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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发完火，胖叔才站起来，想要过去安慰两句，结果被那双冷厉眼神吓退。之前觉得看上去沉稳的年轻人仿佛像变一个人，估计是之前那场变故吓的。
猜测一番之后，眼神中的怀疑减少两分。在沙发上做好，拽两下之前被扯乱的衣领，淡定道：“方先生别这么说，你这一趟也没白来，咱们之间的生意还作数。”
“呵。”方轻候冷笑，不带任何感情看着他道：“拍卖会上被警察一窝端，你们现在就是圈内公敌。我现在怀疑你们内部出现问题，才会导致这次意外。”
不管对方表情多难看，毫不留情道：“你觉得生意我还想做吗？”
胖叔有些羞恼，却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这几天他带人调查发现不是方轻候和其他客人身上出问题，那出问题的就只能是他们内部。
加上这次拍卖会上被警察带走的人数众多，各方势力都有。那些被抓的人都把仇记在他们身上，犹豫两天他最终选择来找方轻候，主要是觉得对方年轻，好忽悠。
没想到对方这么敏锐，心思通透。明市情况看得清楚，自己之前的计划落空，只能老实商量。
“这次意外责任确实在我们，日后一定会补偿你。生意还是要做，这个月的钱翻一倍，怎么样？”
胖爷觉得自己足够有诚意。
然而，对面人却不为所动，冷笑一下，嘲讽道：“钱是个好东西，可要是没命花在好的东西也没用。”
这话意思很明白，就是不相信他们。
以往都是从常明口中了解方轻候，还觉得常明高看这小子，现在看来还真是一点没夸大。这小子够狠，也够果断，这种时候要是掉进钱眼就等于送死。
能挡住诱惑，足够谨慎，这样的人才能活得长，才能坐稳屁股下面的位置。胖叔倒是对方轻候刮目相看，下定注意和这个聪明人合作。
“方先生不要只看眼前，这是是我们失手，可底蕴还在，恢复元气只是时间问题。至于那个叛徒，我自然会找出来处理掉，不用担心。”
胖叔见他表情缓和一点，继续道：“我们和方先生合作是双赢，大家有钱一起赚，日后咱们合作愉快。”
方轻候有些讽刺看着他：“希望不会和上次一样，说完就出事。”
不管他怎么说，还是伸出手，这就表示他即便生气还是选择和对方做生意。等合作的事情确定继续之后，方轻候才叹气道：
“明市这一趟，真是让人心力交瘁。开始让常明的人跟踪，后来因为接触常明又被警方跟上，这次倒好，差点被人一锅端。”
“这次是我运气好，抓住时机逃出来，下回可不一定还这么幸运。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你们内部就是有问题，赶紧把人抓起来。”
“在没抓到人之前，别来找我，免得又牵连到我。”
胖叔面色不佳，有些生气，却不敢这时候得罪方轻候。这次事情闹出来，不少势力拒绝和他们做生意。
刚经历过被警方捣毁拍卖会的事情，好多拍品都被翻出来带走，他们可以说是损失惨重。这时候要是生意在断了，那更是雪上加霜。
现在只有方轻候还愿意和他们做生意，加上对方说的是实情，只能捏着鼻子点头答应。在把拍卖会当天情况详细讲述一遍之后，胖叔才起身离开。
等他推着餐车离开，旁边放进的侯永明等人打开房门。从有人敲门，他们就一直盯着，就怕是警察或是什么人来找麻烦。
方爷不叫，他们不动。只要方爷发出动静，他们立刻冲进去。
侯永明两人见过胖叔，担心他对方爷不利，就一直在房门处等着。等他离开，赶紧打开门。
“进来说。”
方轻候也不觉得意外，松开门把手直接转身回到房间。
等人都到齐，他才把直接胖叔来的目的大概复述一遍。等说完，接过侯永明递过来的水，喝一口，沉声道：“我答应和他做生意，前提是要把内部清理干净。”
“方爷做的对。”
侯永明笑着点头。
看他一眼，方轻候道：“你们这两天出去打听一下拍卖会当天都谁被抓，参加拍卖会的人现在都什么情况。”
“方爷是信不过那人？”
侯永明道。
方轻候点头：“那可是比常明更难对付的人，和他相处要多听多看，绝对不能什么都信。咱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不能放松警惕。”
随后眼睛一眯，声音低沉道：“要是他有心坑我们，难保不吃亏。”
方轻候这边有条不紊的进行，另一边胖叔可是苦恼不已。被抓进去的人不管是被判刑还是被放出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对他们都充满敌意。
一时间他们居然在古玩圈寸步难行，方轻候成了他救命稻草。
这次拍卖会是他安排，出事自然也是他担着。现在他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警方那边需要躲着走，上面还在催他给出解决办法。
如果生意出现问题，上面只怕会发怒，到时候他就算不死也要扒层皮。
想要维护好方轻候这个货源上的独苗，胖叔特地让人找来唐伯虎另一幅画送过去。说是给方先生赔罪。方轻候也不客气，直接让人手下。
毕竟钱都花了。
要是自己把钱花出去，没拿回东西，被陆羽知道，只怕又要被念。
想到陆羽，方轻候想到好久没联系。之前是觉得不安全，现在基本尘埃落定，没什么好顾忌，当天晚上就拨通他的电话。
方轻候好多话不能和侯永明等人说，在陆羽这里到一通苦水，随后又感慨自己命大。等挂断电话，对面陆羽就一脸怒气出门。
方哥在明市不好行动，他可不能坐视不管。
偷偷来到警局，气势汹汹闯进黄志办公室。无视诧异看向他的黑鹰等人，走上前一把拽住椅子上的男人。
“陆羽，你这是干什么？”
周成赶紧阻止。
陆羽一个瞪他一眼，冷声道：“滚开，要是你们今天不能给我和方哥一个合理解释，哼，老子就不干了。”