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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等人面面相觑，在警方眼皮底下跑出明市，一点水花没有，这就有点厉害。不过更让他们觉得厉害的是方轻候，能快速察觉到对方异样，让他们去查，心思够细腻。
“不是我们发现常明，是隐藏在制假贩假组织的同事发现来交易人不对，才让我们调查一下。”
黄志纠正道。
对方一愣，随后不在意继续道：“对方很狡猾，每次我们得到消息都是叫消息居多，像是这次常明离开明市，前往江城，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之前尝试过抓人，每次抓的都是无关紧要小人物，他们根本不知道深层次消息。现在我们手上线索算是断了，工作已经紧张不下去。”
听着他的话，黄志等人都一个想法：和他们之前的处境好像。
如果不是碰见方轻候，他们在黑鹰暴露之后也会陷入僵局。现在眼看就能收网都是方轻候两人的功劳，甚至还帮明市查到常明的消息。
“你们辛苦。”
局长理解他们现在心情，在黑鹰身份暴露时候，他上火到满嘴起泡。看着视屏另一边吴长盛红的不自然的嘴唇，忍不住道。
“唉，辛苦倒是还能接受，主要是工作进展不下去。”吴长盛苦笑，一脸沉重道：“咱们都是同事，我也不绕弯子。和制假贩假比起来打量国宝流出更让人痛恨，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
局长只是犹豫片刻，在低声和黄志交谈两句之后，点头同意：“好，江城警方会尽力配合，如果能顺藤摸瓜找到常明身后隐藏的组织，最好不过。”
“谢谢理解。”
吴长盛站起身敬礼。
局长和黄志等人赶紧站起来回礼。
双方重新坐下后，黄志严肃道：“这件事最重要不是我们配合，是隐藏在组织内部的同志，我们要取得他的同意。”
一般卧底警员都是听命令行事，怎么江城警方对卧底通知态度有些奇怪？
察觉到不对，吴长盛想要询问，可又不知该如何问。正犹豫时候，旁边人出声询问：“你们的卧底同志有什么特殊情况？”
黄志看一眼局长，在对方同意下，解释道：“那位同志不属于警方，对方视为有胆有识的古玩行家，不愿看有人在古董上动手脚，才自发进入制假组织。”
“原本对方是想找到证据交给警方，没想到越挖越深，现在在组织里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地位。常明在江城接触最多的人应该就是他。”
对方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还以为是不想自己人涉嫌，想出的托词。心中诧异同时也理解他们话中意思。
如果是警方人他们只需要一个命令，而对方只是普通群众，他们想要让对方做什么，可能都会有危险，需要征求对方同意。
“既然那位义士能帮你们找证据，自然不会忍心看国宝流失。请你们说明这件事重要性，我相信他一定会理解。”
吴长盛敬佩同时，还是耍了个小心思。
黄志听出他话中意思，想到方轻候先在身处险境，上次拼命送黑鹰回来，忍不住道：“我们会尊重他的想法。”
就是不会逼迫方轻候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帮明市调查常明的事情他可以拒绝。
对方还想说什么，被局长拦住，说起别的。
从确认方轻候两人身份，江城警局都把他当自己人，感激同时还有敬佩。有危险的事情，自然不愿意让他们多做。
毕竟，那两位年轻人不过是普通老百姓。
结束视频会议，黄志和局长直接召开会议，最终决定尽全力帮助明市方面。只是过程中一定要保证方轻候两人的安全。
在和局长请示之后，黄志决定找机会见方轻候一面，把现在情况和修改计划的事情告知他。
在交易前一天晚上，黄志终于找到机会。跟于青训练的陆羽手腕受伤，去医院包扎，身后没有人跟着，他赶紧赶上去。
医院人多眼杂，黄志在陆羽排队拿药的时候跟在后面，压低声音开口：“有重要事情，让方先生找机会出来见一面。”
正查看手腕的陆羽眼神警惕看向四周，脑中警铃大作：还好是黄志，要是跟着自己的是别人，岂不是危险。
想着自己下次出来要更谨慎，嘴上回道：“晚上小区后围墙，你在那等着。”
两人过多交流，很快就分开。
回到别墅，陆羽把见到黄志的事情告诉方轻候，好奇问：“方哥，你说他找你什么事？”
看一眼他手腕上的纱布，低声道：“应该是常明的调查有结论。黄志亲自来，看样常明身后隐藏的秘密不小。”
方轻候给他看过伤口，没有大事，吃过晚饭两人就各自回房间。晚上十一点多，方轻候房间传来细微声音，陆羽知道他出去见黄志。
睁着眼睛，趴在窗帘后，紧盯着大门口，要是有人过来，第一段时间就能发现。、
熟练从别墅围墙翻出，刚落到地面上，一道身影过来，方轻候眼神一冷，抬脚就是一击。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身体向后仰，勉强躲过，下一秒赶紧开口：
“是我。”
略微熟悉的声音，方轻候收回拳头，看过去，原来是黄志。淡定拍拍衣服，指向旁边的树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去。
“这个时候见我，是计划有什么变动？”
时间紧，方轻候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黄志一愣，眼中闪过赞赏，和聪明人交流就是痛快。低声把明市方面提供的消息告诉他，然后郑重道：
“方先生，作为警察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从个人出发，我希望你能多考虑一下，这件事可能会有危险。”
“我现在身边处处是危险。”
方轻候漫不经心道。
这话黄志无从反驳，抿嘴盯着他。发现从自己讲述常明身后可能涉及走私的事情，对方脸上始终没有露出过惊讶，似乎一切都在他预料中。
“常明他们走私的古董，有一部分应该是从张耀浩手中购买。可要支撑起一个走私商业链，光靠他们手中的古董远远不够。这个组织水要比张耀浩手中制假贩假组织更深。”
方轻候沉声分析。
旁边黄志点头，同时觉得心惊。对方够聪明，自己试试简答叙述，他就能猜到更深层次东西。
“老祖宗东西都敢卖给别个国家，这种人决不能姑息。”
方轻候不管他想什么，态度很坚决。
“我会配合你们，暂时不动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