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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个小时，两人喝酒聊天，连女人都聊半天，就是不谈生意。等到两人醉醺醺从酒吧出来，常明拉着他道：
“方老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在身份地位上超过我，以后生意上的事情还要你多照应。”
“嗯，好。”
方轻候眯着眼睛，黑暗中让人看不清眼底。
“哈哈，就知道兄弟你痛快。”
常明笑着，被手下拉走。
等黑色奔驰商务驶入车流，陆羽才走上前，轻声提醒：“方哥，咱们也该回去。”
“嗯。”
转身坐上车，方轻候闭上眼睛。
车程过半的时候，睁开眼睛对陆羽道：“你去买点醒酒药还有弄点吃的回来。”
于青想说一会路过药店，进去买就行。碍于前两天方轻候开枪时的狠辣样子还在脑中重播，张张嘴没有说出别的话。
陆羽下车之后，没有去药店，而是转身拐进胡同，穿小路来到警局。在大厅等不到五分钟，黄志带着人急匆匆赶来。
把人带到办公室，周成迫不及待问：“你们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耀浩废了一套胳膊，现在和管家，还有一个保镖被关在老宅。生意上的事情已经都问出来，还有两人没有冒头，估计是不甘心。”
陆羽结果黑鹰递过来的水，猛灌两口。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
黑鹰想知道更多事情经过。
陆羽没有隐瞒，从他们交易回去发现管家埋伏讲起。当听说方轻候用枪伤人，三人都惊讶不已。
没想到他有那么大胆子。
一晚上开三枪，也正是这三枪决定他地位，让一切尘埃落定。黑鹰摸着下巴，思索自己如果换到方轻候当时所处环境，自己是否能做到比他更好？
答案是：不能！
自己有太多顾忌，没有他下决定果断。
当时哪怕是一瞬间犹豫，都可能会把自己和身边人暴露在危险下。还会让追随自己的手下产生质疑，如果真是那样，整个计划都将可能一败涂地。
常明第二天上午亲自来到方轻候住的别墅，这次不是来喝酒，而是告别。
“方老弟，明市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多留。等你这边安稳下来，来明市找我，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到时候领你去见识一下别的。”
一向斯文的常明难得露出猥琐一笑，让方轻候忍不住挑眉，心中暗骂：“这几次没见他弄乱七八糟事，还以为是个正经人，没想到也是个斯文败类。”
还是一个精明的斯文败类！
不管心中怎么想，嘴上答应的痛快：“好，到时候一定过去见识见识。”
送常明离开江城之后，方轻候就开始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侯永明等人被他分派到各个位置，比以前忙，却也比以前过的痛快。
在张耀浩被拽下神坛三天后，窑厂小当上门，拎着一件天价古董，说是陈师傅让他来恭贺。至于是恭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窑厂这是在表示臣服。
方轻候笑着接受，在回去的时候还让小当带回去一件他自己雕刻的小物件，就当会回礼，也是两人之间无声的约定。
双方还会像以前一样，只是更像合作伙伴。
以他现在的资历，想要管到陈师傅头上，不可能。
也不急在一时，以后站稳脚跟，陈师傅自然会避其锋芒。那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傻事。
在小当走后，陆羽有些担忧道：“方哥，那两个人还不来，到底是什么态度。”
“不管他们什么态度，我的态度只有一个，老实做事的留下，有别的想法，让他在陪张耀浩和陪李进中间选一个。”
方轻候眼神坚定，既然拽下张耀浩，这个老大的位置就非他不可。谁敢出来截胡，那就是找死。
偏偏这个世界上找死的人很多。
韩冰和薛式找上门的时候，方轻候正带着陆羽在老四这里查看货物。一群人浩浩荡荡传进来，老四赶紧带着人阻拦。
“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四阴沉着脸，望着走在中间的韩冰质问：“韩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砸兄弟场子？”
双方人对峙，浓浓的火药味，随时会打起来。方轻候除了在对方寄哪里时候惊讶一下，之后就恢复淡定。
把手中瓷瓶放到桌上，站起身走出去。站在台阶上，望着地下人沉声道：“两位倒是会选时间。”
早不来晚不赖，偏偏等他们来老四这，身边人最少，守卫最薄弱的时候。
对方果然不是没脑子的蠢货，看老头和韩冰站在一起，就知道他们两人这是联手了。一个一个对付比较简单，一起来比较省事。
方轻候嘴角勾起冷笑，今天就看看这两人会做到什么地步。
“兄弟对不起了，今天我们不找你，找他。”韩冰指着方轻候，脸上带着得意。
老四见他如此，想到张耀浩等人的下场，好心规劝：“韩哥，现在退出去，我帮你求情，让方爷放你一马。”
“老四，你真是越活越回去。”韩冰不屑一顾，直视方轻候，高声质问：“他一个刚冒头没半年的小子，凭什么当我们老大？”
“就算老爷子‘安享晚年’，轮也轮不到他。”
方轻候笑的更灿烂，直视笑意没达眼底。走下台阶，在老四身边停下，笑问：“那几门觉得应该谁来当更合适？”
老四在旁边望着他嘴角笑容心头一紧，总觉得在那笑里感受到杀意。垂下头，不敢在看下去，怕自己一会腿发软。
韩冰看一眼身边老者，方轻候看上去这么好说话，是怎么回事？
老儿成精的薛式，盯着方轻候的双眸，心思翻涌。当初觉得是傻小子，没想到连张耀浩都栽在他手中。
现在仔细看，面前小子双眸居然让他看不透。这样的人心思深沉，岂是好说话之人，脸上的笑容更像是猎人设下的陷阱。
薛式重新思考自己跟着韩冰小子来到底是对是错？
这么大岁数，他不想当老大，可也不想屈尊在一个自己看不上的人手下。韩冰找上门许了不少好处，他便同意跟着走一遭。
顺便也想问问对方，有多大脸，有什么资格压他们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