其中一位长相普通，四十多岁男人伸出手。
“你好，这位是我朋友，卢浩。”
洪江笑着和他握手，视线在三人身上扫过。
侯永明松开手，对他介绍自己身边两人：“这位是方爷，我们老大。这位是陆爷，方爷的兄弟。”
洪江眼中闪过诧异，笑着和两人握手，等所有人都坐下，他端着酒杯，状似无意道：“我怎么听说你们主事的人姓李？”
侯永明一愣，看向身边方轻候，见他神情不变，心中安定。从容淡定看着洪江，语气中透着认真：“李爷出车祸，去的突然。方爷虽然刚接手，可能力不比李爷差。”
洪江有些惊讶，停留在方轻候两人身上的视线，终于变得认真。
他是第一次和他们谈生意，对对方的情况做过提前了解。再加上他们所处的圈子就那么大，没什么消息能瞒住。
李进死的事情他早就听说，这次算是确定。
听到的消息也不是全都准，李进死亡是真，李进手下不服新上位的小子这条就不可信。侯永明被圈子里人成为小诸葛，谁都知道李进生意做得这么顺，多亏身边有这个小诸葛出主意。
看刚才那认真的劲，哪像是对新上位的小子不满。
就冲难分敬畏，洪江就对方轻候刮目相看。这么短时间，就收拢李进手下得力干将，没点手段可做不到。
看着年轻，只怕不简单。
“哈哈，只是随口一说。”
洪江哈哈一笑，看上起爽朗。
酒杯向外伸，对方轻候笑道：“方爷可不要在意。”
“不会。”
简单两字落下，酒杯和眼前的酒杯轻轻一碰。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等他们喝完一杯，陆羽有些坐不住，拿起桌上骰子，放在手中不断把玩。
注意到他的动作，几人都看向方轻候。在这个时候，做出什么动作都格外扎眼，在他们看来，陆羽有些不懂规矩。
方轻候视而不见，放下酒杯，反倒对洪江道：“洪总似乎还有别的事情，我们就不耽搁。第一次合作，你选个地点，两天后交易。”
洪江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痛快的谈生意，先是一愣，随后笑出声。倒是没有生气，方轻候说的很对，卢浩确实还有别的事情。
之前还因为不能陪同前去观看，绝对的失望。方轻候这么痛快，他自然也不拖拉：“北郊废工厂，两天后傍晚，我们不见不散。”
“好。”方轻候痛快答应。
等他们离开之后，洪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他谈过用时最短的生意。以往都是酒过三巡，这次不过三两句话，就定下时间地点。
觉得对方是痛快人的同时，也在心中摇头，感慨对方年纪轻，还是沉不住气。觉得侯永明这个小诸葛看错人，认错主子。
离开包厢，陆羽看方哥一眼，低声道：“那洪总可是小看你，有点挑事的意思。”
虽然压低声音，可和他们走一起的侯永明还是听的清楚。有些诧异这两人当着他的面，就说这些，真是一点没把他当外人。
“不过是被老爷子选中的幸运儿，不用太在意。”
方轻候目不斜视，眼中闪过冷笑。
侯永明眼神一闪，‘幸运儿’？
走了一会，他发现不对，怎么还上电梯。见对方熟练的按下电梯，忍不住问：“方爷，陆爷，咱们这是去干什么？”
方轻候指指陆羽，没有出声。侯永明瞬间领会，要上去的人是陆爷，在看守在电梯门口的人眼底尽是激动，猜测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应该很有意思。
‘叮’
很快就到二楼，踏出电梯门口，听见叫喊声，侯永明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忍不住瞪大。
赌场！
陆羽欢快的背影，让侯永明不知所措，只能看向一旁的方轻候。见他一脸好笑，淡定走向角落的麻将区，非常自在拽过一把椅子坐下。
过一会，他注意到身边跟着的人，挥挥手：“不管你玩不玩，那五十万不退。花都花了，自己去找点乐子。”
麻木的侯永明点头，抬脚开始在偌大赌场游逛。当在骰子赌桌前看到陆羽，他想要去问问，他们之前来就是在这里玩？
赌性上头的陆羽哪有时间搭理他，理都不理。直接拽过他手中的卡，让人换成筹码。等人把筹码缓回来，快速塞到他怀中。
“拿着，喜欢玩什么就玩什么。”
之后就把两枚筹码扔到赌桌上，口中喊着‘大’。
傻眼的侯永明最后又重新回到方轻候身边，看着他正坐在麻将桌面前和人慢悠悠模麻将，整个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观看。
过了许久，他终于适应赌场喧闹气氛。
学着方轻候的样子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身侧。
淡定下来，侯永明发现方轻候还挺厉害，上桌之后一次没输过。半个小时之后，有一个位置空下来，他犹豫再三，坐上去。
方轻候见他上桌，眉头一挑，淡笑道：“麻将桌上没熟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似乎是第一次见方轻候笑的如此轻松，整个人透着真正的和气。侯永明笑着点头：“方爷，咱们还不一定谁赢。”
从小脑子就好使的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自信。
别的事情上他承认方轻候厉害，可麻将桌上，还真不一定。
两圈之后，侯永明一脸菜色，自己这点钱都输在方爷手中。别的比不过，麻将都打不过，他有些欲哭无泪。
就在三人各自玩的痛快时，赌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声音。众人都停下手中动作，纷纷看向声音来源。
方轻候他们离得远看不见赌场中间什么情况，就在他们准备坐下继续摸麻将的时候，陆羽从里面出来，脸色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